麽不回答了?还是说你要我等一下问你的灵媒?」越夫人见越程俊不
回答,更加激烈地讽刺道。
「咳,今日来的是一位新的大师,在美国贝弗利山庄最受欢迎的华侨灵媒。
你可别在人家大师面前失礼问南觉那麽扫兴的问题!」越程俊为自己开脱的同时,
严肃地叮咛越夫人。
无奈整个越家上下,也只有越程俊一个人将灵媒这麽迷信的一说当回事。就
连佣人们年年都因为灵媒的到来而摇头表示无奈。有钱人赚钱都是靠着高学历高
智商的,可是到了某些事情上,作风实在是诡异又匪夷所思。那些人不知道的是,
当一个人做得坏事和越程俊一般多的时候,他就必须要相信世界上有更高层的力
量,能够保佑帮助他不受到别人怨念的报复。
也算是花钱,给自己做尽坏事的良心买一个心安理得。
「笃笃」大门外明明就有门铃,可是门外的人却还是选择了敲门这样的方式。
越程俊猜到门外的人一定是他花重金从美国请回来的灵媒,他喜出望外地打
开门欢迎道:「欢迎你的到来!西尔维娅!」
潘婶的脸上用红色、白色的人体彩绘颜料圈圈点点,看上去颇有美洲印第安
土着的风范。她身穿一件米褐色的大炮子,脖子上挂着不同的木质十字架项链,
一手拿着几串牛骨珠子的手链,另一只手上拿着一瓶插着熏香的圣水瓶。看上去
俨然就是一个可以以假乱真的奇特灵媒西尔维娅。
「空气里,有股不一样的味道。」潘婶装神弄鬼的本事实在是值得佩服,一
进门,连招呼也不打一声,她就开始了表演起了安娜交给她的剧本,「请问,越
老爷,你们家是不是最近有人来讨旧债来了?」
越氏夫妇互相对望了一眼,心里都不由自主地一抽,随即点点头。两个人都
想起了不久前刚来家里的刘安娜与她那古怪的律师乔杰夫,二人竟然理直气壮地
来问他们讨回两年前从她家取走的珠宝和油画。不论是红酒还是珠宝,越夫人都
能够想方设法还给刘安娜,唯独那副油画,对她而已价值太重要,所以她不得不
用五千万的价钱买下这幅画。
不过五千万对越夫人来说并不是多大的数目,对她而言,这是一笔再划算不
过的买卖。
「啊呀!纳米达,嗒嗒丝米塔!」潘婶在胸前画了一个十字架,嘴里振振有
词地念着她随口想到的咒语,叹道,「快开窗,开启所有的门,阳台的门也要!
将这充满着恨意的空气释放出去!」
越程俊一听恨意二字,赶忙吩咐所有的佣人道:「听到西尔维娅大师说的了
麽?快点去啊,将整个房子里所有的窗户和门都给我打开!」如果房顶是能够掀
开的话,那麽现在越程俊会不惜一切代价将屋顶给揭开的,这样就可以让刘家那
个该死女儿那充满恨意的空气都释放出去了。
不一会儿工夫,越家所有能被打开的门和窗户都大大的敞开。已经是十一月
中旬入冬的天气,大宅里一通风,就顿时多了几分阴冷。潘婶满意地点头笑笑,
随时一边如同和灵魂接触沟通一般的癫痫抖动了几下:「啊,我感觉到了官运。
你们家可有人在政治界?」
越程俊正在拉赞助打算进入A城的政治界,但那是少有人知晓的事情。除了
越飞南觉等人之外,就只有A城几个上流才知道这件事情。这个西尔维娅看上去
一点不像是个糊弄人的骗子,这样想着,越夫人的心情也放松了许多。
「对对对,正是鄙人。不过也是在准备竞选而已。」越程俊谄媚地笑着,心
里暗暗祈祷西尔维娅能够告诉他,他想要听到的话。
潘婶没有让他失望,她又叽里咕噜地掐指念了几句咒语,说道:「您官场前
途无量,如果可以现在召集家里所有人来客厅为您祈福收集好运,那麽您成为A
城最成功的政客就是指日可待的事情。」
「所有人都给我来大厅里集合!所有人!把保安也全部给我叫进来!」
越说越离谱,可是为了自己的政治生涯,越程俊也不愿意多管方式,只要结
果是好的就可以了。
与此同时,从越夫人更衣室的天窗翻进房间的南觉打开了蓝牙通讯设备,连
接上了坐在他公寓里和红酒的安娜。
「A,我成功潜入了。」南觉走进那副油画,有些为难地看了看那个
不怎麽宽敞的天窗,心里琢磨着到底应该要怎麽将如此高大的一幅画从那个狭小
只够他身宽勉强通过的圆形天窗,「油画就在我面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