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山轮休结束后便回了他常驻的巴lun要塞。这天梁郁刚从理论课下来,就在阶梯教室门口遇到了一个陌生人。
来人是一个穿着得体套装的中年男人,像个管家,袖扣上有红玫瑰的图案。
他不认得对方,但从那个袖扣猜出了对方的身份。对方带他走进学校的咖啡厅,那里有一位梁郁意料之中的客人。
“斯科特太太。”他向对方问好,蒙纳·斯科特颔首,示意他在卡座对面坐下。
男管家问他:“您需要喝些什么吗?”
他扬眉,这就是长谈的意思了,于是中规中矩点了杯咖啡。蒙纳并没有立刻表明来意,而她的神色也让人看不出情绪,梁郁扫了一眼桌上的诗集。
“您是在读《先知》吗?”他问她。
斯科特太太想到他创作者的身份,不觉得惊讶,但她几乎没在费lun泽见过尝试和女人开启共同话题的男性,她觉得挺有意思:“梁老师也看纪伯lun吗?”
她称呼他的时候是敬重的语气,梁郁注意到了,也意识到她的来意或许不是他揣度的那样。他微不可察地放松下来。
“我喜欢他的《沙与沫》”他喝了一口咖啡,动作很优雅,“‘给我静默,我将向黑夜挑战;除了通过黑夜的道路,人们不能到达黎明*1。’”
蒙纳·斯科特静静听着,目光带有欣赏,又问他:“您觉得我喜欢他的哪一句呢?”
“《先知》里有很多的名句,但我想……会是它吗?
“‘你们是弓,
你们的孩子是从弦上发出的生命的箭矢;
你们可以荫庇他们的身体,
却不能荫庇他们的灵魂;
因为生命是不倒行的,
也不与昨日一同停留*2。”
他yin诵完,看着蒙纳,笃定地说,“您是为了罗拉小姐来的,斯科特太太。”
“是又不是——是她让我来找您的,先生。”蒙纳点头,微笑着说,“罗拉希望您到我们家里去,她需要一位优秀的家庭教师。如她所言,您确实很合适。”
秋天来得迅疾,罗拉坐在落地窗前写生,外头银杏大片大片的金黄,在秋风里扑簌簌响,有零星的飘到了画架旁的茶几上,梁郁就坐在那里看罗拉画画。
他拈了片好看的银杏叶子打算夹进书里,起身去拿书的时候明显顿了一下——罗拉并没有注意到,她聚Jing会神画着秋景,笔触带着焦糖一般温暖又热烈的色调。
其实她在写生和雕塑方面一点就通,是个极其优秀的学生,说是教学,其实梁郁更多是在感受她的创作,优渥而舒心的家境让她的作品风格和他的有很大区别,而罗拉从没有显现出任何针锋相对的情绪,谈吐举止大方又从容,他们的相处都很融洽。
罗拉如此,蒙纳自然对他十分满意,因此梁郁在弗莱尔庄园的时候过得都挺愉快,何况这个占地广阔的庄园拥有不逊于阿芙洛蒂塔的景色,很能激发创作灵感。
至于阿芙洛蒂塔——他通常下午才需要到斯科特家中,今天池山到了轮休,来阿芙洛蒂塔找他当向导,两人在学校逛了一圈,对方美名其曰“欣赏秋景”,结果在花园那个太阳神像旁把Jingye射进了他的xue里。
池山Cao了他两次;还在梁郁最后气喘吁吁靠着木兰花树痉挛的时候把一个按摩棒塞了进去。
那东西不大,但根部带着凸起,就卡在梁郁的敏感点上。他站起来那一瞬间它就抵着红肿的xuerou研磨,激得他嘶声,蜷缩在椅子上发抖。
他咬着牙挺腰借着椅座把它推得更深,让凸起对准的位置没那么尴尬,才舒了一口气,重新站起身,下意识把那东西夹住了。
池山帮他套裤子的时候把他的内裤拿走了,那时梁郁才注意到对于他去了罗拉家里这件事,池山闭口不谈之下的态度。他求他,有些笨拙地撒娇,但池山当时神情很冷淡,把它推得更深。
梁郁一整个下午都在哆嗦着把按摩棒夹住,生怕它从裤脚里掉出来。坐上斯科特家的飞梭时他简直坐立难安,连带着水流了满屁股。他庆幸自己今天穿了条牛仔裤。
他也曾在还是学生的时候自己夹着按摩棒去上课,但那真不是个愉快的经历——当时他走两步路便痛得发抖,迫不得已只能翘掉了户外写生课。
那还是在一个远离中央星系的小星球,蹲在公园洗手间门口的小混混看到他走近,吹起了下流的口哨。他快步绕过他们,躲进隔间把它拔了出来,同时信誓旦旦地想“我再也不会做这么傻逼的事了”。
这也是为什么他讨厌讨论处女膜在还是不在,于梁郁而言,这东西除了是那次自慰不愉快的罪魁祸首之外没有什么意义。
书就是《沙与沫》,他带出来的,那天和蒙纳聊完,他便重新翻看起它。银杏叶被他放进去做签子,他翻了翻,池山那张速写就夹在后几页。
是他上午画的。梁郁心血来chao点开了家里的监控翻回溯,燥红着脸跳过很多的画面,把池山做饭的那段看了两遍,然后画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