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里,手中的烟花棒,飞溅的金色火花,更加衬托他白皙如瓷的肌肤,不似人间物一般的银灰眸子,蚕丝线似的根根柔顺的银白长发,以及桃花唇。
微风徐徐吹动他的织银浅灰交领的素白袍的下摆,吹动细金边对襟衣襟、缝着一对金凤猫眼石子母扣的白鹤流云松枝纹黑披风的广袖和下摆,还稍稍吹乱他的垂直鬓发,朱炎风抬起手,一言不发就温柔地替他撇开轻遮了眼界的发缕。
黄延只轻轻勾起唇角,温柔的微笑就挂在了唇上,朱炎风平静地瞧了瞧他的脸庞,忽然偷偷使用幻风之术,令黄延双脚悬浮在半空、身子向后倾倒,并送到自己双臂之间,当黄延反应过来之际,早已被朱炎风打横抱着不放。
但黄延不慌不忙,只轻轻转动手中的烟花棒,调笑道:“今夜有人要打我主意了?”
朱炎风坦然地回道:“是,今夜有人要打劫你。”
黄延仍是调笑:“打劫我什么?”
朱炎风仍是坦白:“打劫你的秋寿花。”就低头温柔地亲吻他的额头。
只是片刻,朱炎风便稍稍抬起头,很近很近地望着黄延的一双大眼睛,望着他的银灰双瞳,随即覆上他的桃花瓣。不知不觉地就要燃烧到尽头的烟花棒,从他变得松懈的手指之间坠落地上,他便抬起胳膊,勾住了朱炎风的后颈。
金云楼北侧小楼寝房里,在今夜便不安静了,寝榻轻轻摇曳,发出轻微的响声,寝榻上的两人都抛弃了衣袍,朱炎风上气不接下气着,双手扶住黄延的细腰,使力拍打柚子,发出的清脆响声与寝榻摇曳的响声前仆后继。
黄延的双膝抵着寝榻,抬着丰腴光滑的柚子,上半身伏在寝榻上,双手扶着软枕两侧,上怀压着软枕,美妙夜晚的绝好心情令他闭着眼微皱眉,微启的唇齿间克制不住地低声。
朱炎风稍稍停顿,花瓣几回扫他的后颈,又同时忍不住腾出一只手来,轻轻地调弄壮大起来的未敷莲花,令黄延忍不住轻咬下唇,强忍冲出浪口的念头。
朱炎风又再度狠狠使力,一边使力一边没有停下那只手,令黄延心情好得几乎要发疯,终于没忍住,洒出了水花,身子疲下去几分,拼命呼吸几口气,然后翻转身子,躺平了,朱炎风爬了上去,捧住他的脸庞,覆上他的桃花瓣,他亦抚上他的手背。
两枚丁香缠缚好一会儿,两人的双手亦不知不觉地十指相扣,随即朱炎风轻轻打劫黄延的玉豆,打劫几遍桃红朱砂丸,退到下方,滋润淡红的未敷莲花。
黄延静静地仰面呼吸,还没消退的浪chao变得愈加波涛汹涌,屈起双膝,只求道:“来啊,狠狠地再来一次……”朱炎风闻言,便扶住他的下方玉藕,再度使力,令黄延不由微微皱眉,轻咬手指关节骨。
有价值的时辰就如此度过,朱炎风亦也在这间寝房与黄延共度甜蜜的一夜。次日,两人又如往日那样,一起早起,一起享用早饭,牵手漫步到金陵阁。
在金陵阁的正大门前,朱炎风停了下来,看着黄延的脸庞:“我在长老阁等你。”
黄延轻轻点头,应了一声‘嗯’就转身,轻轻推开门扉,迈步穿过院子。朱炎风看他的背影多看了两眼,才安然地转身,只身前往香玄筑长老阁。
伏扎月大婚以后便要按照民间婚俗归宁,把这件事知会了薛慕华,很快就征得薛慕华同意,打算派淅雨台弟子送扎月回云岫顶,但扎月只让清娘子与兄长伏雪恨陪同,就与清娘子乘坐华贵的马车,由雪恨在前头驾驭。
这一路上,雪恨几次回头,透过车门的雕刻镂空瞥一眼车内,扎月几次偶然抬头时都瞧见,终于忍不住好奇,对桌对面的换下了清娘子面具的阳清名说:“我哥为何时不时瞧过来一眼还不说话?”
阳清名单手撑腮,对雪恨不理不睬,只劝扎月:“小姐如果很在意,不如问问少尊主,也好明白一些。”
扎月想了一想,随即稍稍凑近阳清名,小声说出心里话:“我总觉得我哥的眼光,是往阳清名叔身上投的,他为何要瞧阳清名叔?”
阳清名只静静地垂眸,佯装不知情:“少尊主的心思,也只有少尊主自己懂了。”
扎月因阳清名而知晓一些男风之事,不由猜道:“我哥不会是对你有几分意思吧?”
阳清名浅浅一笑,但却没有回答。
扎月继续道:“如果我哥对你真有那个意思,你怎么办?”
阳清名泰然地回道:“小姐明知在下心里早已有人了,又何必多此一问?”
扎月又说:“他已经和你的老相好成亲了嘛。”
阳清名笑了笑:“那又如何?只要他在乎我一天,我照旧可以睡他。”
扎月知晓他的为人,便不说话了。
雪恨在车门外静静偷听了片刻,只轻轻一叹,继续好好驾驭马车。
到了云岫顶以后,侍女前来迎接,搀扶扎月前往云岫顶尊主夫人-裳烟华的寝居,雪恨便有机会与阳清名私下谈话,尾随在阳清名的身后,叫住他道:“原来你弟弟也有份?”
阳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