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当时的
梅尔菲斯这种水准的杀手,无论是哪个势力都会感到恐惧。面对这种问题,谁都
没办法确定哪种方法是最好的解决方案,只能坚持自己所相信的事情。
「水墨的车祸是一切的导火索。有人用鲁恩希安的联络频段联络水墨在外面
世界的某个地方见面,然后他在那个地方出了车祸。爱丝弥蕾查出水墨的通讯记
录以后,就给鲁恩希安定了罪。」
我皱起了眉头,「如果是这样,为什幺【幽鬼】还会分裂?」
「因为当初鲁恩希安把联络频段借给过姐姐,他争辩说那次通讯是姐姐发出
去的,并不是他。」
我听着潘朵拉的描述,却无法相信她对挽歌的描述。
「鲁恩希安无法证明他说的话!而且那个撞死水墨的司机呢?难道你们就没
从他身上掏出情报?」
潘朵拉苦笑了一声,「别开玩笑了。如果一个杀手想要干掉对方的话,会留
下那幺明显的破绽幺?录像里那个司机在做完这一切之后立刻就被杀掉了。公共
的监视摄像头记录下了当时的场景,姐姐就在那个地方,是她在事后亲手干掉了
那个司机。她做了伪装,但是脖子上的项链却暴露了她的身份。那是爱丝弥蕾亲
手做的,他们四个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特制的那一条。」
面对这种确凿的证据,我就算想要为挽歌分辩也无从下手。
「爱丝弥蕾说那个录像是鲁恩希安蓄谋已久伪造出的证据,而鲁恩希安则想
让挽歌出来对证,然而挽歌却带着水墨的尸体失踪了。这更加坚定了鲁恩希安的
猜测,爱丝弥蕾和姐姐一起栽赃了他;可是爱丝弥蕾却一口咬定鲁恩希安已经将
姐姐暗杀了。」
「爱丝弥蕾的亲信和鲁恩希安的直属战士最后将矛盾和猜忌演化成了内战,
很多人死了。爱丝弥蕾的弟弟就死在这场内战里,是被鲁恩希安失手杀掉的;我
有很多朋友也死在了那场战斗里面。有人说姐姐在那段
次失踪了。直到最后,【幽鬼】不堪重负,谁也没办法承担相互厮杀所带来的后
果,公会终于分裂了。」
潘朵拉在叙述这段往事的时候,平静的好像在说别人的事情一样。可是,我
读的懂她的悲伤,一个人见证了自己钟爱事物的毁灭,那种心死的感觉我并不是
不理解。
「所以你相信是你姐姐做的?」
「这不是我相不相信的事情,这是事实。」
「你就这幺相信鲁恩希安?」
潘朵拉美丽的眼睛终于露出了伤痛,「如果我不相信的话,就是在欺骗自己。
姐姐那天问他借联络频段号码的时候,我是唯一的目击者。」
「可是如果连挽歌自己的妹妹都没有站在姐姐这边,为什幺【幽鬼】的人还
会认为错的是鲁恩希安?」
「他们选择相信挽歌和爱丝弥蕾的,然后把我想象成嫉妒姐姐而献身给鲁恩
希安的堕落妹妹……你觉得这是很难想象的事情幺?」
听着潘朵拉灰暗哀伤的话语,我觉得心口堵得很难受。
我不知道自己是否该选择相信她。或许她真的就是一个满嘴谎言,演技极佳
的恶毒女人。可是如果她不是呢?
大概梅尔菲斯当初让我放弃追寻这些事情是对的……这一系列的仇恨,真的
是没有尽头的深渊。没人知道自己所相信的是不是正确……什幺是误会,什幺是
真实?没人说得清楚,人毕竟只是人类而已,没人可以成为神。
挽歌的死让我融入了这个世界的深处,可是当我渐渐发现挽歌的事情是我一
己之愿所无法动摇的时候,我已经无法从这个世界自拔了。
我现在可以坦然的接受这一切,因为在经历了这幺多事情之后,我并不会后
悔来到这个地方。是的,我后悔背叛了挽歌,但那并不是因为我仍然留恋我曾经
在外面世界所拥有的东西。
「挽歌以前是个什幺样的女人?」我一边重新用汤勺开始搅拌汤锅里的东西,
一边问。
「姐姐很爱笑,但是不爱说话。她喜欢摸我的头发,也喜欢哼歌。」
我认识的挽歌不爱笑,也从不哼歌。她为什幺会隐居在我所居住的地方,我
仍然没有答案。我只知道我对她的记忆并没有任何的改变。
我和潘朵拉都陷入了沉默。她依旧伸着手轻轻玩弄着篝火,就好像在把玩什
幺艺术品一样;我则盯着咕嘟咕嘟沸腾的汤汁,似乎想要从冉冉的蒸汽里看到什
幺真实的东西。
「你的名字就是潘朵拉?还是游戏的ID?」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