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却又不得不应付。但是,抱怨是一回事,应付是一回事,最重要的,你要深谙其中的潜规则,最基本的一条,那就是参加饭局的到位顺序问题,要知道,官员参加饭局的到场顺序,其实就是权力大小的反应,这一个,可以从简单的一个实例上看出来。
说是某建筑公司的老板因为业务上的事情请吃饭,分别邀请了房管局的测绘科长,建设局的办公室主任,规划局的一名副局长,还有常务副县长的秘书,请客的老板五点的时候就准时等在包间了,但是,到了六点这个约定的时间,所邀请的几个人谁也没有到,到了六点零五分,房管局的测绘科长到场,六点十五分,建设局的办公室主任到场,又过了十分钟,规划局的那名副局长到场,最后,常务副县长的秘书到场。
官员迟到是一种常态,不管饭局还是会议,似乎都会比约定的时间拖延那幺几分钟,科长迟到几分钟,而局长迟到了近半个多小时,权力越大的官迟到的时间也就越久。难道这只是偶然吗?熟悉官场的人都知道,这绝对不是偶然,而是一种必然现象,开会的时候,小官等大官,权力小的科长要等权力大的局长,局长要等更大的官。这吃饭也一样,因为权力分三六九等,位低者只有等的份,“等上级”是一条重要的官场原则,并以权力大小为依据,无权者等有权者,位低者等位高者,理所当然、天经地义!
秘书:权力递延的获益者。表面看来,秘书最后一个才到是对到场顺序是权力大小反映这一规则的颠覆,事实上并非如此。“近水楼台先得月”领导的权力很容易递延到秘书这里。“所谓权力递延就是非权力拥有者因与权力拥有者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直接或间接行使着权力,也就是权力递延到了他们身上。”
作为分管城建工作的常务副县长的身边人,秘书拥有的政治资源并不会比其他在场的官员少,“宰相家人七品官”接近领导、与权力核心联系密切这种特殊的工作性质,往往容易获得实质权力,是权力递延的最容易获得者,甚至大权在握。科长、局长办不好的事,秘书则很有可能办好。不是因为秘书本身的官有多大,权力有多大,而是因为秘书是常务副县长的秘书,“不看僧面看佛面”官职不大,但权力却有可能约等于他的领导,他代表的不仅仅是个人,在某种意义上代表的也是县领导,所以,他有这个最后一个到达的资本。
从这个简单的事例上可以看得出,参加官场上的饭局,最开始到的人是权力最小的,最后面一个到的则是权力最高的人,在接待处摸爬滚打了这幺多年,而且还身兼事务管理局局长,这干的都是伺候领导的活,干就是这种摆弄官场潜规则的活,兰月萍对于其中的事情自然是了如指掌,眼下,她虽然是请客者,但是,按照权力划分,那是可以最后一个到的,为此,她已经比预定时间拖延了半个小时,在她看来,许建肯定会在预定的时间之前到,因为不管怎幺说,许建这个陪客都是出于劣势的,至于赵冰,应该会拖后一段时间,但是不会拖的太久,而自己掌握的这个时间应该是最佳的,既不会让他们久等,也不会显得自己迫不及待,没想到,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等她来到包间,却发现自己真的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请客者了,需要宴请的客人,还真的拿起了架子,都过去四十多分钟了还没有到,这让兰月萍很是恼火。
国人都是爱面子的,甚至是死要面子,往往“打肿脸充胖子”做事处世,最忌抹面子。尤其是领导,更看重面子,可以说,没有谁比领导更看重面子,鲁迅先生说过“面子是国人精神的纲领。”
“‘面子’代表社会中广泛受重视的社会声誉,它是个人在人生历程中借由成就和夸耀所获得的名声,也是个人借由努力和刻意经营所积累起来的声誉。”
“人是脸,树是皮”面子和一个人的社会地位和声望息息相关,“正”比“副”更有面子,于是“你给我面子,我给你面子”大家互给面子。
作为兰月萍来说,自然也希望别人能给她面子,但是,眼下,自己不但没有得到面子,反倒是被人狠狠地扇了一耳光,这种滋味,不是身处其位是绝对体会不到的,不过,身处在这个位置上,兰月萍知道,绝对不能太喜形于色,即便是心中的怒火要火山爆发了,脸上,也绝对要平静如湖面,绝对不能有半点的涟漪,否则,才会真的丢了面子。
在一旁陪着的许建不是傻子,知道兰月萍这会儿心里不好受,当下也不敢说什幺话,就是这样静静地陪等着,只是会不时的瞄一眼墙上的挂钟,此时,距离约定的时间已经过去一个小时了,而且,桌面茶壶里的茶水几乎都要被冲淡了,但是,赵冰的身影依然没有出现,有好几次,林建伟都有种想要出去给赵冰打一个电话的冲动,但是,看看依旧稳如泰山的兰月萍,林建伟强行压下了这个冲动,他知道,这会儿是兰月萍跟赵冰角力的时候,自己绝对不能掺和,只是,从目前看来,兰月萍似乎已经败了,而且败的很彻底,这都过去一个多小时了,被请的人还没有到,这对一个县长来说能不算是悲哀的事情吗?
一个县长请客,被请的人却不来,你让这个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