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火焰疯狂的大笑起来,雪绡已经将他勒到极限,然而他仿佛感觉不到痛一般的狂笑。
“原来不是要挖我的心。”
“是要挖我的丹!”
“来啊,师尊,来让我看看?你有多狠心。”
那双莹白的手,颤抖着,冰冷的贴上火焰小腹,火焰邪笑着,眼中只剩下沉沉的风暴,衬的金瞳犹如野兽。
“师尊,您怎么哭了呢?”
滚烫的泪滴在火焰脸上,却分不清是谁的泪了。
“别怕,不要害怕,下手快些,我...绝对不喊疼。”他眼底是无限的深渊绝望,说出来的话却温柔无比,像是诱惑。
北玉洐对上火焰那双金瞳。
那里面盛满自己拿着尖刀对着火焰的模样,惊的他猛然将手抽回。
他……?
他在干什么?
不管是两万年前,还是两万年后,他都在拿刀对着自己最爱的人。
怎么能。
怎么可能。
根本下不了手。
怎么可能下手。
他宁愿此刻自己被千刀万剐,也不愿火焰受一点点罪。
这个人是火yin之啊!
这可是他放在心尖尖上整整两万年的人啊!
他怎么能伤害他呢?
只要一想到火焰会痛,会流血,他的心就痛的蜷缩。
火焰猛的抬膝,北玉洐一个踉跄间倒在他胸口,还未动作,就被火焰压在身上狠狠的吻住。
也许不是吻,是撕咬。
不同在东绝后山的温柔,这是一个极其残忍的吻。
太凶狠。
像是要将这些年所有的怨恨都发泄出来,他被咬的鲜血淋漓,不断有鲜血从口间溢出,都痛极了,像是被伤害的幼兽一样撕咬对方,唇齿分开的片刻仍然能到双方压在喉咙低低的哭声。
有那么一瞬间北玉洐以为,自己会被他咬碎。
火焰放开他时,两人唇齿间满是鲜血。
他仿佛没有看到满身狼狈北玉洐,也没有看到这凌乱的一切。
他满眼空洞,低声道:“月儿,你曾骗我说我们的第一面是在北海,现在我想起来了,不是北海,我们很早以前就见过的……”
“那时,你还是个少年,我只是个刚刚到你腰间的小孩,第一次见你,便是你随着北临星来焰城。”
“我那时太小,想不出什么惊艳才绝的词,便只得出,你……真是好看,便是我见惯了出色的人,你也是那时我觉得最好看的人,偏偏还那么温柔,送了迷路的我回家。”
“我是贪玩偷跑出来的,为了感谢你,把全身上下唯一的一个香囊给了你,那是我阿娘的香囊,里面装满了赤降莲的莲籽,上面绣着她的字。你看上去好像很高兴,对我说,下次还会来找我玩。”
年少的感情就是很简单。
来的莫名其妙。
北玉洐那时也是远游到焰城,借着父亲的缘故去焰城做客,机缘巧合下,两个少年就这样认识了。
火炎君十分宠溺火焰,简直比九尾妖花更为溺爱。
几乎人人都知道东绝焰城主的大儿子,火焰君顽劣十分,是个野惯了的小阎罗王。年纪虽小却无人能管束,常常闹得东绝城中鸡犬不宁。
偏偏北玉洐是那样沉静温润的性子,一举一动之间都恪守有礼,原本是天差地别的两个性格,却意外的能玩在一处。
北海族家风严谨,没有人带着北玉洐胡闹过,北玉洐小时听到过最多的是,不行,不可以。而在火焰这里,仿佛没有什么是不可以的,他总是满脑子新奇的坏点子,能找到一些好玩的玩意。
在火焰面前,他不用做人人称赞的无双公子,他可以做北秋月。
春去秋来,寒来暑往。
两人的感情慢慢发芽。
然而,再见便是罪之战。
火焰说到这里,低声笑起来:“要是初见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局,你那时还会不会送我回家?”
“你后悔认识我吗?”
后悔吗?
这个问题,北玉洐曾在脑海里问过千万次。
然而很多事,就是没有答案的。
这样的假设,要怎样才能去寻找一个答案?
他只知道,他很想他,两万年的岁月那样长,很多次,他忍着堕神印反噬带来的痛,却发自内心的觉得开心,那代表火焰还在平安的活着。
虽然可能永远都不会跟他再有什么交集。
父君走了,妹妹在沉睡。
时光在流逝,深海之下的雪月宫也太寂寞了,他一个人挑起一族的兴旺,不敢有半点示弱和诉苦。除了火焰,从来没有人带给他鲜活快乐的感觉,他变得沉默,寡言,只潜心修炼。像是周围的一切都随着这个人的离开变得黯淡,再随着这个人的出现,专注落在他身上的眼,又慢慢变得温暖。
那是北玉洐在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