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人想要抱着一个人破窗而出那显然是有点困难的,但这事放在男主身上那就一点都不突兀了。
原有剧情是宸湛抱着为他针灸解毒Jing疲力尽的女主逃出禁锢,而现在他怀中的人变成了千余这个男人却也一点不觉得有怪异之感。
在出来之前宸湛已经给千余细心地穿好了衣服,除了千余脸上那还没有完全褪下的红chao之外,其余也看不出什么蹊跷了。不过明眼人若是仔细观察的话,那还是能发现宸湛看向怀里人的眼神已经没有了头前那般冷然和愤愤,偶尔眸光流转间甚至还会带了点浅浅的专注和温柔。
没有了毒药桎梏的宸湛轻松地抱着比他小了一圈的千余离开了这个残破的院落,在来这里之前他基本也算是摸清了一些线路,若不是被那人的卑鄙毒药放倒可能他已经顺利逮到千余了。
不过话说回来,如果没有那一遭,那他和怀里这个少年也不会有过多的交集,更甚者会直接从陌生人过渡到敌对关系,这么一想也许现在这样才是最好的结果。
他从来都是有恩必报的,不管前因是什么,这后果他都会承担起来。
更何况这个后果承担起来对他也并无多大影响。
宸湛又看了眼千余安睡的脸,然后顺势将人往怀里搂了搂。
“太轻了。”宸湛轻轻念叨了一句。
从这个方位到花苑楼的偏门距离并不短,为了避免再碰到之前的那个人亦或者是其他护卫,宸湛都是挑最偏僻的地方走。即便是这样,他也还是碰到了几回喜欢刺激躲在树后调情爱抚的花娘和客人,听力过人的他不光可以听到他们的对话,同时也能捕捉到几声娇喘与调笑。
思绪一下子回到了柴房里面自己和怀中人的三次交合,他行进的步伐不由得也微微一滞。虽然怀里的少年没有柔软无骨的身体也没有娇羞缠绵的语调,但不知为何他竟还是更想看他边说着一些听不懂的话边被分开双腿进入到喘息的模样。
不可否认,少年和他见过的人都不同。
能被这么特别且痴情的人爱慕着,竟还要另寻他人,哼,愚蠢。
已经脑补出千余被那负心汉伤到极致但还要拖着瘦弱的身躯来这花苑楼找负心汉对峙,在认错人后还被他这个和负心汉长相相似的人给狠狠对待了一番。
宸湛沉默了片刻后,对埋脸在他怀里睡得正香的千余自言自语道:“我和他不同。”
不同,所以不会做那些让你觉得难过的事。
越发觉得自己要带人回府这个决定做得很对的宸湛脚下猛然加速,飘动的衣角在艳红的廊柱上翩然划过。
作为花苑楼的另一个出口,偏门自然是常年有人把守着的,远远看去那几个把守者脸上还带着浓烈的杀伐之气。放在平时,宸湛自然是无畏于这几个人的,但此时……
目光在怀里游走了一圈后,他开始思考有没有另外不惊动人的离去方法。
就在他还在思考之际,比他更想离开的人出现了。
“是她?”
宸湛一眼就认出了冲向几名把守者的人正是有过一面之缘的女主。
此刻的女主显得有点狼狈,但她手脚不慢,在那帮人发现她然后冲过来时就飞快掏出了一个小药包。同样中过差不多招数的宸湛不禁脸黑了一下,不过他并没有现身去阻止的意思,毕竟女主现在做的事情对他和千余而言也是有好处的。
或许是没想到女主的药这么猛,这几个把守者被药粉洒到后不过片刻就倒地不起。沉沉的呼吸表明他们并无大碍,只是被迷晕了过去。
有了女主这一手,宸湛后续就要方便多了。女主前脚刚刚离开,他后脚就抱着千余也从偏门消失了。
后来赶到的络腮胡男人发现柴房里面的人不见了并且一株好不容易弄到的珍贵药草也没了,气得他将一干人等全都毒打了一番。几经盘问,他也没得到有关于千余等人的任何讯息,于是乎花苑楼内又多了一批遭殃的人。
这些后续的事情宸湛并不知晓,此时此刻他最关注的还是怀里睡得越来越不安稳的千余。
在和巷尾等着的贴身侍卫接头后,宸湛本来想直接抱着千余回王府,但是没想到千余的身体突然烫了起来,想必是之前那番动作受了风寒。一注意到这点,宸湛就打消了先回府的念头。
“最近的医馆在哪儿?”
“回王爷,西街上有一家,大夫医术很好。”
“先去那儿。”
“是,王爷。王爷,此人是……”
“他与我有恩,无需担忧。”
“是。”
作为王爷的贴身侍卫,他需要确定王爷身边没有来历不明的威胁,在得到了王爷的回答后他才放下了戒心。只是奇怪的是,花苑楼不都是美娇娘吗?怎么王爷带了个男子出来?真是奇怪。
然而就算心里再疑惑,他身为受过专业训练的贴身侍卫,也明白什么叫该问的问不该问的别问。彻底闭上了嘴后,他就充当起了马夫,驾着马车朝医馆所在的方位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