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高栖止对肖燃有意思这个可能性给惊呆了，助理还没来得及离开，就和走出隔间的经理打了个照面。
emmmm。
真是哔了狗了。
两人面面相觑，助理率先开口，“好巧，你也来上厕所啊！”
尴尬的气息扑面而来，经理却松了口气，跟着笑道：“是呀，是挺巧的。我就先出去了，你慢慢来。”
助理窘迫地点了点头，这会儿他也不用Cao心给肖燃拉高印象分的事情了，就高栖止对肖燃的那点心思，再加上肖燃本身的能力，想让人轻视都不可能。
会议室里。
助理和经理隔着会议桌交换了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把刚才在洗手间遇到的事情都埋在了心里，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了。
肖燃没有注意他们之间的交锋，专心研究着手里的文件。
虽然他和高栖止认识，但他并不是那种会借着关系为所欲为的人，自然对自身实力要求更高。
肖燃可不想等会儿谈起合同，连内容是什么都不知道。
高栖止赶到的速度很快，没等多久，他和向东就一前一后的来了会议室。看到肖燃，一脸诧异道：“燃燃，你怎么也在这儿？你这是代替你爸来谈合作的？”
经理头上出现了一串省略号。
明明就是从他嘴里知道了肖燃是新的负责人，所以才急急忙忙地赶过来。
这会儿呢？
瞧瞧这微微睁大的双眼，听听这惊讶的语气，还真是一点也看不出是装的。
戏Jing。
在下佩服。
就连向东都忍不住抽了嘴角。
不得不说高栖止这睁眼说瞎话的功夫确实很好，但以前都是用来套路对手的，现在竟然用来诱骗未成年？
堕落了。
真是太堕落了。
助理则是在心里意味深长地哦了声。
高栖止是谁？
这可是汉都第一世家的继承人，二十几年来，除了以向东为首的那些保镖助理，没有人可以随便靠近。
现在却对着肖燃叫的这么亲热。
再想到刚才在洗手间听到的话，这两人要是没点猫腻，他就把头扭下来当球踢。
并且吃泡面没有面。
喝nai茶没有nai。
在座几人各有心思，只有肖燃在认认真真地准备合同，见高栖止来了，十分自然地走过去帮他把轮椅推到了会议桌前，“我爸妈这次走得急，就派了我过来。”
“你在微信上怎么没告诉我？”高栖止要是早点知道肖燃就是新的负责人，就不会让他在会议室等这么会儿了。
肖燃低头看他，“因为我不知道这次合作对象是你，所以觉得没有必要告诉你我要代替我爸去谈一个合作。”
高栖止忍不住皱了眉头。
“主要是，我不知道能不能谈成。”肖燃无奈地叹了口气，“你这么厉害，我不想让你觉得我不厉害。”
高栖止脸上就露出了几分笑意，看上去温和许多，没刚才那么冷情寡淡，“燃燃，我不会觉得你不厉害的。在我心里，你是最厉害的小朋友。”
……？？？？？
助理和经理一头问号。
“是是是。我之前确实有点害怕弄砸了，我爸说我想弄砸都不可能——”肖燃突然俯身，两手按住轮椅扶手，黑亮的眼紧紧地盯着高栖止道：“原来是你啊栖止。如果不是临时受命来了公司，你和肖氏合作，我至今还蒙在鼓里呢。我都没找你算账，你倒先质问我为什么没告诉你当起负责人这事了？”
四目相对，噼里啪啦，火花四溅，高栖止咳嗽一声，微微垂了眼，认认真真的道歉了。
━（?Δ?∥）━ン
助理和经理都是震惊的一批。
印象中那个身居高位，不苟言笑，连发怒都没有太多表情变化，只是一双眼冷得吓人的高栖止。
竟然垂了眼。
一副做错事的样子道歉了？！
向东这半年来已经锻炼出来了，默默鄙视了一把经理，都在高家工作这么久了，还不能做到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的程度，差评。
“好啦，我就这么一说。公是公，私是私，商业合作是你们大人的事情，没必要告诉我。”肖燃想狠狠地揉一揉高栖止的头，但他忍住了，只是伸手抬起了高栖止的下颔，两人重新对上视线，他噘长了嘴，撒娇一般说了句，“毕竟我只是一个小朋友不是嘛。”
太不要脸了。
高栖止说小朋友就算了。
竟然自称自己是小朋友。
你清醒一点！
你顶着的是一张十七岁的脸，而不是七岁的脸，小个锤子！
助理和经理内心疯狂吐槽。
殊不知肖燃面对小朋友这种定位也挣扎过，连jb都想掏出来和高栖止比一下，以此来证明他不是小朋友。
奈何高栖止就是觉得他是小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