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距离左营最近的中路军,是由唐世寒、杨暄业率骑兵营,听到厮杀声从北面传来,金鼓之声不绝于耳,一位骑兵中郎将奔驰到大将军帐前,这时唐世寒也披甲走出帐外,那中郎将李佑道:“南盟军袭营!他们夜袭左军营,似乎都是骑兵,我军是否立即去支援?”
唐世寒登上望台探头向北方张望片刻,只望到火光隐隐,杀声震天,说道:“左军营由郦琰、薛欧两位将军把守,都是骁勇善战、机智多谋之辈,若去偷袭他们的营地,敌军未必讨得了便宜。”
“那我们不求救援了吗?”
唐世寒道:“夜色深重,敌情不明,轻举妄动一旦中了埋伏怎么办?但凡这种夜间袭营,诸营切不可草率赴援,何况左路军并未发出求援信号,可见他们在自行阻止反击,李佑,你速去传令给杨暄业老将军过来,持本将军腰牌,让杨老将军带两千骑兵,从南辕门出发,不要去救援左营,而是绕到敌军后退的途中设伏,倘若敌军只是来偷袭,而非大规模进攻,半柱香不到必然会撤退,到时候沿途伏击。
李佑抱拳道:“末将领命!”说完转身离开。
滕震乃滕翼之后,在大漠习过兵法,袭营就是要快,雷霆手段,趁着对方营中将士来不及组织反击,马踹连营,到处纵火制造混乱,杀过了前营守卫,直接冲向主帅的营帐,擒贼先擒王,一旦杀了营地的主帅,冲散中军,黑夜之中无人调度指挥也将变成一团散沙,战斗力随之瓦解,那时汉军纵有两万之众。也不过是一群待宰的绵羊。
等滕震手持重剑奔到营地中军前,却见汉将郦琰手持长殳兵刃,策马迎面杀来,四周的汉军围拢过来。
滕震并未在意,挥起重剑就冲上去与来将战在了一团,那郦琰一身武艺也颇为不弱,与滕震马背上交手十多回合,谁也没讨到便宜。
“当当当——”
重兵器交手,响声不绝,二人仗着勇武和臂力,一身本领施展的虎虎生风,重剑威猛沉稳,滕震双手握剑,劈、斩、削、刺,招数Jing妙,那郦琰舞动长殳接招,却也不慌乱,抵挡住了滕震的攻势。
此时营地情形对楚军一方愈发显不妙,汉军迅速占位,用绊马桩、马绳制约住楚军骑兵的威势,在渐渐平息下来营中各处的人马正在慢慢向这里靠近,形成暗形合围之势,里面的楚军想要逃都有些困难了。
楚将秦殇带一簇人马从一旁退了回来,朝着滕震喝道:“滕将军,偷袭不利,赶紧撤——”
左军营厮杀声持续了不到半柱香的时间便沉寂了下去,随后左军大营发出了敌军已退的锣鼓讯号,楚军一千Jing锐虽强,但汉军也非吃素的,恶战在一起后,战团逐渐被控制。
偷袭战打的就是出其不意,一旦对方有备,或是应变及时,那偷袭的条件也就丧失了,一个明智的将领会马上撤兵,而不是把偷袭战改成大决战。
滕震虽不情愿,但知道汉军阵脚未乱,已经布下了营阵,再不走的话,这一千刀锋营骑兵就要全部战死在这了。
“撤……”
楚军开始突围,汉军步骑追出大营,却再也追不上去了,因为他们属于徒步甲士,是跑不过战马的,然后就在滕震戴军撤出五里外,杨暄业率领两千骑兵拦截而出,两军又交战在一起。
这边杀伐未熄,洛阳城头站着了汉王以及不少将领,曹参道:“是南盟军偷袭我们左军营!”
“应该是楚军,其它诸侯军恐怕没有这么大的胆量!”龙天羽淡淡说道。
“他nainai熊的,这群楚军兔崽子,咱们还没去攻打他们,他们倒是先找茬来了,汉王,请恩准樊哙出城迎战!。”樊哙轻喝一声,但嗓门和火气却是不小。
龙天羽冷静道:“胡闹,眼下我军正是整编、更换装备、补给粮草的时候,还不能轻举妄动,等再过十日,汉军与楚军会正面角逐,到那时你们身为汉将,戎马疆场,建功立业,当有所一番作为才是!”
“遵命~”诸将恭敬领命。
张良忽然道:“楚军已经退了,看来人数不多,意在刺探我军虚实,此外,楚军中范增多疑,项羽暴躁,项云自傲,可利用这些人的弱点,分化他们的关系,另外派使者去说服黄河以南的诸侯王归降汉室,统一天下就指日可待了。”
第六十六卷楚河汉界第十二章沙场对决
楚军袭营虽然成功,但并未却得多少优势,一千Jing兵杀出汉营,最后突围而出只有一半,经过杨喧业带兵半路截杀,又损失两三百人,要不是楚军大将桓楚引兵接应,很可能这支刀锋营的Jing锐千骑就要撂在这了。
经过这一小插曲,汉军守营更加严密了,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同时外围设立不少箭塔和战壕,一旦楚军有动静,必然瞒不过这些岗哨。
接下来的十日,双方都没有大动作,而是整编军队,加紧训练,储备粮草和箭簇,以及攻击、防守用的器具,一旦大战起,除了直接的军队人马外,比拼的就是这些军备和经济实力了。
中原进过一年的割据,诸侯四处划地盘,争抢百姓人口,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