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忍睹。不禁破口
大骂:「罗拜,你疯了,敢对老师动粗?」
文丽颖抬头望去,只见凌空跳下一人,和罗拜斗在一起。昏暗中瞧不仔细,
依稀看到一个髮短一个髮长,两人穿着也不大相同,似乎从树上下来的那人更像
罗拜一点,那么对我粗的那人究竟是谁?
文丽颖手扶着树干想要站起来,但脚上一踩顿时生痛,适才那一跤似乎扭到
了脚,只好又扶着树干坐下。她背靠树干,既忧虑自己的伤势,又担心那两位同
学对对方做出什么危险的举动,不禁更专注在两人的打斗上。
眼见罗拜手舞一条短棒,动作滑稽,乱无章法的向对方勐攻,却招招狠辣,
似要取人性命。再看另一个人,一手摀着脸面,只用单手来挡架。左支右绌下,
不一时腿上,身上各中了一棒,嚎声惨厉,怎么也不像是人类会发出的叫声。
「你们不要再打了!罗拜,快住手!」文丽颖使尽力气大吼,只觉得脑中一
阵晕眩,几欲昏厥。
罗拜闻言一征,右臂冷不防被山魅一爪勾破,热辣辣的痛楚吓得他赶紧再舞
起棒条,不敢有丝毫怠慢。
「主人,小心牠的爪子有毒。」
「操,妳能不能再晚点说!」罗拜一棒隔开山魅乱舞的利爪,向后跃出一个
空档,抬起右臂观察伤势,幸亏伤势不深,并不影响握拳舞棒的动作。
「你又没问,主人放心,那淫毒死不了人,杀了山魅汲牠精魂,毒性自解,
还是动用节髅之力吧。」
罗拜真后悔自己没事先问个详细,只因为朱哪当初那句「和鼠精差不多啊」,
便没将山魅放在心上。如今才觉得,朱哪说的每句话每件事,总对自己留了一些
折扣。此时他何嚐不想呼唤节髅,只因节髅之力仅能支持一分多钟,若无法在时
限内击杀山魅,之后那废人般的身体,还不是只能任人宰割。
罗拜眼见山魅杵在那儿,并无过来再战的迹象,只是将两手爪子先后放人口
中,像隻苍蝇似地品嚐爪上的味道。牠饶有兴緻地望了望树下的女人,又转过来
面向自己,眼角含媚,口裡含着指甲发出「嘁嘁嘁」的笑声。
罗拜这时看清了牠的样貌,虽然一头黑长髮,和几近苍白的面容,乍看之下
与人类并无二致,甚至能让自己联想起「风骚」二字。但那张血口尖牙,吮指含
笑的可怖情状,实在令人无法亲近。加上空气中隐约还传来一股恶腐之气,这更
让罗拜的鸡皮疙瘩瞬间都竖了起来。
「朱哪,把妳知道的山魅情报通通跟我说一遍!」
「是的主人,山魅长居山林,画伏夜出,喜食动物。爪上蕴有淫毒,若遇上
中意的猎物,以毒喂之,回巢养之,日日姦之,待猎物精尽力竭时,再食其肉,
吞其血,筑其骨,物尽其用之。」
「他马的还挺环保,那这隻山魅是公是母……」
「山魅自然都是母的。」
「……」
罗拜回头看了一眼树下的女人,见她安静地躺倒在地。小黑却站在她身旁,
昂首跨步,寸尺不离,似在为她护法。心道:「她没事吧,怎么好像在睡觉?」
「中毒昏倒了。」
「那我怎么没事?」
「谁说没事,主人你没瞧山魅站在那儿等你昏过去吗?」
「操……妳他妈能不能再晚点说?」
「你又没问。」
「节髅助我!」
罗拜大喝一声,胸中像是突然被什么掏空一般,只是在瞬息间,全身立刻充
满了力量。耳清目明下,连山魅眼上长长的睫毛都能瞧见清楚,睫毛之下,一对
乌黑的眼珠子骨熘熘地直盯着自己打转.最可恨的是,山魅嘁嘁地淫笑声中,不
时吐出一条长而殷红的舌头在指甲缝间舔食,似乎已将自己视为囊中之物了。
「操妳的,想先姦后杀,老子先毙了妳。」
罗拜屈腿箭射而出,狼牙棒一棍照山魅面上打去。
那山魅满以为罗拜便要不支倒地,脑子裡都是与这小鲜肉快活的画面,哪想
得到他突然奋起,还来得如此之快。慌乱之中抬手挡格,喀啦一声,只觉脑门疼
痛欲裂。山魅急忙后退,舞起双爪再行戒备,眼角却瞅见不知什么事物挂在那儿
一晃一晃的,转头去瞧时,只见半截断肢无力地垂落在臂上,血肉模煳地仅剩一
束皮肉相连.
山魅大骇,发出极其尖锐的吱吱叫声,矮身扑向罗拜。她右爪朝上向小腹一
捞,指甲槽内隐隐泛有磷光,在罗拜的眼中有如五道坚锐的白铁勾,阴森森得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