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地,五条悟突然出现在太宰治面前,由远及近,愈加清晰。
“太宰先生!让在下|杀|了他吧!”芥川龙之介气疯了,罗生门蠢蠢欲动,却被广津柳浪拦下。
“芥川,别让太宰先生的计划落空,先出去吧。”
芥川龙之介咬牙,不甘心地转身,一切为了太宰先生!
“嘛,总之就这样决定了哦。”
“什么决定了!?”太宰治就没见过比他更自说自话的人:“走开,莫挨我!”
总之就这样,太宰治被死缠烂打了。
森鸥外调|笑道:“太宰君,你说,我如果问五条家的家主要50亿把你带回家,他会不会给?诶?太宰君你去哪里?”
“不明显吗?当然是去自首。”太宰治微微一笑:“我有罪,请让法|律来制裁我。”
森鸥外:“不、等等……我开玩笑的!太宰君——!”
☆、本篇番外
四年间,太宰治和五条悟二人一起经历了许多。
好的有。
坏的也有。
咒术师一方的事情。
横滨一方的事情。
总归是以圆满收场。
Lupin酒吧,太宰治坐在吧台前,手指一下下戳着酒杯里圆滚滚的冰块。
现在时间是晚22点钟,太宰治本不该在这个时间出现在横滨、出现在Lupin酒吧当中。
一来,明天是他入职武装侦探社的日子。
二来,自打太宰治|叛|逃|港口Mafia、拖家带口似的搬去五条本家,五条悟就管得很严。
倒并非是刻意限制自由之类的,而是担心太宰治在晃荡发生什么他来不及处理的危险。
不过今天嘛……
“呦,织田作!”就像大脑中装有感应雷达一样,太宰治稍稍转动椅子,朝走下楼梯的赤发青年挥了挥手。
织田作之助就是太宰治的“拖家带口”。
这样说吧,四年前若非最强的五条悟罩着,织田作之助以及其收养的孩子们大约都会死于【Mimic】之手。更准确点说,是死于森鸥外的算计下。
不过好在一切都在没有变坏之前被挽回了。
太宰治当时带着拿到银之神谕没12小时的织田作之助、以及他收养的孩子们|叛|逃|,直接将【Mimic】亲切的留给了始作俑者——森鸥外。
现在,织田作之助一面安心的写着小说、一面充当五条家的司机。
当然能够使唤织田作之助的只有五条家的家主五条悟,以及被五条家的人认定为当家主母的他。
嘁——
20岁的太宰治孩子气的撅起了嘴,什么主母嘛?他|性别为男|难道不明显吗?!谁攻谁可不一定呢!何况,他和那家伙可没什么实质性|的关系!!!
向老板点了杯酒,织田作之助坐到太宰治身边:“我刚把出差回来的五条先生回本家。五条先生说让我把你接回去。”
太宰治端起酒杯抿了口杯子里的酒水,这才不紧不慢地应了一声:“哦。”
“太宰和五条先生吵架了吗?”
“才没有!”提到这个,太宰治就不高兴了:“是他单方面闹别扭好不好!?不关我事!”
织田作之助喝了口酒,点头道:“这样啊。但……以往我是护着你,这回的话,我站在五条先生那边。”
“哈?!”太宰治瞬间瞪圆了眼睛:“不是吧?不是吧?织田作你|叛|变了吗!?”
“唉……”头痛的叹了一声,织田作之助的视线固定在玻璃杯上,指尖摩擦了两下杯口边缘:“没有|叛|变,只是认为太宰这样下去不行。”
太宰治掩饰般的撇了撇嘴,小声嘟囔着:“嘁——什么啦。”
然而织田作之助可不给他逃避的机会:“太宰,你到底在怕什么?”
“怕什么……”
太宰治喃喃自语的重复了一遍,酒吧昏暗的灯光映照着他呈着茫然的面容,沉默了许久,都没能发出声响来。
“呐,织田作。”
织田作之助侧身望过去。
太宰治垂下眼睫,无人窥见的鸢色眸子从深处划过极致的无力感:“有时候哦,我会觉得自己向是被捂住了嘴,想嘶声力竭的呐喊出隐藏在心底的想法,却无论如何都做不到。”
比如说——
他对五条悟发自真心的爱意,既欢喜又害怕。
他一方面渴望得到五条悟再多一些的注视,另一方面惧怕同五条悟构架真实关系。
所以,他小心翼翼地规避着,强迫自己忽视了解那份感情的内核。
同样的,他无法真正做到忽视内心的感受,去爱他、去爱他、去爱他,将自己的胆怯懦弱和所有所有的不堪展现在他面前。
肆意张扬的男人一路披洒着阳光向他走来,一次又一次,未曾因他装点在外的层层恶意而退后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