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给柳醇阳揉肚肚,都揉好了。
兰菏认真听着,只见她走到近前,竟猛然把手伸了出来,露出尖尖的指甲,朝兰菏这里掏过来!
兰菏惊吓,迅速向后一飘,躲了过去,只在制服上留下了道口子,“你干什么?”
胡七十九冷冷道:“你们这些无常,惯会吹牛,见过大姑娘就敢说很熟。管你是谁,我们胡家的规矩,想跟我谈,你得有这资格!”
她抬手,又展示给兰菏看那长指甲,颇带着些夸耀。
兰菏不知道她们四大门作风居然是这样,之前和胡大姑娘来往,还觉得挺好相处的。他有所不知,四大门说是“仙家”,也修着道,但人神一理,性格各不相同,许多胡仙性子本也有些邪,那有的四大门仙家还专门胡作非为呢。
幸好,兰菏也是有备而来,见状直接在背后烧化了指甲盖儿,也伸出手,左手指甲长而尖利,泛着冷冷的寒光,一下闪了七十九姑娘的眼。
胡七十九愕然:“你!”
兰菏:“想不到吧,我伸出来比你长。”
胡七十九:“………………”
她还有点不甘心,想挑战兰菏的本事,又一伸手。
可这时兰菏已得了气,身居大姑娘的本事,七十九姑娘在他眼里速度简直慢极了,一伸手就抓住了七十九姑娘的手腕,叫她想挣脱,都挣脱不得,轻而易举禁锢住她。
兰菏另一手拿出一张纸搓的绳索,系在她手腕上,这是之前从王警官那里借的纸,带着阳间正气,胡七十九姑娘立刻尖叫一声,身形一晃,就从思明法师身上跳了出来,高喊道:“认输!认输!”
只见她真身原是个十七八的女子,穿着大红色的马面裙,上头绣着星辰日月,吊梢眼和大姑娘有几分相似,但五官更为艳丽。那警官做的纸她受不大得,阳间官吏本来就对Yin物有一定克制作用。
她火烧火燎一般原地跳脚,吃痛极了,竟是一屁股坐在柳醇阳肚皮上呜呜哭了起来,一下不负刚才的凶狠了,连凌厉的五官也柔和了几分。
柳醇阳哼唧两声,也说不出话,只是闭眼皱眉,估计又是一个噩梦,这回可能是毛屁股压肚子吧。
兰菏:“你先起来……”
现在搞得像他在欺负小姑娘啊。
可大概是疼极了,胡七十九一时还止不住哭声。
兰菏无奈,眼看那供桌上还有柳醇阳买的烧鸡,索性走过去,撕下半边吃了起来,“其实嘛,我真一直就是想和你心平气和地说说这件事……”
胡七十九一愣,没把他的话听进去,只看自己烧鸡被撕了半边,顿时哭得更大声了。
通常来说,她这么哭,大家多少给点面子。但是这位来老爷很是冷酷,吃得极快,一只手甚至伸向了另外半边,“我们边吃边聊。”
或者说他吃,胡仙看着聊。
胡七十九哭得差点抽过去,立刻扑了上前,灰头土脸地道:“我、我们谈一谈!”
来老爷仍未放过烧鸡,“哦,那谈。”
胡七十九两只白嫩嫩的手擦擦眼泪,倔强地道:“咱们仙家过招,凭本事说话,输的不论道理。我服你这无常,你待要我怎么做,只管说就是了。有什么尽管冲着我来,不要冲我的鸡……”
“咦?不好意思啊。”兰菏不舍的最后吃了个鸡腿,才正襟危坐地重申,“听说剧组那边还有几天才完工,他们事先也不知道这里有仙家,愿意赔礼道歉,你也可以说说,毕竟原本是你被打扰了,看能不能求同存异。”
胡七十九含泪撅嘴,语气倒是很强硬,“好,那我也开诚布公,其实我早已决定离开杨家,回山里修行,正好近来也不太平。看你面上,我也放那和尚与导演一马,只叫剧组的人,把我的牌位带离杨家,恭恭敬敬送我一程,我便就此离开,绝不sao扰。”
这个好说,胡七十九的确没闹幺蛾子,兰菏又问:“那需不需要什么香火?”
胡七十九一昂头:“既输给你,什么也不要!”
兰菏拿了一把香出来:“就是这些……”
胡七十九一下蹿了过来,狐头狐脸地深嗅,五官挤成一团,“真香!!!”
兰菏:“……”
“要的要的!!!这还是要的,你从哪里弄来的!!”胡七十九把香收好了,又对兰菏道,“等等,我再借他身体做件事。”她指着思明的身体道。
兰菏大约也猜到了,“可以。那你做完后,直接告诉他你需要他们如何安放你的牌位,我这里还有事。”
胡七十九已许诺,他就回去了,倒不想和思明直接说些什么。
胡七十九颇觉奇怪,深思地看了他的侧面一会儿,心道这无常行径,怎么……
她不动声色,却是便又上了思明法师的身,或者用他们的话,叫“抓座”,借思明的身体说话。这次,她是走到了小杨住的屋子外敲门。
过了半晌,小杨才战战兢兢打开门,因柳醇阳吩咐过,不要随便开门,他也是从窗户看到外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