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扯着寒宵坐正身子,摸了摸眼角笑出来的泪水,道:“你猜我笑什么!”
“你猜我猜不猜你笑什么?”
“我怎么可能猜你猜不猜我笑什么。”向晚道:“反正我是不会和你说我笑什么。”
向连深在他那里得不到答案,也没有深究,他的好奇心远没有向晚的重,无所谓道:“不说就算了,我带了些葡萄给你,等会别忘带回去了。”
说道葡萄,向晚才想起来上次和寒宵去找他,可不就是为了葡萄。这说来,葡萄没吃到,还弄出如此多事情来。
不过也反而因为这些事情,让他和寒宵越发亲近了,反正结果不赖,他表示很满意。
随着向连深的到来,气氛终于开始缓和,几人开始闲聊着。
大部分都是向连深同向晚打嘴战,两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说的那是Jing彩万分。
寒宵听到有关向晚以前的事情,便会问上几句,几句过后,话题就又开始歪到别的地方。他倒是听得津津有味,还不时给向晚倒茶,让他润润喉咙,继续再战。
用了午饭后,向家几人的确很忙,不时有人来找,坐的有些烦了,向晚就让他们各自散了吧。
几人起身离开时,向晚有些奇怪的问道:“怎么没见向休元?”
向休元是个出名的武痴,只要他在向家,那是无时无刻不再找向晚,同他比武,请教修行之事。
向晚在这里坐了一上午,老是觉得有些不得劲,现下才想起来,那就是向休元居然没有出现。
“这......”几个小辈看着向连深。
向连深沉默片刻,语气中带着难掩的伤感道:“休元他......死了。”
“怎么死了?”向晚反驳道:“他不是带队进山吗?怎么可能会死?”
向连深道:“就是死在了山里。”
“这就更加不可能了啊。”向晚还是不敢相信道:“以他的本事,雁飞山还不是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再说他又不是第一次带队进山,怎么可能就这么不小心,就...就死在了山里,我不相信。”
向连深长叹一口气,仿佛一下子老了许多。
向休元是向连深亲生儿子,修为了得,可以说是向家几代中难得一遇的武学天才。
他突然死在山中,不止向晚不相信,向家所有人都不敢相信,也不愿意相信。
见到向连深这般模样,也由不得向晚不相信了,他坐回位置,有些苦闷,许久,才一拍桌子质问道:“他的死肯定另有蹊跷,你们难道就没有怀疑,没有去查一下?”
“休元他......是为了救向成明死的。”向休宁的声音像是泡了水,有些模模糊糊,闷闷的。
“救向成明?”向晚辩驳道:“那也不可能,莫说救他一人,就是为了救所有人,他也不可能在雁飞山内出事。”
“好了向晚,莫在说了,也莫在追究了。”向连深眼睛红通通的,气息变得非常急促,明显在忍耐着些什么。
听到这话,向晚算是明白了。
以向休元的本事,再加上身上还带着‘聚灵丸’,莫说雁飞山,就是整个修真界也难以有人能轻易要了他的命。
况且,所有人都知道向休元的存在对向家的重要性,以向家人的思想,压根不可能让他轻易死去。
他死的如此突然,这其中定然有隐情!
向晚同向休元相交一直不错,如今对方死的不明不白,他如何不气,厉声道:“你们果然在瞒着什么!你们到底在瞒些什么,人都死了,难道就不能说!!”
“他们怎么敢说,又怎么有脸说。”一个声音突然闯入。
向晚寻着声音望去,就见门口迎着阳光逆行而来一人,此人一身白色孝衣,一剑喝退身后跟着的人,缓缓走了进来。
来人停在向晚面前,脸上因为怒火变得颇为狰狞。
向成明一双充血的眼睛,目不转睛的看着向晚,用极其恶劣的声音幸灾乐祸的说:“他们如何敢同你说,难道你要他们和你说,因为他们的兄弟想要救你出来,所以被他们亲手杀死了,而他的儿子为了报仇杀了自己的叔父?”
“什么意思?谁要救我?谁被杀了?”向玩大脑瞬间有些迷茫。
“那要问他们了。”向成明指着向休宁,眼中再也没有以往的敬仰,反而全身恶毒的恨意。
随着他手指望去,向晚就见向休宁自然的坐在位置上,好似没有听见一般,自顾自的自饮自斟。
“怎么都敢说?”还是无人应答,向成明这才突然恍然大悟的道:“哦,我都忘了,你们原是一群虚伪jian诈的小人,你们害怕,所以不敢当着荻秋神君的面说。”
“向成明你莫要在这里胡说八道!荻秋神君何时在这里了!!”向休石大怒,想要起身被身边的人按了下去,摇了摇头示意他稍安勿躁。
向成明冷哼一声道:“荻秋神君在不在这里你们最清楚不过!”话后转头看着向晚道:“荻秋神君,他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