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炎风垂眸,轻轻勾起唇角,笑答:“当然是过来寻你。”
黄延说:“眠龙井很大,没事别自己乱走,要是迷路了,我又要派人找你。”
朱炎风笑道:“延儿突然严厉了。”
黄延回道:“反正你要听我的。”
朱炎风答应道:“好。”
黄延又说“可惜没有琴,我有点想我的琴了。”
朱炎风瞧了一眼漏光之处,只道:“不知道在这里要呆多久。”
黄延勾起唇角:“不会太久,至少不会是一年,等他们的合作的计划完成了,自然不会再需要躲藏在这里。”
朱炎风回道:“但愿是像你说的那样。不过,我希望的是,这个计划是以失败告终。”
黄延转身,抬手轻轻封住他的嘴,劝道:“你小心别让其他人听见。”
朱炎风用眼角余光瞥了瞥前前后后,确定没有鬼鬼祟祟的身影,才放心了,然后搂住黄延的腰,单手轻轻摘下他的面具,亲了一下他的脸颊。
黄延浅笑道:“你这么敷衍,怕是很难哄得住我。”
朱炎风又亲了一下他的眉心,亲了一下他的一侧鼻翼,很近很近地细瞧他的眉眼,才覆上他的桃花瓣。
分开后,朱炎风瞧了瞧手中的面具,然后为黄延戴上,两人牵着手缓步往前走,朱炎风提议道:“现在这般无聊,不如找个地方,下一盘棋?”
黄延答道:“已经下过很多次了,不想下。”
朱炎风又道:“五子棋如何?”
黄延答道:“还可以。”
两人来到一处石壁,朱炎风朝周围张望,寻觅可以在石壁上写写画画的东西。恰好巡逻的天狗面具男子打此经过,便顺道走过来向黄延请安,道一声‘见过掌门’。
黄延回头,便趁此机会吩咐道:“给本座弄来一块石灰。”
天狗面具男子立刻应了一声‘喏’,便离开,只过了片刻就回来,恭敬地呈上一块石灰,再度退下。
黄延拿着石灰块,在石壁上画下一个‘井’字似的纵横线,回头朝朱炎风说:“你先来,还是我?”
朱炎风大度地回道:“你先。”
黄延便在石壁上的‘井’字纵横线之间,画下了一个圆,然后递石灰块给朱炎风,看着朱炎风也在纵横线之间画下一个叉。
两人互递石灰块许多次,圆圈和叉在石壁上渐渐增多,突然黄延握着石灰块,将紧挨的圆圈连成一条线,宣告胜负。
朱炎风说:“你赢了。”
黄延回道:“只是这样而已?你没有别的表示?没有奖赏,只能玩这一局。”
朱炎风二话不说,揽住他的细腰,吻了吻他的鬓角才放手。
黄延将手中的石灰块交给朱炎风,让他在没有画过的石壁画下纵横线,然后进行下一局五子棋,直到磨完一块石灰。
两人来到溪流边,半蹲下来,用清凉的溪水洗手,朱炎风不禁看了看映在水中的黄延的脸庞。黄延很快便察觉了,瞥了瞥朱炎风,启唇:“难道我在水中的倒影,也比不上在你旁边的我?”
朱炎风侧头望向黄延,回道:“水中你的,像我梦中的你,我看水中的你,再看身边的你,虚虚实实,如梦似幻。”
黄延只道:“我只想听最简单易懂的人话。”
朱炎风便如愿道:“我喜欢看你,当然也要看你在水中的倒影。”
黄延浅笑道:“别人随便这么撩拨我,要付出极大的代价,你撩拨我,也要付出代价。”
朱炎风大方道:“我无所谓,只要你开心。”
黄延凑到他耳边,轻声道:“不会太为难你的。”
朱炎风侧头瞧了瞧黄延,纵然没有完全瞧见黄延的真容,仍是瞧了几眼,然后轻轻搂住黄延,轻轻抚了抚他的发缕。
作者有话要说: 慕容黑黑算是只nai牛猫,跟玉蝉这只蓝猫生小猫的话,该是会生出:小白猫,小蓝猫,蓝毛混小白猫(白毛偏多),白毛混小蓝猫(蓝毛偏多),小nai牛猫,小黑猫。
☆、第193章
那一日,Yin沉沉的夜空里,陡然电光神速,随即雷声大作,几番隐隐耾耾。淅雨台总舵后山的繁星苑却是上上下下一片忙碌,人影匆忙进进出出,无人敢入眠。
扎月在寝榻上痛叫,肚子里的剧痛令她的十指不禁揪紧薄被子,羊水已破,shi了她身上的绫绸褶裙,侍女在她的身下垫好了厚厚的葛麻布巾,也好不弄脏寝榻。没过片刻,稳婆进到房中,掩上房门,坐在寝榻边缘,卷起她的褶裙。
“掌门夫人,老身说什么,听了可要照着做啊,老身保证用不了多久,掌门夫人就能生下孩子!”稳婆如是劝说道,话落,见扎月点点头,便继续劝说:“现下,莫要使劲,只要好好放轻松,好好呼气吸气,不要停。”
侍女端来了一盆热水,将水盆轻放在盆架上,弄shi了一块布巾,拧干以后,替扎月擦拭额头和颈侧的汗水。
阳清名所扮的清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