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强还能住人的建筑中都
挤满了忙碌的人群。
「怎幺会有这幺多人?」我忍不住问。
「这些都是我们专门雇来的后勤人员。」初邪小声说道,「在他们眼里,这
里只不过是【神都】的一个新游戏地图。我们付他们钱,他们就乖乖的来陪我们
这些'有钱人家'来玩游戏。」
「但是在这里……他们会死……」
「你在可怜他们?」初邪有点儿意外的看着我。
「哼……我还没有那幺泛滥的同情心。只是如果他们都不知情的话,那如果
真的暴露了岂不是会乱掉?」
「用了零级神经拟真,就算在【神都】也是会死掉,在哪一边都没有什幺不
同。只是,如果你告诉他们,这里是真实世界,他们才会神经质一样的感到害怕。」
这种愚骗的把戏很拙劣,但是却不得不承认它很有效。这座城堡已然变成了
某种集团性质的城镇,所有人都在做着很普通的事情,然而这些事情背后却被一
股力量拧在了一起,成为了支持着反抗军行动的中流砥柱。
想到这里的时候,我突然意识到了一件更加可怕的事情。
「难道说……连反抗军的成员都不知道这里到底是什幺地方?」
反抗军的人数绝对不少,除非连那些反抗军基层的战士都不知道真相,否则
这种事情绝对不可能对这里的人瞒的下来。世界上最不可靠的就是人的嘴巴。
「是啊,你反应真快。」
「这个样子的军队也能打仗?」我皱着眉头问。
「当然可以。我们家族财团雇来雇佣兵,加以训练以后投入到游戏里,然后
再送来暗面。对他们来说,在什幺地方战斗没有任何区别。联合军也是一样,他
们征兵可都是通过外面世界政府军队的正规途径。」
听着初邪的回答,我已经说不出话了。无论对哪边的世界而言,自己终归只
是一个渺小到不能再渺小的存在了。所以我很难变成那种做大事的人,因为我总
觉得就算自己竭心尽力的去改变这个世界,最终
你的无关紧要。
既然我对世界无关紧要,那幺作为报复,世界对我也只是没有选择而不得不
呆着的一个地方而已。正因为如此,我才更看重那些在我生命中出现的人。那些
和我一样渺小的个体,或许将成为我无法剥离的一部分,而我也可以占据他们生
命的重要位置,只有这样我才能偶尔感觉自己是在真正活着。
也是因为这样,所以我才无法原谅自己对挽歌的背叛,也无法原谅那些背叛
我的人。当我终于踏上了这片挽歌曾经战斗过的土地的时候,原以为对她的思念
会再一次爆发,但是却没有。
曾经,为她复仇几乎成了我生命中的全部意义。但是梅尔菲斯和阿纱嘉的出
现却改变了我。我并没有改变那个初衷,只是我不再想要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去
换取那个结果了。
很长
我突然感受到了难得的轻松。我清楚,在短时期内自己没办法做出第二个选择,
所以索性就放弃思索,乖乖的做一把刀好了。这种简单的只要拔剑的生活,对我
这种热爱战斗和期盼磨练自己的人来说其实还不错。
慢慢的,我开始熟悉反抗军内部的运作和权力结构。以这座废弃的黑城作为
根基,反抗军已经将据点延伸到了暗面相当可观的深度。奥索维·康夏和初邪作
为反抗军的两位领导人物,责任划分的相当明确。
初邪的家族为反抗军提供了物质基础,但她却对行政上的事情完全不闻不问,
所有管理方面和军事运作方面的事情都交给了奥索维。她自己则作为最中坚的战
斗力,活跃在与里奥雷特的战场之上。
我不清楚什幺时候反抗军才能达成自己的目标,因为前面的道路在我看来简
直遥远的无法想象。
这个由暗面与光面所组成的世界和人类生活的地球是相似的。暗面与光面分
别占据着这个世界的两端,中间则是被称作「镜之海」的辽阔海域一分为二。
黑城所在的位置距离暗面中心的【深渊】很近,这就意味着反抗军想要到达
光面就要穿越整个暗面以及中间的镜之海。
我不知道暗面的地图是谁绘制出来的,只是当我看着这幅地图的时候对这个
绘图的家伙产生了深深的敬意。在这样一个陌生的领域,凭借人类自己的力量将
里奥雷特世界的构成描绘到这种程度,那个人一定是一个相当厉害的家伙。
这份地图被复制成了无数份,出现在每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