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上班了?”宋晋琛将褚玉往上颠了颠,拍了一记缠在腰上的大腿,“不是世界末日也得去吗?”
“废话真多,你到底行不行?”
“嘿你小子,屁股不疼了?”宋晋琛佯怒道,手臂一托就把褚玉扛在肩上,一巴掌打在屁股上,褚玉半恼怒半满足地叫一声痛,卫衣滑到胸前露出一截鱼肚腰,被男人新剃的胡茬扎得痒痒。
宋晋琛扛着褚玉走到角落的沙发,扑通把人摔进去,褚玉惊叫一声,衣摆被一把掀起,男人的头颅钻进来。今天天气好,褚玉只穿了一件衣服,里面是光的,在他胸前狭小的热烘烘的黑暗中,男人的口鼻埋在他ru间shi漉漉地呼吸着——他喜欢这种感觉,他需要这种感觉,这样热的黏的推不开躲不掉的被完全掌控的感觉,让他猛地沉静下来,像一颗漂荡石子终于落回河床,而后除此之外,再也无处可去了。
褚玉抓着沙发表面纹理细密的布料,指尖发痒,十指连心,那股痒意来源于被含咬吮弄的左胸,顺着里面那些水一样软的脂肪,游弋在全身的皮肤下。
他紧抱住宋晋琛的脑袋,隔着一层衣服,摸对方的头骨和耳廓。男人脸上的硬朗轮廓在他最柔软的地方碾过,胡茬扎得他浑身发痒痒,舌头有如一条带毒的蛇信子,拨弄出他内陷的ru头,叼在齿间吮咬。
他是咸的,带着微微的腥,那是惊惧的发情的气味。宋晋琛几乎将整团rurou吸进口中,入迷了,幻想褚玉坐在鹅绒被子里,衣衫半解,垂下如同熟涨压枝的果子的ru房,喂养一团可爱的小rourou。
咚咚咚,敲门声。
“先生,客人到了。”
宋晋琛轻咬了褚玉一口,拔出脑袋,回答道:“知道了。”
“谁啊?”褚玉勾在他腰上的小腿往拢一带,宋晋琛被拽住脖子拉下来接吻,“让他等。”
他猛地就理解古时昏君为何执迷不悟做昏君了。
“乖,是李璀,我叫他来是谈工作的。”宋晋琛摘下褚玉的胳膊,舍不得丢了,拉到唇边狠狠吻他咸津津的手心,“等我二十分钟。”
褚玉抽回手,“啪”地扇他一巴掌,不疼,就是响:“十分钟。”
“十五。”宋晋琛讨价还价,“真有正事儿。”
褚玉用手指绕他的头发:“五。”
“行,十分钟,”宋晋琛这辈子没在讲价上输过,狠狠亲他一口,起了身,“等着。”
李璀站在书房里,宋晋琛走进来,拉开抽屉取了根烟,划开打火机点烟,叫他坐。
李璀坐下了,一边打开包,一边看boss夹烟的那只手腕子还缠着护腕绑带,估摸着刚跟人练过,多半是心情又不好,瞧脸,心情不好就实锤了。
“秦家的请帖送到了。”他走过去,递上薄薄一张婚帖,
“还真请我了。”宋晋琛翻来看,嘴角露出一抹讥讽的笑意。
“您让我查封天的工厂,我派人暗地调查,果然有问题。姜氏突然撤资,一定也是知道了什么。”李璀咽了咽嗓子,抑制住咳嗽,把包里一份文件取出来,递到宋晋琛手中,毫无保留地报告公司的大小事物。
“董事会已经通过了栾总的提议,把封天的项目转到他的团队手下去做了,交接我已经处理好了,只等您签字。”
宋晋琛拿起那份文件,直接翻到最后,大笔一挥就签了。
李璀有点错愕,眨眨眼:“我们真的要把这个项目让给栾总吗?”
“注意你的措辞,就算这不是在公司。”把文件丢到桌面上。
“对不起宋总。”李璀低下头。
“让”这个字很是微妙,宋晋琛在棱镜即是CEO也是董事之一。尽管他是棱镜的创始人,但早些年他被踢出一格资本时,除了一个好脑子什么也没有,如果没有其他大股东的资金支持,是不可能在短短几年之间把棱镜做到行业顶尖的。这次得了重要项目的栾嘉宿,是第一大股东的外甥,近几年被提携到副总之位,挤破头想进董事会。
董事会的一些人早不满宋晋琛权利过大,他手里的项目,任何人都别想加塞,他碗里那一江水,任何人别想舀一勺子,只有他不要丢了的,哪有别人虎口夺食的份儿。
要说“让”,就又给人指摘他的话头了。
可是,封天是今年最重要的项目,前有闻氏的原料支持,后有姜氏的投资,棱镜作为担保,一直是宋晋琛手里看中的项目,怎么会这么轻易拱手让人?
除非,一切尽在掌握之中。李璀有点明白过来了。
“李秘书。”宋晋琛开口,忽然问:“你跟了我,快十年吧?”
“是。”李璀回答,他从毕业就跟着宋晋琛做事,到如今已有十年,是最贴心的心腹。他是宋晋琛的大总管,宋晋琛喜欢他的谨慎寡言,许多见不得光的事放心让他去做。
于是他便懂了,颔首道:“我比任何人都更加相信您,相信您的判断。”
宋晋琛微微一点头,很是高深莫测的样子,忽然一皱眉,问:“我们说了多久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