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无法相处如何能毁了这门亲事,又不伤两家和气。
南宫诗泉一千个一万个不愿,也不会在这个场合失了礼节,过去敬酒时。江
天鹤笑道:「南宫兄,你可不厚道,为何偏偏让世侄给慕容兄敬酒。」
南宫恪笑道:「非是愚兄厚此薄彼,只因犬子已经与慕容兄的千金定下婚事。
江老弟你这就不能怪愚兄了吧?」
「啊!原来如此!可喜可贺!」江天鹤恍然大悟,当即为众人斟满了酒,
「此乃大喜之事,各位同饮一杯!」
南宫恪在这种场合说出两家结亲之事,只有一个目的,就是将得儿子不得不
能再生反悔之意,他知道南宫诗泉素心思敏捷,脾气执拗,若不将此事定了下来
恐再生变。
江少枫也是头一次听闻此事,暗叫一声不好。他相信南宫诗泉对季莫寒一片
真情,只怕此事也是身不由己。可他更知道孤寒峰下来的一众女子的脾气,最恨
男人三心二意,如他自己这般独拥三美,已是异数。这事要是被那一心相信世上
还有真情的季莫寒知道,不知又要生出什么事端来。
南宫诗泉重回席位后,却有个人脸色越来越沉。
「南宫公子,恭喜你抱得美人归啊!」说话的是坐在他对面的西门世家的长
公子西门箫,这西门箫长得也一表人才,唇红齿白,一见就是个风流小生。他口
中虽然说着恭喜,可口气却充满调侃,混无半分恭喜之意。
南宫诗泉正在神伤,哪里会的这般调侃,随口应了一句:「多谢。」不再言
语。
西门箫又道:「小弟就敬南宫兄一杯酒,南宫兄给个面子吧。请!」说罢,
他突然发难,掌中酒杯凭空飞出,去势虽急,杯中酒一滴不撒,直向南宫诗泉胸
口袭去。
南宫诗泉虽然全无防备,可他并非等闲之辈。西门箫划下道来,他不能不接。
他并不惧这杯酒能伤了自己,这种场合,西门箫要是胆敢伤人,不但南宫和慕容
两家必然与他西门氏反目,就连圣侠的面子也毁了。西门箫定然不敢发全力伤人,
若非伤人,便是要让自己出丑了。
西门箫送这一杯酒,并不指望能击中南宫诗泉,他只盼着南宫诗泉接住之后
杯中酒借惯势泼出,撒他一身,让他不大不小处个丑。
电光火石间心思转了几转,
再一出手,掌风荡起,借着掌力带起的气流平缓之力卸去酒杯来势,这才去
接酒杯,不过他握的可不是酒杯顶端,而是五指向下,直抓酒杯杯口,一股掌力
笼在杯口,将里面开始激荡的酒水尽数逼了回去,举到面前,滴酒为撒。
雅间里没有一个庸手,西门箫弹出酒杯时就全都察觉到了,西门世家家主西
门无忌喝到:「箫儿,不得无礼。」
南宫诗泉起身向西门无忌躬身道:「西门伯父言重了,世兄贺我好事怎算无
礼。我还要多谢世兄呢。」
西门箫出手偷袭在前,若是南宫诗泉有半分怒意,那这场面就尴尬了,圣侠
面前,大家都不好看。不想南宫诗泉如此好气量,反而替西门箫说项。两相比较,
西门不如南宫已是公论。
南宫恪也道:「小孩子喝个酒,玩耍一下,西门兄何必动怒。」
江天鹤也打起圆场:「不错,确实是可喜可贺之事,西门世侄你可要和南宫
世侄多亲多进。」
南宫诗泉面带笑容,应道:「江大侠说得不错,我自当和西门公子多亲多进,
西门公子,来,你我喝上一杯!」
西门箫酒杯打了出去,眼前无酒,也是尴尬,正琢磨,南宫诗泉已经笑呵呵
的将酒杯递还了过去:「西门兄,你的酒在小弟这里。」,西门箫迟疑了一下,
还是伸手接了过来,他本以为南宫诗泉会有花招,可接过酒杯后却发现南宫诗泉
并未发难,心下又不免有几分得意:纵然本公子先偷袭于你,你不是连大气也不
敢出一声。
南宫诗泉已经举起杯来,道一声:「西门兄,请!」也不相碰,将杯中酒一
饮而尽。西门箫得意洋洋的也去喝酒,熟料,酒杯刚刚举到唇边,杯身碎裂成几
瓣,酒水撒了满身。
南宫诗泉也不看他,再倒满了酒,去敬同席群豪。
不用说那酒杯是被南宫诗泉做了手脚,这种场合,既不能输了气势也不能输
了阵势,南宫世家又岂是肯被人任意耍弄的。
西门箫挑衅在先,纵然被南宫诗泉小小戏弄一下,众人也不好说什么,再说
南宫诗泉只是对酒杯做了手脚,比起西门箫公然出手袭击可轻了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