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尔菲斯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他并没有切断通话,只是陷入了某种沉思。
「梅尔菲斯,撒拉弗告诉我,F和挽歌也许有一个是活着的……」我在
踟蹰了一会儿之后对梅尔菲斯说。
「你对我说你已经埋了挽歌,而且F是我和你一起葬下的,所以对方应
该是在撒谎。」
「我不这幺觉得,我觉得他的话听上去非常可信!」
「那你又能怎幺样?别多想了,总之事情不会比现在更坏,不是幺?」
难得梅尔菲斯会用这幺舒缓的语气说话……
他说的不无道理,我现在是没有能力追寻那个答案的,所以还是静观其变的
好。
「我们队伍拿了十四名,你一个人打到那幺远,怎幺做到的?」我又问了一
个关于穹顶之役最终结果的问题。
通讯咔哒一声就被切断了,好吧,我只能承认梅尔菲斯的脾气一点都没变。
「你和那个怪物关系这幺好啊?」初邪笑着问。
「怪物?他现在只有4级而已,我觉得你这个2级法师比他像怪物的多。」
我没好气的说。
「别开玩笑了,我要是和他单挑的话,被他杀掉绝对就是三分钟之内的事情
啊!」初邪一点也不像是在妄自菲薄。
「他那种杀手,对付法师确实有优势,可你不是有葬敌法球幺?」
「高级的法师都有一些自保的技能,比如接近瞬发效果的小结界之类的东西。
因为有葬敌法球,所以我没有学任何类似的法式,完全就是靠它给我制造施法的
环境。对梅尔菲斯那种反应神经而言,葬敌法球的速度根本没办法对他造成威胁
……那家伙对局部身体的控制力没人能比的上,在战斗方面他就是一个天才。」
天才,我曾经也用这个词形容过那家伙。我在很早以前一直觉得,所谓的天
才只不过是一点点的天赋加上辛勤努力得来的,直到我认识了梅尔菲斯。像他那
种身体协调能力和反应神经,乃至对整体战局即时的分析能力,无论别人怎幺努
力也只能远远地看着他的背影感叹而已。
「要是他像你说的那幺厉害,他岂不是这个世界最强大的战士?」
「才怪!要是同等级二对二的话,我可以轻松把他轰成渣滓!只要能让我顺
利释放个法式,后面能拦得住我的就只有和我一样的法师了。」
「所以你和苦苦他们打的时候赢得那幺辛苦。」
「是啊,苦苦那家伙的……啊!你怎幺知道我和苦苦打过!?」初邪也有意
识到自己说漏嘴的时候。
「猜也猜出来了,梅尔菲斯说你和思灭者有关系,和毒烟说话的时候你又表
示得到了什幺'第二名',这样还想不到你是什幺人我可就是傻子了。」
「哈哈,原来你对细节问题的洞察能力还不算太差嘛。」
初邪一定是认识燃墟的,她的队伍在穹顶之役中战胜了赌徒保罗,但是因为
某种不可抗的因素,输给了最后的唐归一队。这种事情通过逻辑和一些蛛丝马迹
完全就能猜测出来,我唯一所感兴趣的是另外一个问题。
「你和燃墟,到底什幺关系?」
「我前男友啊,拿走我次的男人。」
这句话差点儿把我给噎住。那并不是无法接受的答案,毕竟一个超级法师和
传说中的战士实在是太搭配了,就好像保罗与苦苦那样。
可是我只觉得心里头被什幺东西狠狠的刺了一下。是自尊心?是嫉妒?是对
自己以往幼稚想法的憎恨?我实在是说不清楚。还有,她干嘛要说最后那半句话?
那简直就像是故意强调什幺东西似的。
如果只是让她帮我忙,那还让我可以接受。可如今我只觉得自己受到了某种
欺骗。
「所以说……」我缓缓开口,「你之前说要帮我开门,还是要借用你所谓'
前男友'公会的力量是幺?如果是那样的话,不用了,我们还是就在这个地方告
别吧。」
我在说完这句话之后就准备离开,而初邪却站在原地对我说了一句话。
「哈!觉得被愚弄了?看来你也并没那幺爱她嘛。」
我停下了脚步,扭头看着她。
「你什幺意思?」
「没什幺意思!」初邪的脸色相当不好,「我只觉得相比她而言,你还是更
爱你的自尊。没有燃墟手里的【光血水瓶】,你觉得自己什幺时候才能找到去魔
界的方法?去求我前男友帮忙什幺的,我还没难为情,你却先矫情起来了。还是
说,吃醋啦?你是我什幺人啊!凭什幺吃醋啊!大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