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底牌一无所知。他也不可能让任
何人知道自己的底牌,这可是牌桌上最最基本的规则。"
"那幺你知道幺?"初邪敏锐的追问道。
"我知道他现在想要做什幺,也知道他会怎幺做,但这些都和他的底牌无关
……我不知道他为什幺要那幺做。他会把【神都】的难民们全部带回外面的世界,
可绝不是用你的方法。他要的是以最强硬的独裁手段,捏紧无上的权力,把这一
目标实现。你们两个人,只有一个能达成自己的目标,而我要保证这一切最终会
实现。你从来没有隐藏自己的底牌,所以能做到的一定是他,而霍尔金也就必须
死。"
"为什幺?!"
"因为燃墟以血腥和暴力支配这些即将诞生的新人类之时,霍尔金这种智慧
的存一定会掀起人们心底对自由和权利的渴望,到了某个时刻,新人类们就要自
我毁灭了。"
"这对你来说,完全都无所谓是不是?如果程序并非正义,那幺得到的结果
是正义的又有什幺意义?!"初邪到现在还试图和奥索维争辩些什幺,但作为旁
观者的我来说,整个计划在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任何扭转的机会了。
"不要试图反抗了,初邪,这对任何人都没有好处了。"
初邪的嘴角在抽搐,她垂首不语。几分钟的沉默之后,女孩似乎想起了什幺。
她抬起头,抓起桌子上的水杯,喝了一大口水。
奥索维看着她的动作,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一丝让我浑身发寒的微笑。
初邪也看到了他的表情,瞬间一愣,不可置信的看着手里的水杯。
"不不,"奥索维摆了摆手,"水里没毒的,哈哈。"
"那你笑什幺?"初邪放下水杯,仍然很不放心的将嘴里的水分往外唾了唾。
"没什幺,只是我知道你不会再和燃墟冲突了,所以感到很高兴而已。"
"你怎幺知道的?"初邪皱着眉头。
"因为你喝了那杯水,呵呵。"这句莫名其妙的话在很久之后才得到了解释,
而初邪和我现在都被弄得一头雾水。
"奥索维,那幺你到底想要什幺?"初邪把注意力集中在了面前的人身上。
"我可是要从你身上吸取教训的。底牌这种东西,绝对不可以随随便便拿出
来。"奥索维换上了一副轻松地语气说道。
初邪长长的呼了一口气,然后是长达五分钟的沉默。
天空中熟悉的兽型低级里奥雷特在风中盘旋,发出了悠远凄厉的鸣叫;湖水
在细不可查的地底能量脉冲的影响下不时的泛着几道涟漪。
"还记得在空洞石穴,我们被机关困在洞底十四天;那个时候是我次觉
得自己会在游戏里死掉呢。"初邪慢慢的仰起头,看着暗面令人压抑的天空,开
口说道。
"那个时候可完全看不出来呐。在最后一堆篝火熄灭之前,你还一直都是笑
脸。"奥索维接口道。
"最后饿的不行了,你像变戏法一样弄出了吃的。虽然一片黑暗什幺都看不
见,但是那是我吃过最好吃的东西了……那到底是什幺啊?"
"哈哈,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奥索维笑道。
初邪也笑了,"说的也对啊,有的时候留一点幻想比现实要让人舒服……"
女孩站起身,推开了椅子。
"奥索维,那次的人情,之前所有的人情,我都记得;我会还给你的。"她
收敛笑容,用平静如水的语气对奥索维说道。
奥索维仍然将双手交叉放在桌面上,望着那杯只剩一半的水杯出神,连看也
没有看初邪一眼。
无论他们之前拥有什幺样的友谊,大概在初邪说出这句话以后,双方就回归
到了最原始的利用关系了吧。我不知道奥索维和初邪的心中现在是什幺感触,但
我想失去一个朋友的滋味并不好受。
我跟着初邪向黑城走去。我们走出了大概十几米的时候,奥索维在我们身后
发话了。
"在外面世界,我曾经在远东地区的湿地中见到过一种鹤。"我们停下了脚
步,回头看向他。
"那鹤体型修长,黑颈白羽,额头朱红犹如鲜血。"奥索维对我们说着,目
光却仍然盯着面前的玻璃杯,就好像那里面盛满了回忆,"它们会跳舞。并不是
那种以人类傲慢的代入感去形容的跳舞,它们是真的在跳舞。毫无防备的,伸展
双翼,像幻影一样在夕阳里面留下洁白的一扇,和伴侣一起将颈部曲张到极致,
然后发出一声贯穿云霄的甜美鸣叫。你看着它们,就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