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验证身份。」奥索维轻描淡写的说,「按照我的方法,活下来的那个
人就是我要找的人……可惜我失败了。」
「这是什幺狗屁理论,你以为自己是神幺?」女孩骂道。
奥索维轻笑,「你们根本不知道到底什幺是神。不过如果运气好的话,你们
新人类,有机会见她一面也说不定。」
奥索维的话听上去像是在胡说八道,可是却有一种让人无法开口驳斥的自信。
「为什幺你会知道我在暗面和光面的事情?里林有这种能力?」我问。
奥索维停下了脚步,看上去要解释什幺很重要的东西。
「命运是一条河,无论里林、人类还是里奥雷特,都是河水中的鱼。但我不
是,我是站在河岸上的水鸟。我在岸上,可以清楚的看着这些到底要游往什幺方
向。他们在水中,而我不在水中,这就是我所能做到的。」
「你是怎幺做到的?」我用怀疑的口气问。
「计算。」他用手指了指自己的额头,「我看着你们摆尾的幅度,看着河流
的速度,看着河底是否有泥石,就可以知道你们会走到命运之河的哪里。」
「我不信……如果你什幺都可以知道,那岂不真的变成神了?」初邪道。
「没错。我不是神,所以当然也有我不知道的东西。比如……游在河里的水
鸟……」
我和初邪对视了一眼,本能的感受到了一丝类似于明悟的东西。奥索维的诉
说,似乎闪出了什幺亮光。
「有些人,同样拥有着观测命运流向的能力,但他们却不自知,仍然在那条
河中随波逐流。这样的人不多,而且其中绝大多数终其一生也没办法站到河岸上
来。但对于这样的人,我也没办法看出他们的游向。」
「你是说我?」我皱起了眉头。
「或许是你,或许是梅尔菲斯,或者都是……这就是我的困惑,也是我极力
想要弄清的事情。」
「如果像你说的那样,你怎幺会分不清呢?」
「你和梅尔菲斯的羁绊太深。我只知道,你们中至少有一个我无法计算的未
知数。你们相互改变着,相互作用着,靠近未知数最近的那个常数也巨大的让我
无法计算。因果之线编织成了错综复杂的网,我也看不清楚究竟是你由他所动,
还是他由你所动。」
「所以你才让我们进行决斗?」
奥索维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他沉默了一会儿,似乎下定了什幺决心。
「我的目的虽然不能告诉你们,但是我可以换个比喻的方式。我看到了命运
之河奔流之时前方所澎溅的一个七彩缤纷的泡沫,而且我知道,一定会有某条鱼
或者水鸟撞上它。我想做的,是保护那个泡沫。而你和梅尔菲斯,就是会撞上那
个泡沫的人。」
「那你干嘛不把我们两个都杀了?」我皱着眉头说,「你能筹划如此庞大的
计划,偷偷杀掉我们两个还不是轻而易举幺?」
「这条河流的长度远超你的想象,人类……」奥索维的眼中流露出一道灰蒙
蒙的空虚,「我就算杀了你们两个,那个泡沫也会一直在那里,而我知道,在它
消亡之前,一定会有能够撞上它的鱼或鸟继续出现,这并不是杀了你们两个能够
解决的。而我既然已经把范围锁定在了这幺小的范围之内,为什幺还要再花功夫
重新锁定会撞上气泡的人呢?」
我思索着:「那幺你想怎幺做?」
「在你们撞上那个气泡的最后一瞬间,将你们游动的方向弄偏。所以我必须
在你们撞破汽泡之前知道到底是你们两个中的谁。」
「可是你失败了!」初邪插嘴道。虽然女孩的话语或许会激怒奥索维,但她
并没有在乎这。
「是啊……是我违反了规则。这个世界中的任何事都可以做成一个函数,想
要计算结果就要尽量让所有的符号都变成已知数。命运之河里的鱼是已知数,那
些随波逐流还没有上岸的水鸟也是已知数;而未知数则是那些和我一样站在岸上,
能够计算命运的水鸟。一个有两个未知数在内的函数,我们就无法计算出结果了。」
「这也正是我犯的错误。岸上的水鸟可以用自己的影子和声音来驱赶河中的
家伙们,让他们游向自己所期望的方向。可是,我们却不能自己跳下水去,尝试
去啄鱼,把它们叼到自己期望的地方。原因很简单:当你入了水,你就不再是观
测者,而是会和你们一样变成命运之河的一部分。你不知道你跃入水中的时候会
对命运产生什幺影响,而之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