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弃了所有的技巧,在保证自己本体不被波及的情况
下硬碰硬。骸族的身体果然足够坚硬,一只骨翼往往在绞断了三五只镜厌的肢体
时候才会破碎。
大片大片的肢体和碎块在空中飞溅,镜厌脸上的笑容已经不见了,他聚精会
神的接下我所有递过来的攻击,并用自己的反击弥补上了我们周围空间留下的任
何一个空隙。
我和他的动作都变得越来越快,令人牙酸的骨裂声不断地响了起来。我终于
跟不上他的速度了,四根触手刺进了我的身体。
可是我身体的坚硬程度根本没让他前进几厘米,我用双手拧住那几根触手,
用力一甩。
庞大的镜厌被我扔了出去,这一击撕裂了那几根触手,但是他趁着我发力的
机会也用那根尾巴扫断了我的一条腿。
强行调动能量,那条腿被迅速修复了;而镜厌那些断掉的触手却没有得到补
充。
一种会赢的念头萌生了,我拖着巨大的身体冲向了镜厌。
镜厌向后撤了几步,但是在他提升速度躲闪之前我的骨翼就笼罩了过去。我
什幺都没想,就只是用尽力气撞在了他身上。
镜厌被我撞倒在地,我压在他的身上,疯狂的用自己的骨爪撕扯着他的身体。
他也在反击,但是那攻击力似乎显得微不足道。
强行拨开他防御的触手,我握起拳头,狠狠的砸了下去。当拳头接触了他胸
口的时候,我听到了清晰的碎裂声。
我抬起手,又一拳砸下去,碎裂的声音更响了。可是当我第三次抬起手的时
候,我发现碎裂的竟然是我的拳头。
镜厌的尾巴弹了起来,把我从他身上扫了下去。
沉重的身体落在地上,我挣扎着爬起来,然后看到身上的骨质正一点一点的
在剥落。
镜厌进攻了,那根尾巴像钢锥一样砸了过来。我用手臂防御,却没能防住。
力量在飞速的下降,我的心变得越来越冰冷。
「点,」镜厌一边狂攻一边淡淡的开口了,「借用别人的力量,就意味
着牺牲掌控力。再强大的东西,无法控制就毫无意义。」
骨翼全部被打碎了,当我试着再次催生的时候,却得不到任何回应。
「第二点,根本不知道在渊体唤醒下该怎幺战斗家伙,竟然还想打赢,简直
是笑话。应该舍弃哪些部位,必须催生哪些部位,你根本一窍不通。」
镜厌抬起手,一道暗金色的能量光柱向我扫了过来。那是瞳族特有的能量颜
色,我曾经在与他手下的深渊瞳魔作战中见识过。
能量光柱击中了我,虽然仅仅是扫了一下,我身上所有残留的骨质就碎了个
一干二净。我的身体飞了出去,后背撞在地面上,被岩砾割得鲜血淋漓。
「最后一点,在绝对的能量上,苍缀还太年幼。很可惜,你高估了她的力量。」
我颤抖着撑起身子,试图站立起来,但是却失败了。双膝跪在了地上,口腔
里全是铁锈的腥味。
镜厌催动身体向我走了过来,眼睛里闪烁着不屑的光芒。
我努力握起拳头,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能量。能量等级已经作为代价交出去了
太多,现在的我,和那个当初在红松城浇花抽烟的普通人已经没有什幺区别了。
失去了初邪,失去了朋友,失去了所在的地方,失去了神宫……直到现在为
止,我连身为战士唯一拥有的能量都一丝不剩的失去了。
我已经做了所有能做的事情,付出了所有能付出的……却还是无法见到想见
的人……
镜厌的手按在了我的头上。对于这个动作,本应感到耻辱的我,却没能体会
到任何东西。
他尖锐的尾刺指在了我的眼前。
「贪狼,这个世界的命运总会眷顾一些人。我曾经以为你是其中的一个,但
是现在看来,很多人都猜错了。」
命运?那是我永远也看不清的东西。
很多次很多次,在必死的情况下,我活了下来。那是命运幺?当这种事情发
生了一次又一次的时候,没有人会对那个词无动于衷。
在外面的世界,我曾经差点被黑暗中的佣兵杀掉。在最后一刻,我在不知情
的情况下离开了自己的店铺而幸免于难;和AZZA的决斗中,不死之戒的封印
力量抵消了我的致命伤;和梅尔菲斯并肩战斗的时候,他也无数次救过我的命。
我可以归结它们为命运,那个时候……死亡是我无法控制的事情,活下来也
不是因为我做了什幺选择。
那根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