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次﹑一万次也行!」
可是天公偏偏不作美。
他刚走出四五步,忽然看到前面出现两只雪亮的眼眼,眨也不眨的死死盯着
自己!李铁吓得面无人色,魂飞魄散,一颗心直往下沉!整个人如同一尊石像般
僵立在原地丝毫动弹不得。
「完了!」
他心中暗叫道。
但对方只是看着自己,却并未出声。
李铁仔细一瞧,差点笑出声来。
也是自己太紧张了。
对方原来只是一只狗而已。
但随即他心头又是一凛。
因为这只狗龇牙裂嘴,看上去只要自己一有异动,随时会扑过来。
一人一狗互相对视,都是一动不动。
此刻随时会有其他人发现李铁。
李铁心急如焚,却又不敢动,更不敢去打这只狗。
因为即使自己能在狗狂吠之前杀掉它。
它倒地的声音都极可能引起屋内李良朋的注意。
现在只有希望这只狗自己离开。
但是这只狗似乎和他耗上了。
李铁额头上渐渐都急得冒出了汗珠。
就在这时,急中生智,陡得想起家乡有一句话「狼怕脱,狗怕蹲」。
想到这里缓缓的蹲下来,那只狗一见果然夹着尾巴转身跑了。
山区的人独自走路遇到狼时,因狼的性情凶勐,爪牙利害,常常脱下外套把
狼的头脸罩住再打。
而遇到狗时,只要弯腰拿石头砸它就行。
久而久之狼一见到人脱外套﹑狗一见人蹲下来,就吓跑了。
李铁见狗走了后一步步的退出了前院,这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然后飞也似的来到刘岩的房间,把刘岩叫醒。
刘岩见他一头冷汗,惊魂未定的样子,说道:「难道是有敌来袭了?」
李铁摇了摇头,说道:「比这还要糟糕!李良朋要出卖我们!」
刘岩笑了笑,说道:「不会的,你一定听错了,良朋和我交情非浅,他怎能
做出这等事情来!」
李铁心急火燎,把刚才听到的夫妻二人的对话对刘岩原原本本的讲了一遍。
刘岩听他讲得如此详细又丝丝入扣,料定必定不假。
他皱着眉头,显得很是痛心,半响不语。
李铁催促道:「说不定现在他们去请援兵的已经走了,您的伤势也好得差不
多了,我们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一,收拾了他们夫妻二人后立即出发!像他这等恩
将仇报之徒,真是该杀!」
刘岩叹了口气,澹澹的说道:「这——,也不能——怪他。祸将及已必然设
法趋避。这也是人之常情。——我们……本就不该来的!算了,我们走罢!」
两人遂匆匆收拾了一下,悄悄的离开了马家。
李铁又另弄了一辆马车,让刘岩坐进去,自己赶着马车向前疾驰而去。
到了五更天气,东方已微微见亮。
忽然两人隐隐听到后面传来一阵杂乱而急促的马蹄声,这马蹄声离他们越来
越近。
李铁心中一紧,暗道:「看来这定是追兵来了!」
他看看路两旁,除了几株稀疏的柳树外,尽皆是一望无际的麦田,十分空旷
,根本无处可供躲避。
李铁只得奋力打了马两鞭,让马车全力奔驰起来。
可是马车怎能跑得过骑马的?不大一会儿的工夫,那些马蹄声更近了。
李铁回头看去,只见追来的人大约有六七个,为首的正是李良朋。
李铁又扬鞭拼命催赶坐骑。
后面来人中一个瘦瘦的老者高声说道:「前面车中之人可是刘岩?在下刘华
生在此候教!」
这老者的声音尖锐之极,彷佛是细钢丝在锯铁锅一般,十分刺耳。
刘岩听了不由一凛:「这声音好似尖细无力,其实却绵绵密密中气十分充沛
,想来此人内力不但了得,而且与众不同,自成一家。」
他从马车中向后望去,对方除了李良朋和刘华生之外尚有三人。
最左边的是一个中年妇人,穿着大红的衣服,神情甚是彪悍。
旁边的是一个很年轻的小伙子,身材削瘦,脸色苍白,长得很是秀气,看不
出身怀武功的模样。
小伙子房子的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壮汉,这壮年汉子身材极是高大,比普通
人要高上的两个头左右手脚也极是长大。
站在那儿不知不觉的给人一种稳如泰山的感觉。
刘岩久走江湖,与这几人以前虽未见过面,却也早有耳闻。
最右边的那中年女子叫「水蛇」
徐美玲,一身软功极为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