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但青年人的初恋都免不了难忘二字。我作为后来者,想要覆盖前一任的痕迹更显困难——不知道方池和师木易以前怎么交流,但他如今和我交流的时候总有一种莫名的客气疏离——他在故意忍耐克制着什么,不让自己跨过某一条界线。
就连在床上,他在我身下的时候,也时常压抑着气息,咬着唇不发出声音。
“别忍着声。”我去吻他的唇。
淡色的唇被他自己咬出了一个挺深的牙印,我心疼地舔了舔,腰上也加快了动作——他终于如我所愿发出了象征愉悦的嗟叹。
方池绝对是一个合格的伙伴——他很听话,你不理他时他就在一旁安静不扰你,你让他做什么他又会立马配合——可他真的愿意这样吗?
我故意停下了动作。
他眼里波光潋滟,看向我时水波流转,惹人怜爱的样子让我几乎想歇了刨根问底的心思——不过我忍住了。
我恶意地拨弄他.胸.前铜色的肌rou,手指轻巧地划来划去。
“一蔓...一蔓...”他声音里带着粗重的喘息,早已没有这些天与我相处时的温和平静。
“嗯?怎么?”我顶了顶,故意撞在他的点上,“想要吗?”
他喑哑地再次出声,被撞的还是被刺激的,比刚刚不知道媚了多少倍。
“可是我不想给你。”我在他耳边这样开口——我想知道他会是什么反应。
——方池先是愣了一下,委屈的神色一闪而过,犹豫也没了,妩态也没了。我们的情事仿佛突然停止,他沉默得过分,像是任人摆弄的玩偶。
“说点好听的。”我试探着他的底线,看看让他回归真实的地方究竟在哪里。
“我喜欢...给我...好一蔓...”他又服从了我的“指令”。
“要一蔓做什么呢?”
“快点...用力...给我...”
“求我。”我直起上身,居高临下地看他。
他果然又没有抱怨地说起了求欢的话语——我已经分不清那到底是我料想中的刻意懂事,还是只是床笫之事的情趣。
我又开始了动作——我还不至于在这时候停下来讲道理。
一点点来吧。
?
15
结束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了。
我终于能将将抱起方池了——他身躯高大,赤.裸.地蜷在我怀里显得有些滑稽。
我却只觉得满足。
“一蔓,对不起。”我抱他回床上的时候,方池虚弱地发声。
“没关系。”我不知道他在对不起什么,就是未经思考地说了这句话。
他轻声笑了一下,专属于男性的低沉嗓音,使我差点失了力抱着他一同跌倒。我泄愤似的在他腿窝轻轻掐了一下,引来他配合的抽气声。
“我知道你的心意,”这句话成功地让我紧绷起来,不知道他是怎样想我的?只是夫妻?还是亦是恋人?
我本就敏感多疑,这些日子强行抑制着自己不去考虑情爱这事,只贪恋目前的温馨就好。而当他戳破这层纸时,我又不由自主地希望他和我抱有同样的感情。
“我和你说说这两年的事吧。”他见我自己发呆,就又兀自开口。
“哦,好。”我连忙应了声,对他接下来的话不禁紧张。
他又笑了一声,讲起了他和师木易的故事:像方何与方伯母说的一样,他们大学时相识,方池喜欢上师木易,不断追逐,有朝一日终成眷属,两人在大学里成了令人艳羡的一对同性恋人。
可童话背后往往没有这么美好——方池的猎人姿态十足,对师木易虽然确是喜欢,但追人几乎是威逼利诱的一套,就连追到手后也是命令居多。在方池眼里的真爱和喜欢,在师木易眼里不过只是一个大少爷的游戏而已。
师木易不是一个甘愿为爱忍耐的人——何况在他心里,和方池根本称不上爱。于是在方池为了他和家里决裂之后,他便对失了庇护的方池态度越发恶劣起来,发现方池为了他和家里决裂之后,发现方池并无反抗就更加得寸进尺,平日里对方池施以拳脚,床事上也对他多加刁难。
“我开始的时候完全按照自己的想法来,想干什么就干了,没考虑他的想法,我还以为有能力主导这段关系才能够说‘喜欢’呢。”
“后来那些指令性的话被他原封不动地施加到我身上,我也以为那是他表达爱的方式。”
“我太渴望爱了,但我对这种感情完全没有了解,我只能按自己的欲望控制着一切。”
“到现在我都不知道当初对他算不算爱,可能像他说的,只是我这个公子哥的游戏罢了。”方池自嘲地笑了笑。
长达两年的、来自“心上人”的可以折磨,就被他一句“游戏”轻轻揭过,我安慰性地摸了摸他的头发。
他也做出被安慰到了的样子冲我笑。
“我是不是很惨啊?”他眨着一双细长的凤眼,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