他不知道皇上是否已经知道阿呜是梁佑之的孩子,可不管知道与否,他都要按照心中所想的去做。
房中气氛越来越凝重,云天辰的手紧捏着信纸,沉默许久后,缓缓站起身来,凝目看着展德道“展德,你回去告诉三皇子,不管之后发生何事,都与他无关,这封信他也并没有写,他若问起为何,就告诉他,我云天辰找到了一个人,必须要做一件事。”
展德自然不知道怎么回事,因为云天辰的信他也并未收到,点头道“是,一定把话带到,不寒已经将紫铜的事情告诉我,云公子,你们一路小心。”
云天辰点头道“好,你回去吧,一路小心。”
展德恭敬的退出了房间,云天辰脸色更加凝重,不寒虽不知信中内容,可看他家公子表情就知道遇上了棘手之事。
“不寒,我们立刻启程去洬州,找巫乐天,他现在应该还在赶往洬州的路上,我们必须尽快。”云天辰沉声道。
不寒点头道“是,公子,可是纳兰公子和项凌姐弟怎么办?”
云天辰垂眸思索道“不能将他们带在身旁”
“公子打算怎么做?”不寒蹙眉问道。
“既然已经知道张师就是张瀚文,那么就没必要继续跟下去,先将此人擒住让项凌押回寒阳。”
话落,云天辰和不寒来到客栈大厅,纳兰琰正坐在八仙桌前喝茶,云天辰快步走了过来。
他轻蹙眉头坐在纳兰琰对面,刚要开口,纳兰琰却抢嘴道“你有急事,去哪?”
纳兰琰一张脸面无表情的盯着云天辰,因为他刚才看到展德的身影从云天辰房中出来。
云天辰心系阿呜,神色依旧凝重,抬眼看着纳兰琰,环顾四周后沉声道“纳兰公子,我有私事需要处理,所以不能和你们一起走了,我已收到密信,得知张师的身份,所以我决定立刻前去捉拿王靖,让项凌将此人押回寒阳。”
纳兰琰微蹙眉头,他自然想知道云天辰为何突然要离开,可他也不喜欢多管闲事,但不知为何喉间不自觉的吐出几个字“你有什么私事?”
云天辰微微一愣,他自然不能告诉纳兰琰他去干什么,轻笑着摇头道“我云天辰能有什么私事,不就是怕美人等久了跑了吗…”
这句话瞬间让纳兰琰的探究之心烟消云散,便闭嘴不言,自顾自的饮茶。
直到项凌姐弟前后而来,见人到齐,云天辰立刻起身,看着众人道“时间不等人,项凌,你去捉拿王靖,一定要将他押回寒阳,纳兰公子,月姐姐,我和不寒还有急事,你们回寒阳一路小心,就此别过!”
话落,云天辰将一封信塞在项凌手中,随后看向不寒道“不寒,我们走!”
话音刚落,两人便急匆匆的离开了客栈,留下一头雾水一脸懵逼的项月姐弟,项凌刚睡醒,脑袋还昏昏沉沉,根本不知道云天辰在讲什么,项月自然更不用说,脑袋上顶了个一个大大的问号,唯一知道情况的就只有纳兰琰。
“两位,看看这封信吧。”纳兰琰看着云天辰匆忙离去的背影,知道刚才云天辰是说的玩笑话。
云天辰辞别项凌姐弟和纳兰琰,就与不寒骑马奔向洬州,他现在脑子里只有一件事,就是去找巫乐天,快马加鞭分秒必争。
他心中焦急万分,如果去晚一步,他一切的努力皆是徒劳!
自白沐岭之后,那几载里,他几乎每日夜里都会梦到阿呜,而后又从不安和惶恐中惊醒,恍恍惚惚中,慌乱着起身从箱子里翻出那件脏兮兮的毛裘盖在自己身上才安心睡去,第二日醒后,屋内被翻得一片狼藉,他居然不知道自己何时将毛裘翻了出来。
他寻了阿呜几载,时间越长他越是感到不安,他甚至都不敢再踏足白沐岭,就连温瑾也劝说他,谁能在白沐岭那种冰天雪地里活下去,或许阿呜已经不在了,可他就是不信,他不能接受这种结果,所以他一定要找到阿呜!
而如今寻得心中人,如若此人遭遇不测,他更是会愧疚万分,夜不能寐。
所以阿呜,一定要等到我!
而巫乐天此刻正经过衍州,再过四五日便会到达洬州地界。
途中巫乐天都会在道旁的茶馆小憩,喝云天辰给他的云酥茶,他也会想起云天辰,因为云天辰的气息让他觉得自在心安。
他在努力回忆儿时的事,那些记忆碎片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完整,有时候脑中会突然一闪而过一些画面,大多数都是在雪地里,他还记得一个画面,一地的冬枣摆在他面前,还听见一个稚嫩的声音道“阿呜,快吃吧!”
“你看,冬枣没毒!”
“哈哈,慢点吃,冬枣还有,不够还可以去摘!”
……
“这个人是谁,为何我一听到他的声音,就觉得心里非常…难受。”
巫乐天轻蹙眉头,他能察觉自己的心里变化,难受这种感觉他很少有,不知为何,他认为这个人对自己来说,应该很重要。
巫乐天与黑狼令的人行路并未太过急躁,路途遥远,回到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