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我难道是被你请过来的吗?」
「因为你对我工作的妨碍太大了,」男人带着些许的无奈,「只好暂时把你
控制起来。」
「嘁。」
「而且,」对方补充,「我只是想请林小姐去老板那里商量一些事情,并不
是来抓她的。」
「好好好,打住打住,我没兴致跟你在这玩文字游戏,」女人吃完了眼前的
猪排饭,满足地舔了舔嘴唇,抬头看着男人,「我问你,跟我一起的那个男的,
在哪?」
「就在隔壁。不过我们不能让你们见面。」
「谁他妈要见他啊,」女人骂道,「行吧,他也是过于妨碍你的工作吗?」
「嗯,不是,只是如果要暂时控制你的话,严格来说算是绑架——虽然我没
有打算绑架——被别人看见总归不好办。所以他作为目击者,也被暂时控制起来
了。」
「行行行,怎么说你都有理。」女人摆摆手示意他不用啰里啰嗦的解释了。
她推开餐盘,环视着房间,只有简单的一张床和一张桌子,和小小的厕所。身上
的手机和钱包都被收起来了。窗外则是不知道什么地方的逼仄街道,防盗铁栏很
是结实,是个十分完美的囚室。
倒是比沙包那个破地方舒服多了。女人这么安慰自己。
「安安——」男人似乎还想说什么。
「我吃好了,你可以滚蛋了。」
男人一下子被噎得说不出什么话,看着对方的窘迫,安安十分满意于自己平
时练就的毒舌功夫。语言上落了下风的男人并没有恼怒,只是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了,然后便转身走了出去。
男人随后进了隔壁的房间。低低的呻吟声从床上传来。男人朝着床边走去,
床上躺着一个头上缠着纱布的年轻人。年轻人见男人出现,似乎露出了欣喜的表
情——不过就算做出表情,满脸的纱布也把它们挡住了——「你叫刘寒对吧?」
男人审视着眼前的男生,还算结实的身体此刻则像被玩坏的玩具一样残破不堪,
身上满是淤青、下体红肿,好像被一群奔驰的野马碾压过去一样。而脸上简直更
加惨不忍睹,被安安的膝盖反复光顾的鼻子周围全是鲜血,一部分是鼻血,一部
分是松动的牙齿的血,一部分是眼角的血——男人给他做了简单的包扎后,问了
他关于林静瑶的几个问题,刘寒回答得十分吃力,只是大致说了一下林静瑶的样
子和她在几年几班——还没等继续问下去,手机就响起了。
「老板,」男人恭敬地说。
「嗯嗯,这次去没有找到。十分抱歉,」
「不不不,我马上就再去学校——」
「是,是有可能她不再上学,不过还是要去学校找线索——」
「好的,家庭住址应该可以问出来,那个女学生似乎和她走得很近。」
「我一定抓紧。」
「目前还没打算用她要挟——」
「可是——」
「……好,我明白了。」
没等他说完,对方就挂掉了电话。男人苦恼地回想着刚刚老板的责骂,说实
话,他不是很喜欢执行这些欺负女生的任务,这也是次自己的敌人是一群高
中女生。男人觉得,不管对方究竟多变态、多危险,高中女生就是高中女生,既
没有成年、也不是男人,在危险程度上来讲都不成问题。虽然安安的确很能打,
但是也仅仅如此,和自己比起来还是差远了。听刘寒的描述,安安是学校战斗力
最高的人了,最能打的也仅仅如此,剩下的应该也不成问题。老板为什么非要让
他做歹徒才做的绑架勒索的事情呢?男人心里很是费解。不过确实任务拖了太久。
想到这里,他心里烦躁,决定马上出发再次前往学校,尽量把事情快点办完
——明明只是一个找人的事情,老板竟然要自己亲自去办,真是令人费解。
但是老板的命令就是命令,只能遵守。想到这里,男人稍微确认了一下两个
人的房间都锁好了,就出门去了。临走的时候,安安突然叫住了他:「鳄鱼!给
我等下。」
男人一愣,转过身去。
「……林静瑶……你们真的只是找她商量事情?」
鳄鱼抿了抿嘴,其实他也不知道。
第二次来到这所中日合资学校,鳄鱼的心里没什么额外的感受。这设施齐全
装修华丽环境优雅的校园完全没有让他回想起小时候上学的青春时代——完全是
两个东西,他依稀记得的高中,是黄土的操场和小的要死的书桌,不大的班级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