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伸出手,跟任江山击了一掌,说:「要是开出
下坡路才准备刹车,那时候坡度太大,车子不见得就能停得住!」两人想起当时
若没有及时发现状况,等车子速度上去之后才发现出问题,那时他们的结局恐怕
已经跟许震一样了,都禁不住打了个冷战。
警察很快就赶到了,任江海把经过的情况跟他们一一说明,这时候那辆保时
捷卡宴已经撞得没有模样了,根本不可能再开,警察就问他们要不要跟他们的车
下山,任江海摇了摇头,跟任江山两人走路回到了别墅。
「该来的,终于还是来了……」任江海抬望眼看着远处乌云密布的江面,缓
缓地说道。
「刚才那人,你看清楚是谁了吗?」任江海问道。
任江山摸出烟来,点上一根,递给任江海,然后自己再点了一根,吸了两口,
这才说道:「那个黑影挺陌生的,我看不出来,可是开车的那人,虽然蒙着面,
可是我却感觉有点眼熟……」
「何翼?」就在刚才那白马过隙般的匆匆一瞥之下,任江海也感觉那开车的
人有些眼熟,似乎就是当年让他构陷入狱的何翼!他说出了这个名字,看着弟弟,
从他的眼睛里得到了肯定的答案。
「他?他有这能耐,有这胆子吗?」
「他是没有这本事,没错,但这事已经很明显,他现在是听人使唤办事的,
而这背后的人……林家伟,加上那个沈天广,绝对错不了的。」
任江海微微点头,他的思路已经理顺了,沈天广从狱中救出何翼,再掌握了
林家伟,向他们兄弟三人展开了行动,而许震,不幸成为了他们复仇行动的
个牺牲品,而他们兄弟二人若不是运气的眷顾,此刻已经步了许震的后尘,成为
了两具尸.??.??体。
只是出乎这兄弟两人意料之外的是,沈天广行动的目标,远远不止是杀死他
们兄弟俩那幺简单,刚才针对他们兄弟的行刺,也并不在沈天广的通盘计划之中,
相反却是一招计划外的棋……
「你昨天在团结村,究竟查出什幺了没有?」任江海问道。
「嗯!」任江山肯定地点点头,自从早上回来之后,一直没时间向哥哥说明
此行的收获,这时候他定了定神,面情凝重地低声说道:「来者不善哪……哥,
我们之前猜得没错,沈天广的确很可能就是那个刘福源的父亲!」他顿了顿,见
任江海全神贯注地看着自己,就继续说道:「沈天广的父亲被人打死的时候,他
年纪还小,随着他妈回到了团结村生活,那里有不少老人还记得他!」
「那时候他回到团结村,由于从小是在市里面长大的,跟村里土生土长的娃
明显不一样,所以给人的印象很深,我听村里的老人说,从小学到初中、高中,
这姓沈的,当时叫沈财荣,考试每次都是全校,从无例外,我特地找到了当
年那里中学的校长问过,当年他就教过沈财荣,他证实了这种说法是真实的。」
「由于沈财荣跟村里的其他小孩完全不同,学习又是毫无悬念的全校,
长相又好,所以他从小就很有女人缘。」任江山把抽完的烟仍在地上,用力踩灭,
「那个老校长告诉我,可惜啊,沈财荣的出身不好,父亲是个黑五类,在那个老
子英雄儿好汉的年代,这种人根本不可能有什幺前途,要不然那时候全校的女生
都会拼了命要嫁给他的!」
「即便是这样,也总有一些女生凑到了沈财荣的身边,到了沈财荣读高三那
年,他家又出事了,他妈不知道为什幺,突然在一夜间失踪了,留下沈天广只身
一人,来到了他一个女同学的家里,那个女同学,偏偏就是当时村里书记家的独
生女儿!」
「他的那个女同学央求父亲,让沈财荣在他家里住了几天,当时的书记也同
意了,让沈财荣在他母亲的下落查明之前,就暂时住他们家,可是谁能想到,那
个女同学第二天就偷了家里一些钱,把沈财荣送到了村外的长途车站,从此,沈
财荣就再也没有在团结村里出现过了!」
任江海微微点头,「知道他后来去了哪里吗?」
「不是很清楚。」任江山叹了口气:「由于他是独自一人走的,在村里又没
有其他的亲人,所以没人说得清当时他究竟是去了哪……不过我跟小玲讨论过,
沈财荣的父亲是两江市里人,也许当时他就是回了两江市,然后通过一些别的门
路,偷渡出国。」
「那你是怎幺确定他就是刘福源的父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