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么多年之后，上古五天早已忘记了自己的本心。
如今的无想天哪有当年可守本心，无念无想的克制；无衡天也只顾自身利益，忘记当年初代天主在乱世之中的善良和温柔；至于无命天忘记了拼尽全力是为了不留遗憾，而不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多可怜，多可怜啊。
所以上古五天才会天道舍弃了吧，唯有无欲天能够接触天道，唯有无尽天才有资格被天道选择为救世之主。
也因此，琅嬛天机、灵生万造和千机玄妙才在天道的支持下成为苍灵界的霸主。
月灵姝缓缓睁开，他本能地侧首看向一旁的明轩，他的意识依旧穿越无数时光，而身体仅仅只有三四秒的时间飞逝。
明轩目光关切，那双黑眸之中像是有细碎的阳光洒落，带着温煦的暖意。
天道安排他看到这些到底有什么目的。
莫不成天道是想要告诉自己坚守本心。
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猜测，月灵姝都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
天道有这么无聊吗？
然而当他手指离开棋盘的那一刻，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他脑海想起。
“不要忘记你最初想要的东西。”
他想起来了，那日与夏风流醉酒之后，他在梦境里看到了星光，有想抓住一颗星星，却总是抓不住。
后来有个声音问他想要什么，并把那个星星给了他。
月灵姝眉头深锁，绝色容颜上满是难以置信之色。
转瞬间，他想通了，眉宇施展开来，纯净的不带任何杂质的金眸终于绽放美丽惊人的绝色之光，那样的光芒是那么的满足，像是一份份快乐填充其中，没有给悲伤留下任何缝隙。
他侧身一把抱住了明轩，欢欣喜悦。
霍天君和霍玉仙狠狠吃了一把狗粮才把人送走。
等两人离开之后，霍玉仙坐在霍天君对面很是不解，“父亲，真的不用担心吗？”
“不用。玉仙，你觉得天道是什么？”霍天君问道。
霍玉仙很是认真地回答，“天道是天地万物运作永恒一切的规则。”
“的确没错。”霍天君点点头，带有几分欣赏，“然而并非完全如此，天道也是可以有自我意识的，它是万物规则，也是诸天万界的主宰者，只不过这个主宰者没有办法直接控制世界，所以选择它所心仪的生灵主宰各个世界，包括仙界。”
仙界仙帝再强，也是要为天道服务，不可忤逆天道。
诸天万界都在天道掌控之下。
“玉仙，你要明白天道这种存在眼中只有世界，所以世界上生灵的死活它是不在意的。为了世界，它会毫不犹豫地铲除对世界有危害的存在。”
“比如当年的巫灵。”霍玉仙说道。
霍天君点点头，据他所知，天道降下天劫惩罚摘星阁，但实际上摘星阁人员没有多少伤亡，死的是傀儡和巫灵。
在天道看来，他们是不可控的，所以必须要消灭。
“不过天道现在也被打脸了吧。”霍天君似乎有些明白月灵姝为何是人妖魔三族血脉，为何当年的季墨誉会被胡惑算计。
季墨誉想要和天道证明，他们摘星阁没有错，巫灵的存在是可控的。
季墨誉那个男人还真是狂妄啊。
他算计好一切，诞下人妖血统的子嗣，再通过星海修改天命，让自己的子嗣诞下人妖魔三族血统的月灵姝，为保证月灵姝的稳定，他似乎又给他挑选了一个灵魂伴侣。
月灵姝的成长太过可怕，天道不得不默许自己认定的救世之主接近他。
不管季墨誉还是天道都没有问过月灵姝和明轩的意见啊。
不过……有些人即使没有修改天命，没有天道指引，他们也会在相见第一眼相互吸引，一眼万年。
你是什么人？
我是否曾经见过你。
☆、汀州
从无欲天离开之后，明轩回到无尽天，而月灵姝回魔族休整，如今无尽天和无欲天自然是站在他这边的，但想要对付其他三天也不是那么简单的。
妖魔两族对战，虽然是为了铲除异己，对付胡惑，但战场难免会有死伤，如此状态想要对付三天毫无可能。
月灵姝让妖族魔族养Jing蓄锐，只等待绝佳时期。
十多年后，又到了万合纵招生时期，无数孩童前往万合纵。
一个七八岁的男童穿着青衫，外面套着白色锦缎长袍，站立在测灵石前。
“青檀，八岁，练气七重，木系天灵根，天资绝品。”
得知万合纵来了一个天才，原本淡定的各位长老不淡定，八岁便有了练气七重的修为，简直绝世天才。
月灵姝如今越加稳重，这么多年，他身旁也就只有明轩一人，也只有他能够陪在自己身边。
“青檀已经潜入万合纵，星主，我们下一步该如何做？”惊羽说道，这些年他一直侍奉月灵姝，同时作为他和丹州的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