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老家伙们,好久不见啊,有没有很想念我?”
五条悟一手随意地插|在裤子口袋里,一手拿着牛皮纸袋,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走进从前他压根不愿意靠近的地方。
老家伙们:呵,并没有。
“五条悟,你主动来这里可真是难得。”苍老的声音响起:“怎么?是打算在我们问话前坦白从宽吗?”
“哈,真是敢说啊。”听见那话,五条悟险些笑傻了:“呐,前不久在民众面前宣布隐退的高层大人~”
“你!”
“好了好了。”另一道声音响彻,打断上一位即将出口的恶语:“既然主动来了这里,想必也是有话说的,何必剑|拔|弩|张的。”
五条悟耸了耸肩,把牛皮纸袋里厚厚一叠|资|料拿出来,笑眯眯地晃了晃:“不看看吗?这可是你们最关注的那位“死而复生”少年的资|料哦。得到消息了吧?有没有被吓得寝食难安?”
刷拉——
樟子门被猛地拉开,有人将手伸出去接过了资|料,这人保持着镇定,却仍旧透露出了几分急不可耐。
五条悟耸肩哼笑了下,看来小同学带给老家伙们的心理Yin影面积还挺大的。
一分钟。
五分钟。
十分钟。
时间仍在曾加,五条悟难得耐心等待。
—
与此同时,港口Mafia本部大楼,一个令人大感惊奇却又在意料之内的事情传来了。
太宰治。
16岁的太宰治正式成为港口Mafia五大干部之一,成为史上最年轻的干部。
“我要理由呢森先生。”太宰治站在森鸥外面前,外露的鸢色眸子轻飘飘地扫过对方笑yinyin的脸孔。
森鸥外笑道:“太宰君的丰功伟绩足以支撑你占据干部之位,我只是把你应得的给了你。”
“是吗?”太宰治的眼神满满地都是嘲讽:“只是为了更好的使唤我吧?别把话说那么好听了。恶心!早饭都要吐出来啦!”
森鸥外扶额:“太宰君这样子太让人伤心了。”
要说起来,他本就打算给太宰治干部的位置的,只不过是提前罢了。
毕竟,他也是很有危机感的,在昨晚接到广津柳浪来电后。
简直了,最为得力、也最具利用价值的部下被拐跑什么,光是想一想就令他头痛得几乎彻夜难眠。
今早起来,就发现发际线又后移了一厘米。
“切——”太宰治撇了撇嘴:“反正别想给我增加工作量。”
森鸥外:说得好像你平时都不摸鱼似的。
—
二十五分钟。
“你这是什么意思?”终于,有人开口了,话音里尚有几分未褪去的惊惧,有着急促又沉重的气音。
是的,就像寒冬腊月里被剥|光|衣服抛去南极般,温热的血ye随着资|料所呈现的每一字每一语、一滴一滴凝结成冰。
五条悟对高层的反应并不感到意外。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那份资|料的恐怖,血色与黑暗相伴,纵横交错的Yin谋与诡计。
仿佛这世间根本不存在名为太宰治的少年看不透的人、预料不到的事。
如同冰冷的医|疗器械,漠然地看着敌人如同猴子般可笑的表演。
只有想不到,没有太宰治做不到。
反咒力术式?那从来都不是杀手锏,少年那Jing明的恶魔头脑才是最大的利|器。只要少年认真起来,足以贯穿任何一人的利|器。
五条悟摊开双手:“我的意思很清楚了吧?警告……啊不,抱歉抱歉,用词不当。是劝告你们放下除掉小同学的计划啊,那根本没用。”
“你的意思是放任拥有“反咒力术式”的太宰治扰乱咒术界,任由他继续洗|脑|民众制造诅咒?五条悟你打算叛离咒术师一方吗?”
“啧,纠结那些早就两清的事情,真是麻烦啊你们。”五条悟皱眉,抬手抓了抓头发:“听着,只要我不倒,就绝不会允许小同学再一次作乱,我可以动手除去小同学一次,自然也可以有第二次。”
“真正让人担忧的是你们,是由你们统率的咒术师。”五条悟突然沉凝了声线:“你们,还能够承受住来自民|众|的第二次冲击吗?”
沉默,唯有沉默。
他们能承受第二次吗?
不能!
只那一次就险些令他们高层一方崩盘,此时还安稳地端坐“高层”之位,不过是仗着民|众获取信息的不对等罢了。
再来一次?或是让那些以为当真有两位高层隐退的民|众知道、那两位还好好的维持着高层的身份的话……?
不敢想!
已经完全不敢想下去了……
五条悟转身,在离去之际笑道:“不用担心,有一点我可以确定,那便是——只要你们安分守己,别去招惹小同学,小同学就绝不会主动招惹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