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阳惊讶。这脏东西竟还敢来握她的手?!
这脏东西竟真的怀了她的仙胎!看样子竟还要生了!
姚穿云听到她说孩子,更难过,哽咽道:“你何必在乎,反正你也不差我肚子里这一个。”
地君捂着肚腹凄厉惨叫:“仙尊!仙尊……我羊水破了……好痛……我要生了……仙尊救救我们的孩子……啊……”
络城地君撞到亭子摔下,瞬间破了羊水,产痛愈加汹涌。
皎阳眨眨眼:“你别激动呀,你听我说嘛!你要不要听我说?”
皎阳揉着他的胎腹,神情极其认真的点头:“自然是真的。穿云若是不信,大不了等那地君的胎儿生下来,与我滴血认亲好了。”生是不可能让他生的,等她这边得了
皎阳仙尊怎么可能理会他。她抱着姚穿云快步回屋,三两下除了他的衣裤,双手汇聚仙力,持续不断输入他体内。
皎阳大怒,飞奔过去抱起姚穿云,见他脸色已现死相,顿时又怕又心痛。她抱着他跑回房,路过地君时一脚踹飞了他。
皎阳来到花园,见到络城地君和他的肚子,不禁怒从中来。
屋内,姚穿云终于醒来,望见皎阳焦急的神情,又想到那怀了眼前人孩子的疯子,一时之间悲从中来,凄苦的流着泪。
地君如遭重击,一阵天旋地转,心仿佛被片片撕碎。他不敢也不愿相信,温柔陪伴了他数月又为他养胎的仙尊竟会说出这样绝情的话!他肚腹硬如磐石,可这产痛却不及心痛的万分之一。他落着泪,哀泣道:“仙尊……他是你的骨肉啊!这几个月以来你日夜陪伴他……如此期待他的到来……仙尊……你怎么说出这样的话……”
姚穿云止住哭泣,抽泣着问:“当真?”
所以,关她什么事?
络城地君还以为眼前这位是这几个月以来一直照顾他的仙尊,一时激动,上前就要去握她的手,语气里也不自觉的带着些撒娇道:“仙尊……我要生了……”
姚穿云哭喊:“你当我蠢的吗?!你刚刚明明已认下了!”
皎阳心中懊恼,实在是这几个月日子过得太舒坦,她放松了警惕,竟让那腌臜货色钻了空子。
姚穿云哭声渐歇,不说话,却也没拒绝。
皎阳仙尊心里一动,察觉到姚穿云剧烈的情绪起伏。她目光聚焦,挥手便劈开了假山。只见下半身几乎都被血浸泡了的姚穿云躺倒着,七个月大小的胎腹微微颤动,孕夫与胎儿似乎都快没了气息。
皎阳仙尊莫名其妙。难道他以为随随便便个谁怀了她的仙胎都能蹬鼻子上脸的要她负责吗?她皎阳仙尊任性妄为的人设莫非崩了不成?笑话!那怎么能够!她居高临下的睥睨着他,漫不经心道:“要出来了?哦,打掉这孽种。”
皎阳仙尊将她说谎不打草稿的生物本能发挥得淋漓尽致:“外面那个是络城地君。七个月前我得知你在络城,便来寻你,却寻不到,便向地君打听。谁知那地君觊觎我美色,便化作你的样貌骗我就范。事情就是这样。至于他肚子里那个,可赖不到我身上。你没听他说吗?这几个月有人日夜照顾他。我日日夜夜都呆在你身边,怎么可能去照顾他呢?难不成我会分身术吗?他腹内那胎定然是照顾他的那人的,至于为何赖在我头上,我又如何知晓呢!”
皎阳仙尊压住火,冷声道:“穿云何在?”
皎阳终于明白他在哭什么。她想了想,说道:“你误会了,他肚子里那个跟我没关系。”
心头一跳,神识荡了府邸一圈,发现了什么后骤然色变。她对姚霏云说了无事,便闪身进了络城地君的结界。
地君痛苦的呻吟着,心痛与产痛不知哪个更烈:“仙尊……你答应过会陪我的……你答应过的……我要生了啊……仙尊……”
此时,假山里的姚穿云只觉得心痛如割万念俱灰——那疯子竟真怀了皎阳的孩子!
她一抬手,他便被仙力推的倒退了几步,加上产痛袭来,他站不稳,跌坐在地。他捂住胎腹,不敢置信又受伤的望着她,喃喃道:“仙尊……仙尊为何……”为何推开他?为何不抱着他为他揉腹?难道……是怪他找了来吗?是,一定是这样,仙尊曾说过不准他来府邸找她……这也是他恼恨云霞仙君的原因之一。思及此,地君哀哀说道:“仙尊莫怪……实是……我熬不住了,孩子真的要出来了……仙尊……”
皎阳以为他肚子还疼,连忙帮他揉,嘴里不断安抚道:“放心吧,孩子没事!有我在呢,不会让孩子出事的。”
屋外,靠着亭子廊柱的络城地君双腿大开,羊水混合鲜血汹涌而出。他想褪下裤子,可肚腹太大,产痛又密集,他只能徒劳的抓着推着,却怎么都无法褪下。宫缩又至,本能驱使着地君用力,可他产口未开,裤子也碍事,无论怎么使劲,仙胎胎头只是狠狠抵住耻骨,不曾下落。
皎阳满脸黑线,想这地君莫不是失心疯。她不耐道:“你说什么胡话!既然是我的仙胎,我叫你打掉就打掉!你设计我的事我就不跟你计较了,但这孽种留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