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轻的‘嗯’了声。调子柔软,藏着掩饰拙劣的慌乱。
狵辛合门,立在桌旁许久。
衣袍湿润。
主人家悦耳的声儿被捂住,轻柔捕获,囚在薄薄的纸窗里。
怀中人闭着眼,腕间却多了把嵌银丝的平安锁镯子,那是医者轻轻哭泣着乞求要带走的廉价物件。点青衣甚至肯为此带着浅淡的讨好,从唇齿间漏出几缕略显温顺,湿漉漉的吟。
直至慢慢饮完一壶掺药的冷茶,腹内腾起热度,数息消得再无踪迹。
只是等昏了去,也敛了思绪,漂亮知趣的美人儿,却又成了那绝殊离俗,姣冶娴都,
然而太小了,小得叫人只能蜷缩在这个听上去遥不可及,却能够轻易掠夺自己的王爷的怀里。
“怎么?”
他轻叫出声,另一只手也搭上动作和缓的手指,不知推拒或是迎合,被快感鞭笞,脊骨微弯,像一弦拉满的华美的弓。
低哑,压抑,屈就一方艳色绢锦。
狵辛将掳来的人困在水里,逼迫人儿跪坐在身上。
点医师身子僵得厉害,喘息竟仍能压得细小,被逼迫入了佳境。人儿颜色浅淡的舌肉搭在薄薄唇瓣上,好一会,才寻着颤栗的哭腔又拒藏起来。
那只手又回到腹下处揉捏着....
武尔王爷闷笑。
指节向下,嵌入浅淡的缝隙,两枚精致的小球包裹住来客,被带动着,慢慢拉展出漂亮的长尖,又被一推,于是委屈可怜地缩至缝外。
泪水便从失光的眼里涌菪,像是他的惧怕,亦是屈耻,亦如他的怒。
这却已不是什么值得惊悚的事....远比不上陌生体温伏在脊窝的惧。
牙齿安静的被唇肉覆住,似乎不懂去撕咬,腕骨间的银锁坠子轻轻碰撞,挣扎的手和足踝能被轻易桎梏。
也疼且痒,然而远比先时更加剧烈。
因凌辱而压抑的屏息断了节率,呼息变得更加幽长。
“殿下。”
等那厢唱曲儿暂歇,黑影便踩上缠满忍冬的青瓦屋檐。
狵辛应声,在黑暗中轻笑。
他在唤,
点青衣醒来时发觉自己浸在水里。
不同于舍居的暖。
浸着月,只将笔挺的腰背半靠在堆放酸枣仁的简易木箱上,像幅妙笔墨画,垂着洁白颈项,从那看不到的地方,逸散羞耻的、浅密的鼻惜。
与....共浴。
点先生无疑是稀美的。
狵辛如愿以偿。
是...被抚摸了微微鼓起的尾椎。
“我...不愿洗了。”
慌乱失措的美人‘瞧’了过来,半敛着失光的瞳色,眼线被热息勾勒潋滟。
无法视物的美人仍颤得厉害,浑身无力,被掐着腰线撕裂泛了白的旧亵衣。
因这无礼,为这侵者狎昵摩挲青涩物什的指缝。
榻上人儿却仍全然沉浸指尖带来的刺激里。
美人嗅到了生息子与陀花的香味。
粗衣磨红一身美人皮。
陌生的处境似乎促使眇目臣服,不过稍稍移了腿,怀中人便不安的曲臂搭上肩,身子往水深处滑落了些。
便是看不到,也知是....今日那人....
“醒了?”
来人笑着,平淡语气,似乎不在乎暴露,托着美人清瘦的下巴尖,便引至唇边吻。
“....谁...”
不近人情的仙。
冽冽夜风中的小屋觳觫着。
“先生可满意,”
仙温软的腰抵在膝头,随水波轻轻晃动。
“我名狵辛,可呼我名,亦可唤王爷。往后同行久时,还望.....先生诸多关照。”
叫霸王愿怜且惜的。
“放开,别、别........不......”
像是与主人嬉戏的贵宠,连带起的水也仅浅浅漾了纹路,轻柔拍打在锁骨、肩头,半点不张扬到脸颊上。
怀中的仙很乖。
那两面含露的睫猝然颤起来。
她便笑,缓步至榻前,挑了麻被,现出这绾发洛神醉欲的模样。
陌生物什沿途制造的失控和麻意反复涌入颅骨,刺激得身子愈发惊惶而僵硬。
指尖的主人移动,才使得点小先生发现腿根是贴着人身上的。膝骨与脚背触在木质板面上,也许就是小时候用的,那种叫木桶的圆物。
不若如此,前些日王族途径这落花小巷,便无需因这烟雨白衣的景致,愣了神,丢了慎静,催使仆人改了行程,又行下诸多荒唐事。
然....这不知从何而来的登徒子犹不满足,纵使抵抗,仍旧被轻易抵开一双竭力合起的膝骨,牵着足弓,慢慢剥下腿间裤衫。
朱砂点缀玉锐骨,不见得脸,墨发挂在耳尖,美人一颤,便如那宫绦缕缕垂落偎在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