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辰笑着笑着鼻头竟然一酸,便眼圈泛红,忆起白沐岭旧事,历历在目,怎能忘怀,七年了,他没想到还能与阿呜相见,可是阿呜好像并不记得他了,如果阿呜是梁佑之的孩子,那么这一切他都不能透露给皇上。
不寒心中自然开心,但也替公子忧心,公子此刻眼中满是泪水,自白沐岭后,他从未见公子哭过,如今却紧拽着信纸泪眼朦胧,能看出公子是真的很在乎阿呜。
“不寒,韩先生的信你可带在身上?”
云天辰擦了擦眼角,他突然想起韩权走时给了他一封信,信里应该会提到关于前朝余党的信息,心中隐隐有一丝担忧,因为阿呜和前朝余党的关系,会让阿呜处于危险之中。
不寒点了点头,从怀里取出一封信来递给了云天辰。
云天辰将信拆开,里面是满满当当一张信纸的字。
看完这封信,云天辰眉间挂着忧愁,心中更是担忧。
信上所写:铜元镖局的镖车从洬州一带行路至离天关,又从离天关押送另一批货物至寒阳,离天关本就地处边陲,秩序混乱,这之间押送镖车的人员内混入前朝余党,这批紫铜下覆盖的其实是一批兵器,被带到寒阳后,前朝余党的内应负责将这批货物运送到寒阳潜藏的前朝党羽手中,却不料这其中生变,被镖局查验货物的人知晓,此人本想着去告诉镖局老大,可当晚镖局就被屠尽,那批货物也遗失。
此外,在一具尸体的口中发现一封密信,上写了:事成后禀张师。
正是因为这封密信,某日夜晚有人潜入存放尸体的义庄,想要销毁证据,可韩权早就派人暗中把守此处,来了个瓮中捉鳖,将此人擒住,此人入了监牢后,严刑拷打下招供不少,可第二日将他转移至刑部大牢时,暴毙于途,所以张师的身份谁也不知道。
这个张师又被提起,此人到底是何身份?
“张师…”云天辰紧蹙眉头道。
“公子,那几箱货物需要再去查看一番吗?。”不寒蹙眉道。
云天辰点了点头,韩权说过,皇上自然也会知晓此事,那么皇上必定会采取行动。
“不寒,你回一封信给余寻欢,让他再帮我做一件事,让他帮我留意阿呜。”
云天辰蹙眉道。
不寒点了点头,拟好了信后,将信卷在信鸽腿上,送信回余寻欢。
“公子,你是否在担忧巫公子?”不寒问道。
云天辰点了点头道“嗯,不知道他现在走到哪了。”
不寒伸手轻轻拍了拍云天辰的肩膀道“公子,你若想饮酒,我陪你。”
云天辰抬眸看着不寒,点头笑道“好,不寒,你可要多喝几杯!”
☆、【邱羽】
衍州昱侯府
尉迟韦与尉迟博逸坐在亭中饮酒,圆月朦胧,亭中歌舞升平。
尉迟博逸微笑道“爹,你找我有何事?”
尉迟韦放下手中酒杯,沉声道“你将巫乐天的身份告诉云天辰,你就不怕他误事吗?”
“呵呵,爹,你放心,云天辰不会误事,他好不容易找到巫乐天,他怎么可能将巫乐天是前朝余孽的事情告诉商邑,定会拼尽全力护他周全。”
尉迟博逸顿了顿,似又想起什么,眼神兴奋道“我想现在,商邑已经采取了行动,不久后就会查出此事与怀南王有关,而这个时候云天辰知道巫乐天就是阿呜,可他却是前朝余孽,这下有好戏看了!”
“望你所说属实,不过,纳兰琰是怎么回事?”尉迟韦问道。
尉迟博逸饮了一口酒,看着尉迟韦的眼睛,微笑道“爹,纳兰琰就像一只供人观赏小白兔,毫无威胁可言,云天辰一个人玩儿这个游戏多无聊,多个小白兔陪在身边,又有观赏性,可能还有意想不到的惊喜,哈哈哈!”
尉迟韦深吸一口气摇了摇头,看着在一旁玩儿的四岁小儿子尉迟祐,天真无邪的笑脸。
“祐儿,过来,爹抱抱。”
尉迟祐小跑到尉迟韦身旁,尉迟韦将他抱到自己腿上坐着,微笑道“祐儿想吃什么?”
尉迟祐稚嫩的声音道“爹爹,我要吃大哥做的雪兔。”
尉迟博逸斜睨着尉迟祐,嘴角勾起道“大哥今日没有做雪兔,你吃别的吧。”
尉迟祐不开心瘪嘴看着尉迟博逸,尉迟韦拿着一块白色糕点哄道“祐儿,吃白玉糕可好。”
“爹,你自己玩儿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尉迟博逸看了一眼尉迟祐,微笑着离开了,口中喃喃道“不知道云天辰穿女装是什么样子,呵呵,好玩儿……”。
第二日清晨,山寨上空还缭绕着雾气,还有鸟雀在鸣叫,云天辰趴在桌上,徒然惊醒,发现身上搭了一床毛毯,而且连脚都给裹上了,一看就知道是不寒怕他腿疼盖上的。
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出了房门,他心里高兴,步伐都轻快许多,见项凌在院子里练枪,微笑道“表弟,早上好啊~”
项凌白了他一眼,转过身继续练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