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燃按摩了一个小时,结束以后,让高栖止先休息,再去浴室里用热水泡一泡。说着,站了起来。大概是因为蹲的太久,突然站起来头都是晕的,直接往前栽去。
下一刻,腰上一紧,高栖止伸手扶着他的腰,两眼静静地看着他。
空气中萦绕着药油的特殊气味,莫名的让人口舌干燥。
那件方便撩起来的浴袍被肖燃这么一扑,直接散开了,还能看到里面的贴身衣物,甚至能感觉到对方某个特殊的部位正贴着他,渐渐发生了变化。
因为是在床边,所以这会儿两人一上一下倒在床上,更是显得暧昧不清。
“咔擦!”
门突然被打开了。
又就咚地一声被来人关上。
门外的秦老先生目瞪口呆,他还以为主动的是高栖止,没想到竟然是肖燃把人家压倒了。他现在到底应不应该进去阻止外孙?想了想,还是苦着一张老脸下了楼。
肖燃一手撑着床,这里没别人,是谁撞进来了不用想也知道,房门打开又关上,他一点反应都没有,就这么直直地看着高栖止,皮肤通透白皙,眉眼都是他喜欢的样子,不自觉低下头来,两人呼吸缠绕时,又猛地弹开。
高栖止坐起来,整理了身上这件宽松的浴袍,脸色平淡。
肖燃当然知道刚才顶住他的是什么,因为在感觉到对方时,他也硬起来了,不过比起搞黄色,他更关心高栖止,“栖止,腿疼不疼?我好像压到你的腿了。”
高栖止摇了摇头,“我没事,你有没有磕到哪儿?”
肖燃松了口气,笑着说哪儿也没磕到,但他没说实话。其实刚才他往前一栽,腿磕到床沿了。他不想让高栖止担心,那里也硬的厉害,就匆匆忙忙地开门出去了。
秦老先生坐在客厅沙发上,看到肖燃出来,故作淡定地端着茶啜饮一口,“唉,燃燃啊,喜欢就喜欢,外公不会反对你的。只不过,有的事情还是不要Cao之过急了呀!”
肖燃听出了秦老先生为老不尊之下的深意,毛线的Cao之过急,第一次通话以后,他已经克制很多了。就说现在,他硬成这样了,不也没把高栖止压在身下Cao过来Cao过去嘛。正寻思怎么对秦老先生说,高栖止也出来了。
高栖止在浴袍外面披了一件黑色大衣,推着轮椅过来,手里拿着的正是肖燃给他做腿部按摩时用到的药油,“燃燃,这瓶药油我想你会用到,毕竟刚才那么用力,你或许会受伤。既然你不好意思对我说,待会儿回屋了,记得自己看看。”
这话本来没什么。
毕竟高栖止说的是肖燃之前不小心摔过去时力道过猛,可能会磕到哪儿,拿瓶药油给他,也是为了他好。
但是,在秦老先生听来,就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了。他早就以为两人在屋里做了色/情的事,如今一听,还能纯洁得了?连脸上的表情都跟着变了,心里不由嘀咕,现在的年轻人,怎么都这么开放了,当着老头子的面说这些话也不害臊。
肖燃接过药油,十分怀疑高栖止是不是故意说出这种暧昧不清的话,让秦老先生误会的。可是,高栖止好像也没对他做过什么,更不像是有其他想法,怎么可能故意说出这种话呢?那念头一晃而过,很快就被抹掉。
至于秦老先生的误会——
误会早晚会落实的。
肖燃不喜欢解释也没想过解释。
高栖止对于他这样的处理方法很是满意,唇角多出了一丝笑意,什么也没有多说。
晚饭结束,肖燃开车带着高栖止离开了秦家。他这学期除了来秦老先生这里学医,锻炼身手之外,还特地去考了驾照。为了庆祝,肖父送了他一辆车,既不会高档到在学校惹人眼球,也不会低档到让圈子里的人觉得不符身份。
坐在副驾驶的高栖止看了他会儿,仰头闭上了眼,伸手在鼻梁上揉了一下。
“累了?”肖燃注意到他的动作,“累了你就睡会儿,时间还长,到了我叫你。”
高栖止老实地答应下来,这个时间还长也不过半个小时的路程,他不想这么快和肖燃分开,就特别淡定地说其实没吃饱,到了街里去吃点吧。
这些天吃饭,肖燃总会盯着高栖止多吃点,自己吃的反而没多认真了,听到高栖止说没吃饱,诧异了一下,就打算带着人去吃饭。
目的地——
大排档。
肖燃到底才十七岁,就喜欢这玩意儿,他只是路过时多看了一眼,高栖止就不愿意走了,要在这里吃。可这种地方哪里适合高栖止,“太油腻了。”
“偶尔也要沾点油腥。”高栖止笑了笑,“我许久没吃,馋了。”
肖燃看他又看,开到停车场,停车,把轮椅放下来,抱着高栖止坐上去——他知道高栖止可以扶着走,但能抱着就绝对不扶着。把人放好以后,他两手按住轮椅扶手,说:“真拿你没办法,这次只能吃一点,答应吗?”
高栖止歪了歪头,含笑看着他。
“快说答应,不然不给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