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宵直接道:“我杀的,怎么有问题?”
向休宁一噎,被堵的无话可说了,脸色变的异常难看。
向晚见状乐了,他就爱看人吃瘪,笑的满地打滚。
向休宁的怒气都给向晚笑没了,道:“人是你杀的,那敢问寒公子是如何杀的?据我所知,你有伤在身使不得灵气,而且就驭灵师和灵兽的尸体来看,并非人为所致。”
“哦。”寒宵眼皮都不抬一下,拉住向晚伸过来的手,把人拉了起来。
向休宁一掌拍在案上,气道:“向晚你不要打岔!”
他力气过大,向晚直接被他拉到怀里,也就就着这个姿势,趴在寒宵肩膀上,看着他笑道:“管我什么事?”
“我在问事情呢。”向休宁无奈道:“你能不能认真点。”
向晚道:“我怎么就不认真了?”
向休宁快要被两人给逼疯了,瞪着眼,喘着粗气,半晌没有了声音。
“寒宵如何杀人,杀了何人,与尔等何干?”向晚收起嬉笑,摆正身体,厉声道:“你们如同审问犯人一般审问他,可有经过我的同意?我好像说过,寒宵是我的人,谁想动他,得先问问我!”
说的好好的,怎么就突然大发雷霆了,向休宁有些怔楞。
向连深忙把话题拉过来,亲和的笑道:“向晚来找我可是有事?”
斜着眼角睨了他一眼,向晚不接他话,反而铁了心,疾言厉色道:“今日不如就把话说开了,免得你们整日忧心忡忡,一副随时会被人害了的模样。”
“行,今日大家就把事情摊开来说!”见他到了这个时候还在包庇对方,向休宁真的有些怒了,起身指着寒宵,大声质问道:“向晚,我问你,他到底是何人?你在何处救的他?”
向晚也咄咄逼人道:“既然把事情摊开,那不如你们也别隐藏了,把事情全部说了算了,比如雁飞山里的事情!”
一听到雁飞山几个字,向休宁如同一盆冷水兜头而下,瞬间没了气焰。
“怎么?不敢说?既然你们不说,又凭什么要求我们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向晚慢条斯理道:“既然如此,那寒宵是何人又与你们有何关系?”
见人被说的哑口无言,向晚又好心提醒他道:“不过,他是我在何处所救,这个倒是可以告诉你们,是在雁飞山中,我让白虎背出来的。”
这话一出,瞬间,空气变得凝结,无人再言语。
向成阳一副惊讶模样,他压根就没听懂他们在说什么,只是好奇向晚怎么还能驱使山中万灵王‘白虎’了?
向连深默言不语,眼中浮出一丝担忧。
向休宁骤然失色,怎么会,怎么可能?对方出现在雁飞山中,他们怎会一丝都未察觉。
还有,护山大阵,为何没有反应?
雁飞山中有一护山大阵,曾是向家一位先祖布下的。
此阵不但可以阻拦普通人误入,还可以在修士进入后,第一时间察觉,进入的修士会因为阵法而迷失方向,通过阵眼向家人也可以轻松的找到入侵者。
所以,只有了解护山大阵的向家人,才能在雁飞山中随心所欲。
也因为有了此阵,雁飞山才能真正的掌控在向家人手里。
可想而知,若有一日阵破了,那一直觊觎山中灵草的修士,将会变得肆无忌惮,再也无所顾忌。
那向家也会立刻成为众矢之的,贪婪者的讨伐的对象。
向连深虽然已经不管俗世,可到底明白此事的重要性,如今世人都知道护山大阵的存在,不敢轻易进入雁飞山。
‘灵草大会’在即,向家人多口杂,若是这件事情被人知晓,后果不堪设想。
现在只能当做什么事都没有,等以后再悄悄的探查究竟,到底是何处出了问题。
想通以后,向连深笑呵呵的劝和道:“好了好了,都别吵了,寒公子是我们的客人,又救了向晚,阿明还有那群小朋友一命,可以说是我们向家的恩人。对恩人无礼,不是我向家的礼数,休宁,给寒公子赔个不是。”
“叔父!”向休宁到底有些不甘心,他还是想要探查清楚对方的底细,尤其是对方的身份,始终让他耿耿于怀。
关于在刘家发生的事情和经过,向成阳可以清楚的说明。
可是在问到寒宵是如何杀死驭灵师,用的是什么武器,他却像是被下了咒一样,什么也说不出来。
对方不让他说出这些,是不是表示只要知晓这些,他们就可以轻易的得出对方的身份。
还有,对方为什么要如此费尽心机的隐藏身份,是否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或者是此人知道自己的身份暴露,会带来难以想象的后果。
向来沉稳的向休宁,不知为何对于寒宵过于执着,失了冷静。
向休宁不肯退让道:“叔父,我觉得这一切的答案也许就在寒公子身上。”
他一意孤行,让向连深不由板起脸,拿起长辈的架势,话重心长的告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