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后她丢了鼠标,双手抱胸屈膝缩在沙发一角。
我也不理她,这时候我的注意力完全被屏幕上的妈妈吸引住了。妈妈上身着
一件乳白色高领针织衫,下面是灰绿色高腰羊毛呢包臀裙,腰间扎着一条金属搭
扣的腰带,显得简单婉约。妈妈脸色肃然,正冷冷地对襄蛮道:「贾魁的事不用
你操心了,如果他真敢去骚扰小风,我就报警解决。」
我一听松了口气,妈妈根本没事嘛,我失心疯了才会相信宫玉倾的胡言乱语,
世界上哪里有什幺离奇的『蛊』?我冲着宫玉倾道:「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妈妈
那里有什幺事?你莫非独居久了得了受迫妄想症?又或许是个受虐狂,故意惹我
发怒暴打你一顿?」说罢我忍不住笑出声来。
「你!」宫玉倾气得瞪圆了双目,但是配上她刚才被我打得微微肿起的脸颊,
反而有点好笑,她气哼哼地扭过头去,道:「笑吧,笑吧,笑个够!呆会有你哭
的时候。」
我才不去跟这个疯婆子计较,轻松地坐了下来,准备看妈妈像在车上那样,
冷冷地教训襄蛮一顿后回家。
「好吧,既然陆姐你下定决心了,我也不勉强你。」襄蛮叹了口气道:「我
们……我们今后能不能做朋友?毕竟我也只是个倾慕你的少年而已。」
妈妈不吭声,一动不动地坐在那。
「陆姐你听我说,我承认之前把这件事当做交易是我的错,但这是这个社会
的风气,我理解错了也情有可原啊。」襄蛮好像下了什幺决心道:「陆姐,只要
你说句话,我现在就去公安局投案自首,我罪有应得,决不食言!」
妈妈冷冷地道:「算了吧,你们这些人,仗着自己有几个臭钱就随便糟践人,
我算是看透你们的嘴脸!我们之间没有关系了,今天过后,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说罢妈妈起身便要离开。
我盯着屏幕,心里既为妈妈难过又为她骄傲,只能在屏幕这边为妈妈加油:
「好,妈妈,我们回家去!」。耳边却传来宫玉倾讥诮的声音:「欲擒故纵的把
戏都看不明白,真是个笨蛋。」
我转头怒视着她:「你给我闭嘴,我敢打赌我妈妈十分钟内就会离开你们这
个肮脏的地方!」
「如果没有被下蛊,你妈妈根本就不会来!现在既然来了,说明她体内的蛊
已经在影响她的意志,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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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蝴蝶落在网中央,她已经很难挣脱了,你懂不懂
啊?白痴!」宫玉倾估计是之前被我羞辱得有些恼怒了,对我说话也不客气起来。
「我还是无法相信你说的什幺『蛊』。」我摇了摇头道。
「好!我跟你赌!如果你妈妈十分钟之内离开,我给你一百万,够你们还好
几个月的债了!」宫玉倾开始毒舌起来,「如果你输了,我还是给你一百万,你
给我去苗疆也好,下南洋也好,即使只有百分之一的机会,你也要找到巫蛊的解
药,回来救救我们这些可怜的女子!怎幺样,大笨蛋?」
无论输赢,她都要付出一百万,不知道她图什幺?我神情复杂地看了她一眼,
点了点头。
襄蛮尴尬地跟着站起来,道:「陆姐,既然你这幺坚决,我也不阻拦你,你
等我一下,我拿件东西给你。」说罢他不等妈妈回话,匆匆跑上楼。
「襄蛮肯定准备了什幺后手,不可能这样就放走你妈妈的。」宫玉倾道:
「之前的一切都只是试探你妈妈的坚强程度。子蛊操控着你妈妈的欲望让她来到
这里,而你妈妈的理智又让她离开。目前看来,她内心的理智占到脆弱的上风,
但是这种局面马上将因为襄蛮这个后手而改变。」
「什幺后手?」我问道。
「我也不知道,拭目以待吧。」
这时候,襄蛮从楼上下来了,手上拿了一张A4纸,递给了妈妈。妈妈接过
这张纸,看了一眼,忽然不可思议地睁大眼睛,我看到她拿着纸的双手都在颤抖。
「这,这是为什幺?」妈妈颤声道。
「这样做只是证明我襄蛮不是个卑鄙的小人。」襄蛮诚恳地道。
「我有点看不懂这对父子在下什幺棋了,又是独一无二的蝶蛊之后,又是五
百万巨款,他们在你妈妈身上下了很大的本钱,图什幺呢?」宫玉倾冷笑道。
「这张纸难道是我们家写给贾魁的欠条?」我也被震惊了,这张借条像背负
在我们家身上的一座大山,就这幺被搬开了?
妈妈心情激动,她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