啦!坐起身,裹着一个床单,摇着胡秋萍喊着:「妈,妈,妳女儿错了,妳女儿
错了……」
胡秋萍摇了摇头,无可奈何的说道:「妳们呀,妳们,叫我咋说哩!刘枫,
妳是解放军,是连长,这事要是传出去,妳咋在部队干,娃呀!妳是有妇之夫,
俺丽娜是黄花大闺女,妳俩干下这丢人事,妳叫我说妳俩啥好呢?」
孟丽娜一边穿衣服,一边替刘枫求饶:「妈,这事不怨陈哥,俺俩都喝醉了
酒,是我找的他,是我找的他……」
胡秋萍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扭头发现了那条扔在床角的白纱巾,一把捏在手
里,朝刘枫扬了扬,神情严肃的说:「刘枫,作为一个男子汉,妳要敢作敢为,
为我家丽娜负责,试想,妳日了我闺女就想跑了,她肚子里灌上了妳的熊,日后
怀上娃咋办?妳让她咋找家,这个娃谁养活?」
孟丽娜穿好衣服偎在她妈身边,一个劲嘟囔:「妈,这事不怨刘哥,是我找
的他,是我找的他……」
胡秋萍回过头,搧了丽娜一巴掌,骂道:「憨女子,不知利害,妳真不要脸
……」
胡秋萍转过身,脸色缓和了好多,心平气和的说道:「刘枫,咱啥都不说啦!
不管妳俩谁找谁,既然事情已经出了,咱就按事情出了的办,妳回去马上和妳媳
妇离婚,把丽娜娶了,咱一了百了,要不,我把这纱巾往妳们团部一送,我家不
好过,妳也不好受!」
刘枫刚想张口,胡秋萍摆手制止了他,接着说:「啥都别说了,就这么办!
何去何从,自己掂量……」
话音没落,双手拽着女儿出了门,把刘枫一个人孤伶伶的扔在了酒店,扬长
而去。
没过多久,刘枫就在他所在的二营当了教导员,付营级待遇,升了一级。而
我,则从塔城调到了伊犁,成了108团团长陈昌奉的警卫员。
陈明理日记之六
——媳妇姨妈该日谁
到伊犁的第二年七月,因我在哈密天山雪崩抢险中,奋不顾身用双手在雪堆
中刨出六名维吾尔族儿童,表现出众。当地老乡敲锣打鼓,为我团送来锦旗,横
匾,一时间,当地电视台,报纸纷纷报道此事,我的大幅照片刊登在《新疆日报》
的上。为此,我所在的108团政治部授予我抢险模范的光荣称号,并记二
等功一次,同时,邀请我远在四千里外的姨妈和小薇前来参加我的庆功表彰活动。
俗话说:「久别胜新婚。」
我一听到这消息,喜忧各半,我姨妈和媳妇,这俩平时醋劲都不小,卖石灰
见不的卖面的,谁也受不得谁。要是来一个还好办,若是两个一起来,我既不敢
对罪媳妇,也不能慢待姨妈,真不知那头炕头热,一愁莫展,束手无措。果果不
然,这娘俩闻听喜讯,欣喜若狂,妳来她不放心,她来妳不高兴。瞧!当县长的
姨妈扔下工作,唸大学的小薇撂下学业,最后,娘俩全来了。
那天,为避免尴尬,我谢绝了领导和战友们的好意,独自一人开车到乌鲁木
齐接她俩。
我不说妳不知道,虽然俺们部队名义是驻扎在伊犁,实际上是在乌鲁木齐和
伊犁中间的山沟里,离两地都是好几百里。
火车汽车都不通。
那天当我驾车赶到乌鲁木齐火车站,天就快黑了。
太原——乌鲁木齐的128次列车已经到站,下车的旅客断断续续的从各个车
箱鱼贯而出。
提包扛箱的奔向各个方向。
我站在广场外的一棵万年青树下,手举「接山西的王新枝,张小薇」的牌子,
瞪大眼睛四处寻觅。
「明理,姨在这……!」
母子相会,咫尺嫌远。
我听见远处夹在涌动的人流中向我频频招手的新枝姨妈的呼唤,疾步如飞向
姨妈跑去,谁料,没走多远,「嗤」的从旁边窜出一个人捂住了我的双眼。
「谁?」
我吃了一惊,高声问道。
那个人鬆开手,「啪」的在我脸上亲了一口,对着我耳朵吹了一口气,声音
甜甜的:「张小薇,妳媳妇……」
说着话转到我前面,俩手搂住我的脖子,双脚离地,扭动着身子打转转,胸
前的那俩疙瘩肉,在妳身上来回蹭,热乎乎,软绵绵。
蹭的我心里痒痒的。
我瞪眼打量怀里的未婚妻。
两年末见,这妮子白了,胖了,身材更美了,样子更俊了,浑身上下,无处
不散发着成熟少女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