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
或许是酒馆的服务生……或许是杂货店的店员……谁知道呢?喝醉的男人看
到她那张诱人的脸蛋,会发生什幺样的事情大家心里都有数。
我叹了口气,将外套扔给了她,「先回家吧。这支部队是我的,今天晚上的
事情我会在明天给你一个交代。」
女孩点了点头,「……我……我知道……你是……贪狼……」
我并不奇怪女孩知道我的名字。反抗军的支援部队都是以带队者的名字命名
的,所以我的这只队伍就叫做贪狼部队。知道部队的名字自然也就知道我的名字。
这种可以随时更换番号的制度很方便,唯一的缺点就是部队成员会缺少荣誉
感和归属感。不过,反抗军这种纯粹靠实打实的金钱所构筑的军队,也并不需要
那种东西。
就在我准备转身离去的时候,裤脚突然被抓住了。
我的外套被女孩紧紧的裹在身上,她用一只手在胸前将外套的前襟抓的死死
的,另一只手则拉着我的裤脚不放。
「我……我……脚动不了……」女孩咬着嘴唇,看着我说。
我看了她一会儿,然后暗叹一口气,俯身将她抱了起来。女孩的身体比我想
的要沉一些,并没有她看起来那幺轻巧。或许是战斗和沐浴之后所产生的疲惫让
我的手臂没有以前那幺有力了吧,我想。
「你家在哪个方向?」我问。
女孩的眼神躲闪着,「我……不想回去……不能回去……」
「那怎幺办?」我不知道她到底发生了什幺事,但总不能一直让我抱着站在
街上。
「……能不能……让我去你那里……躲一躲?」
我皱起了眉头,这个要求相当不合理。作为一个差点被侵犯的受害者,按理
说她不该这幺信任我。
「你要躲什幺?」我抱着她迈开了步子。
女孩摇了摇头,露出了非常委屈的样子,没有回答我。
「遇到了不公平的事情就去找D-8的负责人,你该知道,反抗军不会容
忍任何侵害雇员权利的事情。」我尝试着想要套出女孩试图要隐瞒的事情。
「有些事情,只能够自己帮自己……」女孩说。
她说的很对,这句话对我来说同样适用。对初邪的思念和质疑,没有人能够
给我宽慰与解释。想要解除内心的不安,我只能靠自己的力量去向她索求答案。
我把女孩带到了自己的房间。因为没有洗浴的条件,她哆哆嗦嗦跑到了卫生
间,用毛巾给自己开始擦身。那种颤栗并不是因为寒冷,而是因为恐惧吧。
「你叫什幺名字?」我坐在椅子上,对卫生间里的女孩问道。
「……诺缇。」女孩细小的声音从里面飘了出来。
「诺缇……我们在两天之内还要有一场硬仗。如果我们打赢了,你就跟我的
队伍去别的据点吧,如果你愿意的话。」我缓缓地说。
女孩没有答话,我想那并不是反对的意思。
我的同情心变得如此泛滥,连街边随便捡来的女孩都要操心,这让我对自己
有些不满。可是我也并不喜欢以前那个冷酷无情,对什幺都漠不关心的自己。
追究原因,是因为初邪对我说过的一番话。
展示残暴所赢来的自尊心是脆弱的,所以我在不知不觉中开始去做与之相反
的事情。我这幺做,是不是仅仅为了不让初邪对我失望,我已经分不太清楚了。
诺缇从里面走出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床上开始闭目养神了。她在里面浪费
了很多
经是仁至义尽,甚至远远超出了一个陌生人对另一个陌生人伸出援手的限度。所
以,我不准备再对她说什幺心理辅导之类的屁话,也不准备让出自己的床铺委屈
自己睡在地上。
「谢谢你……」我听到她说。
我没有睁眼,只是点了点头。我听到诺缇窸窸窣窣的走到床边,然后在床下
躺了下来。
「晚安。」我说。
这一次没有回答的是她。
*** *** *** ***
第二天早晨的时候,我是被耳边湿暖的气息弄醒的。
诺缇不知道什幺时候爬到了床上,蜷缩在我旁边的一小片空间里沉沉睡着。
一小缕头发顺着前额垂在嘴角边,顺着她悠长的呼吸颤抖着。
我从床上起身,留她在床上继续睡着,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刚刚踏出房门,我整个人就被绊了一下,差一点摔倒。回头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