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将捂在怀里的茶壶拿了出来,还冒着热气,身后那名男子端着茶盘,赶紧将茶杯递上前,抱茶壶的男子双手奉上茶水。
不寒将茶递给云天辰,云天辰瞥了一眼马旁两名男子,见穿着朴素,衣服还补着疤,饮了一口茶道“好茶,赏!”
不寒从怀中掏出两枚银子抛给了两名男子,抱茶壶的男子感激涕零道“多谢公子,家中正缺钱呢!”
不寒很是不喜欢这群人,如果不是公子可怜这些人,怎么可能任由他们在身旁献殷勤,公子是缺茶的人吗?公子喝的茶可是宫中的御茶,可比那百锦茶铺的茶好了不止一星半点,公子是个大善人,变着法子救济这些人,若是这些人不明白,那才当真是让人寒心!
云天辰昂首挺胸,脸上还挂着不羁的笑,街道旁的人见到他,皆是窃窃私语,说这将军府的风流公子哥又要去逛红府了,不知又去见哪位姑娘。
红府是座庞大的院落不同于其他青楼,简单的说,红府就是供达官贵人玩儿乐的地方,在世人眼中显得高人一等而已。
云天辰踏进红府的大门,就有小厮恭敬的引路,点头哈腰道“云公子今日是去含巧姑娘那儿还是秦嬛梦姑娘那儿?”
云天辰嘴角翘起,道“就去秦嬛梦那里吧,不用引路。”说罢,自己抬脚向院中走去。
小厮拿笔作着记录,嘿嘿一笑道“公子走好!”
云天辰看着与红府很是不搭的一座清雅的青砖小院子。
走进院子,见秦嬛梦坐在院中抱着琵琶弹奏,还是那一身白衣,头上无珠钗,只有一条朱红锦带系在坠马鬓上,没有抬眼看他,只是轻声道“云公子,温公子在屋中等你。”
云天辰也未说话,点了点头,与不寒进了屋。
屋中,炉中焚着香,飘散着淡雅的香味,商鸠正饮茶,抬头看着一身红衣的云天辰,微笑道“你这一身,还真是与今日的送寒节一样,如此喜庆。”
云天辰坐下后,轻哼一声道“看你身上总是穿的绣金衣,一层不变真是无趣!”
商鸠面目温和,穿着金线镶边绣祥云纹样的锦袍,一身尊贵之气,气宇非凡。
“只是喜欢罢了,近日天气渐暖,一些部族都将会来到寒阳,参加皇宫的春日盛会,你怎么看?”商鸠道。
云天辰眉眼一沉,道“这些部族,不过是想来看看皇上是不是还好好的活着,有没有患上什么大病,皆是各怀心思,难以揣测。”
商鸠点了点头道“不免会混进一些前朝余孽余党,就算是搜查的再严密,都会有漏网之鱼。”
“今日不是说要去逐月楼吗?你要给我介绍的人在何处啊?”云天辰换了个话题挑眉道。
商鸠一笑,道“别急,将这盏茶喝了再去也不迟。”
云天辰不知商鸠在打什么鬼主意,笑笑道“好,就听温谨的。”
饮过一盏茶,商鸠与云天辰朝着逐月楼走去,到了顶楼,云天辰推门走入屋内,见屋内坐着个中年男子,唇上留有一抹胡须,眉头紧蹙很是严肃,高冠着发,穿着一身墨绿纹鹤衣。
☆、【谁是老顽固,谁是傲慢徒】
云天辰定睛细看,此人眼熟!
这时对面的人也看到了他,眉头一蹙,顿时站起身来吹胡子瞪眼道“你这个傲慢之徒怎么会在这里?!”
云天辰眼角一抽,他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这个顽固不化的人,轻哼道“你我还真是有缘啊……”
韩权瞪着云天辰,高声道“若是个粗鄙愚钝之人与我共事,我韩权宁可辞去官职!”
云天辰眉毛一抬,原来这就是商鸠之前说的那个大名鼎鼎的韩权,还真是个会说大话的人,坐下饮茶道“我以为韩权是个七老八十,半截入土的老怪物,没想到是你,你都不了解我,就说此话,未免太过于草率!”
又转头看着商鸠道“这就是温谨你要给我介绍的人?”
商鸠尴尬一笑点了点头,刚才的对话他也听出,这两人早就碰见过了,而且好似相处得不是特别愉快。
韩权不以为然,坐下身来,端起茶杯一饮而尽,反叩在桌中央道“若这是大军,到了西北严寒之地与敌军交战,看四下荒芜人烟寸草不生,粮草补给中断,军内粮草不足,该当如何?”
虽说韩权问的触不及防,云天辰依旧面不改色道“应当驻取‘生地’,西北平原一带,择选高地,前低后高之势,隐蔽且向阳处,而后制造粮草充足之假象!”
韩权听后,未作评,继续问道“为何不向朝廷要粮草?怎么营造假象?!可不要告诉我你打算吃牛马!”
云天辰知道韩权会继续逼问,微笑道“当然不能!牛马是主要的劳力,吃了以后怎么行军,至于为什么不向朝廷要粮草,一是敌军在前,粮草不可能按时到达,更是会被敌军知晓我军弱势,二是行军打仗,不是出门游玩,所需物资都是国库中拿出,一味索要会导致国库空虚,民间纳税增长,百姓生活吃力,如何繁荣昌盛?”
“可军中粮草紧缺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