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左右挣脱不过,只能任由妻子抱着我的背站在那里:“还解释什麽!我有哪点对不起你?你竟然背着我出去偷男人!”
妻子听我说完,紧紧抱着我的手慢慢没了力气,表情呆滞:“你……你都看到了?”
妻子被我这一拍好像回了魂一样,身体猛地一震,看到我要走,两手立马用力地抓住我:“老公,对不起,你听我解释……你听我解释……”
我颤抖着手缓缓放下报纸,脸上强自装着镇定:“你怎麽来了?”
我说完就去卧室拿了几件换洗衣服,准备妥当正要出门。妻子见我要走,急忙跑过来拉着我的胳膊,哭着说:“老公,对不起!你不要走,你听我解释,这都是刘强逼我的啊!对不起,你不要走好不好?”
母亲点点头没有再说话,神情专注地将勺子里的米粥吹凉了又喂给父亲,一切显得那麽的平淡和自然,两位老人共同生活了大半辈子,早已融为一体。
我站在那里,手中依旧拎着这条内裤,如一个胜利者一样望着被我打败的妻子:“认出来是谁的了吗?”
匆匆下了楼,我开车直奔医院,一路上浑浑噩噩,还差点闯了红灯。
出了门,眼里的泪水再也不受控制地狂涌而出。我这是怎麽了?已经好久没流过眼泪了。伤心吗?是的,感觉就好像我生命中某个很重要的东西没有了,那种痛是深入灵魂的。
不知道这时候她为什麽会说这些,我顺着妻子的目光望去,水池对面的凉亭里,两位头发花白的老人坐在一起,老先生拿着一个剥开皮的香蕉正要喂给坐他旁边的那位老太太,老太太身上穿着病员服,表情甜蜜。
“你以为我什麽都不知道吗?”
一上午的时间,妻子给我打了好几个电话,我全部挂断;接着她又发来十几条短信,都是“我错了,对不起,听我解释”等等。我索性关机不去管它,现在我满脑子是一团乱麻,根本没有心情去思考我们之间的事情。
两人在楼下的花园里慢慢地走着,我在前她在後,谁都没有先开口。
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
我反问:“刘强?就是那个黄毛吧!逼你的?我怎麽没看出来?李慧,你不要拿我当傻子。”
妻子手里提着个保温桶站在我面前,她扭头看了看熟睡中的父亲,小声说:“我……我想和你谈谈。”
病房里母亲正在喂父亲吃早点,见我这麽早过来有些惊讶,问我:“这麽早过来,你今天不用去公司上班吗?”
我拿着内裤的右手重重往洗衣机上一拍,转身就朝客厅走去。
说完,我抬头望着天花板,眼中泪光闪烁,强忍着不让它掉出来,我又接着说:“这段时间我们先分开吧,我去医院照顾爸爸。”
“解释?还有什麽好解释的,你们在那小院的一切我全都看到了,这内裤就是在那里捡的。”
自从发现妻子出轨以来,我也曾预想过今天这种场面,但事到临头才发现做任何一个决定都是那样的艰难。
妻子面露难色,又看了看父亲,说:“我们出去谈吧,别吵醒咱爸。”
这和我早上看到母亲给父亲喂粥是何其相像,同样是迟暮的老人,拥有着同样的
我挣脱开妻子的环抱,快步走到客厅里,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浑身也好像瞬间没了力气。
我脸上露出不耐,折好没看几页的报纸又看了看父亲,见他睡得很沉,便轻轻迈步出了病房。妻子放下保温桶,跟在我身後也出了病房。
过了好久,我点上支烟狠狠抽了一口,才开口说:“事情发展到今天,也没什麽好说的了。现在父亲还在医院,我不想他老人家再受什麽刺激,一切等他出院再说。”
说完我就摔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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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起因
我也小声说:“谈什麽?还有什麽好谈的。”
妻子扶着水池的栏杆,望着远处的凉亭,淡淡的说:“曾经,我们也幻想着有那麽一天,我们能像他们那样,恩爱甜蜜,白头到老。”
我在旁边看着这一幕,心里面却想起了妻子,曾经我们也有过白头到老的约定,可现在她却背叛了我,背叛了这个家。
“不是的,不是的,你听我解释好不好?老公……”
走到一处水池旁,见左右无人,我转过身说:“有什麽事就在这说吧!”
“你……你在……在哪……找到的?”
妻子看了一下,脸上的迷茫渐渐被恐惧和惊慌替代,她一定是认出了这条内裤,继而又想到了内裤背後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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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今天周末,公司里也没什麽事。”
妻子说话都已经有些哆嗦。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中午吃过饭就把母亲劝回家去休息,陪着父亲聊了会天,他也睡着了,百无聊赖下打开报纸随便看着,一个怯怯的声音自报纸後面传来:“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