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说了几句玩笑话。”云天辰站起身来道。
而此时在岸边陪着身旁少女放花灯的纳兰琰也瞥见了同样在湖边的云天辰,刚才云天辰放花灯他也看见了。
花灯从他面前飘过,他微微蹙眉,因为这个花灯实在是太丑了,不过,透过烛光,他看到了上面写的字,歪歪扭扭像是刚学写字的人写的,他没看清写的什么,也没兴趣知道,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
“琰哥哥,你要与我一起放花灯吗?”少女无比轻柔的声音响起,声音柔软窝心,就如春日的暖阳般。
“洛九,你放就行,我陪着你。”纳兰琰开口道。
洛九点了头,拂去眼前发丝,将手中花灯放入了水中轻轻一推,闭上眸子双手合十祈愿。
洛九是纳兰琰的表妹,洛九儿时初到纳兰府,纳兰夫人便一眼瞧上了洛九,把洛九招呼到身边很是喜欢,笑说自己没有女儿,若是洛九是她女儿就好了,本是玩笑话,可洛家的人听了,顿时喜上眉梢,想将玩笑话变成现实,洛九若是真到了纳兰府,那他们与纳兰家就不止是表亲那么简单了,自己也会得来无数好处,心里自然高兴。
此后,洛九便一直住在纳兰家,可纳兰夫人说了,不可强夺别家孩子,让洛九在纳兰府做个义女也好,以至于洛九自己都分不清,她到底是洛家人还是纳兰家的人。
云天辰正与商鸠巫乐天在湖边散步闲聊,他见前方走来一人,步履有些沉重,他微微蹙眉,因为此人正是他的侍从不寒。
不寒走到云天辰跟前,向着商鸠和巫乐天施礼后,开口道“公子,不寒来晚了。”
不寒的声音并未有任何变化,湖边的灯光映在他脸上,看不出他的脸色,可云天辰知道,不寒受了伤,因为他观察到不寒的右手在微微的颤抖。
云天辰微笑道“无妨,不过,我倒是有些累了,巫兄,温谨,我先回府了。”
商鸠点头道“好,你好好休息。”
巫乐天也点头道“嗯,我会去将军府找你。”
云天辰微笑道“随时恭候。”
云天辰转身与不寒离开了落雁湖,走了一段路,直到看不见巫乐天与商鸠,不寒终于坚持不住,头脑昏沉,脚步顿了顿,体力不支朝一旁倒去,云天辰见状,赶紧将不寒扶住。
不寒站稳后,赶紧站直身子道“公子,我没事,我们赶紧回府吧……”
“我找辆马车,你现在怕是走不了几步。”
云天辰在街边找了辆马车,两人坐在马车内,云天辰看着自己手上的鲜血,这是刚才扶不寒时留下的,蹙眉沉声道“不寒,到底是谁伤了你?”
不寒额头满是汗珠,脸色苍白,开口道“按照公子所说,我安排人去了红府,可离开时,发现有人一直跟在我身后…我刚警觉过来,他就动手了…”
“回去再讲,你的伤要及时医治才行。”
云天辰沉着眸子,看来那些人已经开始行动,连将军府的人都敢轻易动手。
回到将军府,云天辰将不寒扶进房,道“不寒,此人已经盯上将军府,此事不能暴露,你等我片刻,我去拿药。”
不寒立即站起身来道“公子不必担心,只是皮外伤,我自己回房上药就行。”
云天辰转身道“你就坐下吧,此事是我考虑不周,我去去就回。”
不等不寒回话,云天辰便出了门,不寒看着云天辰离开的身影,乖乖的坐下,一句话不说的盯着门口,直到云天辰带着东西回房。
不寒见云天辰进屋,立即站起身来,道“公子,你坐下休息,我自己来就行。”
云天辰微笑道“无妨,这里也没有别人,我帮你上药,你可忍住了。”
“嗯,多谢公子。”不寒只好应声点头坐下,脱掉上衣露出了半截身子,只见右肩上一道长而深的伤口。
云天辰微微蹙眉,心头也是一紧,这是刀伤,用刀之人必定武功高强,若不是不寒躲得快,这一刀直接能卸掉一条手臂。
帮不寒清理了伤口,上了药,包扎好后,云天辰轻笑道“我倒是想起以前在军营的日子,我从马背上摔下来,摔断了右臂,你一急,也从马背上跌了下来,结果我们一个断手一个断脚,走在一起,滑稽至极。”
不寒苍白的脸上浮现一丝微笑,道“我还记得,公子即便是右手受了伤,依旧坚持每日练武,还是用左手,结果那段时日,公子左手用兵器越加熟练。”
云天辰在不寒对面盘坐而下,轻笑道“你倒还记得清楚。”
不寒沉下眸子,道“公子,那人武功高强,他头戴斗笠,身穿黑衣,我未看清容貌,不过,与之对峙间,剑划破了他腰间的腰带,一副令牌掉了出来,上面刻了红色的狼纹,此人眼疾手快很是敏锐,令牌瞬间就被他收了回去,我只看到一眼。”
“狼纹,赫连一族狼为图腾,难道是怀南王……”云天辰蹙眉道。
不寒点头“我当时也是这么认为的,那副令牌就是赫连一族的,可是想不出怀南王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