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落江湖。他本想请江湖正派
主持正义,可谁知历尽千辛万苦,逃到外面,才见了一家大派就被指摘成了采花
淫贼,被拘禁起来,九死一生才再度逃离。
谭青一面说着,一面已经是泪流满面,一场无妄之灾,已经让他家破人亡。
江少枫闻言也是怒极,岂料太乙门竟然明目张胆到了如此程度。霸人家产,
灭人满门,便是黑道也不过如此。而这被栽赃成淫徒的手段,他自己就见识过,
他也是受害者之一。江少枫道:「谭兄,你这次可是报仇不成,反被追杀么?」
谭青本来因失血过多的脸上忽然变得血红,身子也开始发颤,沉默许久,才
咬牙道:「恩公,实不相瞒,我娘被他们捉了去……」
不用想,江少枫也知道一个女子落到这群人手里会有何下场,太乙门壮大定
然和江天鹤有关,而江天鹤行事淫邪,他的门众喽啰怎可能是善男信女。
江少枫一时不知该如何劝导谭青。
谭青忽然跪倒在地:「恩公,您武艺高强,求您再帮小人一次,帮小人救出
娘亲,小人此生愿为奴为仆,为恩公牵马坠蹬。」说罢磕头如鸡啄碎米。
江少枫一把将谭青拉起,道:「谭兄,你这是何必……」谭青只是垂泪,抽
噎不止。
江少枫想起逝去的母亲和宋月琳,还有被江天鹤伤害过的晴儿,心中一阵不
忍,眼前这谭青也是和自己同病相怜。郑重道:「谭兄,为奴为仆之事休要再提,
这等恶行,天怒人怨,在下不才,若是能助你与令堂团员,必然尽心竭力。还请
告知在下细节,也好谋划。」
谭青闻言大喜,目露精光,没想到眼前这年轻人不但救了自己的命还答应帮
他营救母亲,简直视江少枫如神。他看江少枫年纪比自己大不了几岁,可功夫却
胜自己百倍,有他相助,成功把握自然大了许多。
谭青还要再拜,江少枫提前一步制止,江少枫道:「此地不宜久留,找个方
便说话的地方。」
谭青道:「那便请恩公随小人到落脚之处……还未请教恩公高姓?」
「在下辛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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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青落脚之处乃是兴南镇外的一个小村庄,几间不显眼的茅草民房里凌乱不
堪,他也曾是个富家少爷,家破人亡后蜗居于此,甚是潦倒。
昏暗的茅草屋中,去过几次太乙观的谭青将地形草图画出,江少枫再问他他
娘可能会关在何处,谭青一无所知。不过他对太乙门还有些了解,将太乙门内详
情一一告知。
江少枫道:「谭兄,今日诛杀太乙门七名门徒,消息很快就会传回去,事不
宜迟,今晚我就准备去探查一番,谭兄身上有伤,还是在家中等候消息就好。」
谭青也知道自己身上的伤去了也是白去,顿首遵命。
天近黄昏,江少枫换上了早就准备好的夜行衣,又背了从恶道身上夺来的钢
刀,向太乙观出发。听谭青所述,其母田氏三十过半,体态丰润,尚有些风韵,
落到魔教手中只怕凶多吉少,虽然他也安慰谭青或可逢凶化吉。但他不便明言的
事,那淫辱之难在所难免。看谭青神色,也应有所准备,他只说只要将其母救离
险境其它一概不论。江少枫对能否救出田氏并无太多把握,但是就算是龙潭虎穴,
他也要走上一遭。
从乡间小路到平阳大道,再到崎岖山路,江少枫足足走了两个多时辰才感到
太乙观外。
月黑风高,正是潜行密访的好时机。
悄无声息的跃上观外最高一颗大树,透过枝桠缝隙向观内观瞧,眼古刹内见
影影绰绰一片房屋,影影绰绰显得低沉压抑。仔细观察了一番,似乎并无明暗岗
哨,江少枫依旧不放心,溜到地上,捡了几粒石子,再返高树。
分向几个方向投去,等了好久不见动静,才放下心来。这番举措不是江少枫
胆小如鼠,实是这江湖之中太过凶险,一着棋错,满盘皆输。
借着枝桠弹力,江少枫一个鱼跃已经伏在了道观高墙之上,再向观内观瞧,
依旧是毫无声息。江少枫不走地面,只在房脊墙头疾速潜行,将整个道观转了一
圈。几乎探查过每个房间,全都不似有人有人被关押之处,又一一探查过几个几
处亮着烛光的所在,皆是太乙弟子卧室,透过窗缝窥视,十几人的大通铺并无稀
奇。
转到后院,江少枫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