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极尽殷勤。
功夫不大,到了左奉化的飞龙庄上。
马车直入庄内,下了车就见一名锦衣男子迎了上来:「邱壮士大驾光临寒舍,
不胜荣幸,不胜荣幸。」
这锦衣男子四十上下,鼻直口阔,颌下三缕美髯,便是飞龙庄庄主左奉化。
「左庄主?」江少枫上下一大眼,抱拳道:「久仰!久仰!」
客套几句,左奉化一摆手做个请字,「左某略备薄酒,为邱壮士接风,邱壮
士请。」
「邱宁谢过左庄主,请!」
酒过三旬菜过五味,该寒暄的也寒暄了,江少枫问道:「左庄主,邱宁直性
子,所谓无功不受禄,左庄主请我来,恐怕不只是要与我结交这么简单吧?」
左奉化豪迈一笑道:「邱壮士想哪里去了?左某最爱结交天下豪杰,绝无他
意,邱壮士尽管放心。」
江少枫道:「左庄主不要忘了,我可是南宫家发下武林贴,言明谁若是收留
我,可就是与他家做对啊。」
左奉化一掌拍在桌面上,忿忿不平道:「你道左某没听过此事么?说来左某
都为你鸣不平,你为他南宫家立下汗马功劳,却落得如此地步,他南宫家还有脸
发武林贴。真是好不要脸,邱老弟,你也不要再叫我庄主,哥哥我痴长你几岁,
你变唤我一声老哥,你且在老哥哥庄上多盘桓些日子,我看他南宫家能把我怎样!」
江少枫装出一副大为感动的样子道:「真没想到萍水相逢,左大哥竟如此仗
义,小弟借花献佛,敬大哥一杯。」
江少枫还真在左家住了下来,一日两,两日三,每日好酒好菜招呼着,左奉
化将江少枫待若上宾。
江少枫偶尔也出去转悠转悠,左奉化又赠银两使唤,江少枫几次推拒都耐不
住盛情。
江少枫进入城中自然不是只为逛街,熙熙攘攘中就被人掏了口袋,东西没少,
也没曾多,一封迷信换另一封迷信。下手的自然是猫王手下的神偷,有时候下手
连江少枫自己都不知道,信就给换了,连接头都省了。江少枫不知道,那群盯他
梢的人自然也不知道。
不过贼王手下可看的一清二楚,盯梢的一个个早被一群贼王手下的飞贼盯上
了,这几个盯梢的全是左奉化的人。
这左奉化不简单啊。
一来二去住了半个多月,江少枫几次想走都被左奉化强留。江少枫装作盛情
难却也只好住下。
这一天夜里,飞龙庄上一阵嘈杂。
江少枫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就出房观瞧,只见一群满身血迹的武师相互搀扶,
伤的都不轻,两个看着伤势清点的武师驾着口鼻出血捂着心口的左奉化,正急冲
冲的往内宅走。
江少枫抢过几步,上前道:「左大哥,你这是怎么了?」
左奉化摆摆手道:「没事,没事!进去再说。」
一行人把左奉化放到了卧室床上,左奉化才有气无力道:「唉……有个仇家,
动起手来,挨了一掌,没太大事情。」
江少枫佯作怒极,暴喝道:「什么人伤了我左大哥,我去将他人头取来。」
左奉化道:「兄弟你先勿恼,此事稍后再说。」
不多时,郎中来了,给左奉化把脉开了方子,家人熬药伺候左奉化服了药,
左奉化自去调养内息。江少枫待他行过了功,又去问他,左奉化只是不提。
江少枫道:「也好,待大哥身子好时再说,兄弟先助大哥疗伤。」
说着扶起左奉化双掌抵住他背心,将一股真气度了过去。之后接连几日,江
少枫用内力帮左奉化疗伤,左奉化一日好似一日。这以真气疗伤虽然颇耗内力,
但终究连得回来,可这疗伤之恩,足见江少枫对左奉化真心实意。
待伤好的差不多了,江少枫又问受伤原因,左奉化这才把事情原委告知江少
枫。其实便是左奉化不讲,江少枫也早从迷信中探知了内情。
这龙山城中有两股人马,一股就是左奉化的飞龙庄,另一股唤作龙城会,乃
是个当地帮会。打伤左奉化的便是龙城会请来的高手。按着左奉化所讲,飞龙庄
和龙城会历来势不两立。飞龙庄在城外有一处产业叫做狮子林,里面青楼赌坊酒
肆茶楼俱全,乃是个销金窟,飞龙庄每年在此获利非凡。不过年多前被龙城会给
夺了去,这番左奉化集结人马就是去找龙城会争要狮子林的。
他的说法和江少枫得到的密报稍有不同,打伤左奉化的是龙城会的高手不假,
他去争狮子林也不假。可密报上说得确实两家之间不但从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