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死的闭住双眸,将秀帕揣在怀抱里,生怕不小心丢了开去,酸软的背腰在巨石上撞了几下,她才醒悟过来,再往下落,便要粉身碎骨,香消玉殒的了。
脑子里昏昏沉沉的,一时想:“罢了,活得这么辛苦,不如死了的好。”
一时又想:“大哥的炒栗子还未吃到呢,他要醒来不见炒栗子,可要多么失望……”丁娆娆赶紧振奋起心思,用修长玉质的双腿盘住了巨石一角,接着柔滑的小腰用力,半挂在了空中。
将呼吸调匀,也险些在悬崖上睡着,真是累得快要死了,只要睡那么一会就好,丁娆娆将自己绯红色的小唇咬得鲜血直冒,痛觉刺激得她稍稍清醒,她翻身从巨石上落下来,沿着石麓向下没命的跑去。
回到客栈后,也不怕让人看见她一脸一身的狼狈,来不及换下衣裙,便去借了厨房生柴火,放了一些味料在锅里,将生果栗子都倒在当中焖煮,趁着这个空儿,去把黑一块白一块的衣裙换掉,换成了一身玄色的柔裙,听见杨宗志的客房中毫无半点动静。
是啊,秀凤和赛凤也都累得虚脱,她们一定还没醒的,在她们醒来之后,丁娆娆一定能把炒栗子作好,就算味道成色差了一些,这也是没办法不是么,丁娆娆在这么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苦寻了一夜的野栗子,总算皇天不负有心人,真真给她找到了一些带回来,她这才明白,天行健,君子自强而不息,有些事情……看似不可能,但是只要你去作,总还是存了一线生机的。
就像杨宗志的重病,看起来奄奄一息,或许……他在吃到炒栗子后,心情大悦,慢慢好转了也说不定,丁娆娆粉红的嘴角甜甜的抿住,来不及收拾自己凌乱的秀发,便跑到厨房一直盯着热锅。
柴火加的够旺,将她Jing致迷人的小脸熏得通红酡醉,过了一两个时辰,外面天空大亮了,锅里焖着的栗子也开始倒豆子似地炸锅。掀开锅盖一看,噼噼啪啪的声响不绝于耳,一些个小的栗子,沾着味料窜到了丁娆娆的小脸边。
丁娆娆红着脸左右躲避,心情一时大为愉悦,看到那些青涩的生果,也显出一丝淡黄色,剥了一个放在小嘴里抿了抿,很烫而且很香,趁着热气未散,她赶紧用自己的秀帕包起来,死死的裹在一个纸袋里面,这样一来,热气便能留得更久。
外面天空大亮,丁娆娆提着纸袋快步走到客房外,还没推开客房门,便听见里面叽叽咕咕的女子说话声,赛凤道:“啊……好香啊,这些……我都给他剥开,等宗志哥哥醒来后,只用张张嘴,便就可以了。”
丁娆娆下意识的走进客房中,见到里面阳光充沛,不知何时……洛素允已经回来了,正和赛凤,秀凤陪坐在床边,赛凤的小手里剥着金灿灿的黄栗子,和洁白无暇的小手儿形成强烈的色泽对比,看那些栗子,而又成熟,绝非青果子可以比的。
丁娆娆将手中的纸袋倏地藏在背后,赛凤脆声招手道:“丁姐姐醒啦,你快过来,我们去买了些炒栗子,都是些去年的陈货,还有多的,你也快来尝尝。”
丁娆娆勉力在惨白的脸蛋上,展露出一丝亲昵的微笑,对着赛凤摇了摇头,秀凤蹙眉埋怨道:“赛凤傻丫头,一大早的便吵着要出去买炒栗子,就算你仗着对这里熟悉,找到几家老铺子,可也不用那么早呀,我看啊,天都没有亮呢。”
“嘻嘻……嘻嘻……”赛凤乖昵的吐了吐小嫩舌,露出两排细碎纯白的玉齿,“我想宗志哥哥早些尝尝嘛,所以……怎么也睡不着的,嗯……剥了这么多,宗志哥哥该够了吧,哎……就是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醒来?”
洛素允黯然道:“昨晚我找到了他的部下,一点也不敢提他受重伤的事情,只让他们自己先行回幽州等着,这事情……终究是瞒不过人的,宗志这样子,哪个看了会不心痛那,别说婷姨和那些妹子们了,就连他的那些兄弟属下,都要来找我索命哩。”
赛凤堕泪道:“是啊,又过一天,宗志哥哥似乎……又瘦了一些哩。”她一边说话,一边用柔嫩的小手儿在杨宗志的脸颊旁深深抚弄,滚烫的珠泪,就这么顺着香腮滑到手背上,又沾shi了杨宗志的眉梢。
月秀凤转眉四处看看,悠悠的说道:“嗯,其实宗郎这样子,也不是不能救,就是缺一些东西罢了。”
洛素允和赛凤两人听得一呆,急忙发问:“缺……缺什么?”
月秀凤凑在她们两人的耳角,唧唧咕咕的小声说了几句什么,丁娆娆站在她们对面,没有凑过去,因此一个字都没有听见,她也和洛素允等人一样的黯然神伤,听了秀凤这句话后,也同样一片茫然,心头忧急。
但是她明白月师姐素来不待见自己,人家要是真心想让自己听,是断然不会压低嗓音只说给赛凤和洛师姐的,丁娆娆不敢靠得太近,又极想去看看杨宗志的情况,芳心犹豫,背后藏着的纸袋捏的紧紧发皱。
“呀……姐姐!”赛凤的话还没听完,清丽的脸颊上便好像着了火似地,一直深情抚摸在杨宗志脸上的小手儿,也飞快的弹了开去,捏着手尖羞涩娇嗔道:“你……你胡说些什么呀,天下哪有……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