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了,总之我好久没看到这么Jing彩的焦桂英啦,真是优秀的鬼旦呀……”
他表情越是丰富,梦晴和黎川越是惊愕、狐疑。
无他,蔡月秋是位名家前辈,川戏男旦,他饰演的焦桂英十分出名。
都说“周王频临江吸水,谭芸仙幽会放裴。杨素兰贵妃醉酒,蔡罗罗海神庙活捉王魁”,这四大经典中,蔡罗罗指的就是蔡秋月。
可是,这个说法相当有历史,已经是清末民初的时候留下来的了……
这个中年男子,怎么可能见过蔡月秋还跟人握过手啊!
梦晴正觉得无比诡异,怀疑他脑子有问题时,却见这中年男子伸手道:“实不相瞒,我认识一帮老票友,今晚也在相聚,不信你们能演得好,只我来看。我想请二位去演一场,叫他们也见识见识,怎么样?”
他一边招手,一边还自己走了几步。
梦晴和黎川这才注意到脚下,只看一眼,血ye都要凉了。地上没有这个男人的影子,而且,他是飘着走的。
……
兰菏循着动静往那边找过去,他本来不想去看的,只是看到路边落着扩音器、小麦克风,还是完好的,觉得有点蹊跷,就跟去看了。
只见一处荒地竟是搭起了粗陋的戏台,台上有两个旦角儿,装扮好了,正在演对手戏,就是其中一个吧,即使化了妆也看得出相貌硬朗,好像是男旦。
除了侧边的鼓乐班,台下还有十几号观众,凝神观看。
台上,年轻的那个一推老的那个:“啐,你这老不死的……”
台下的观众就恨恨地骂:“歹毒的媳妇儿啊!”
兰菏是从侧面过来的,他站在不远不近的地方,借着高高的草丛遮掩,定睛一看。
台上的两个演员火气低迷,但确实是活人,可那些奏乐的和看戏的,一个个脸色青白,带着僵硬的笑容,不是鬼就怪了,皆是孤魂野鬼。
正因如此,即使那两个旦角演的是一个欺负另一个,但二人都是两眼含泪,双腿发抖。
——光是看着台下那些青白的脸孔,黎川和梦晴的胆子都要吓破,还能坚持得下去,实在是怕演不好更要被算账。
他们演完一场情探还不够,这些……票友,还要他们再演一出。那仅有的胆气都渐渐磨没了,忍不住想,到底还能不能回去了。
兰菏正看着,忽听身后有人冷不丁出声:
“是你?”
兰菏本以为是鬼,回头一看,黑衣乌发,颈间露出一截念珠,竟是他之前和严三一道送鬼时,遇到的那个丢魂的人,惊喜地道:“是你!”
真的是你。宋浮檀没来得问这鬼差的名字,Yin间何其之大,竟还能再见。
若非戴着面具,帽子上写着“来都来了”的鬼差,应该只有这一个,他也不敢认。
见兰菏目露惊喜,宋浮檀的心情竟然也轻盈起来,矜持地轻点头。
兰菏吃惊地看他:“你怎么也在,你死了?”
宋浮檀:“……”
宋浮檀:“魂离体外。”
“不会吧。”兰菏觉得不大对,“那天我才把你送回去的啊。”
宋浮檀定定看他:“你说‘快马加鞭’?”
“……”兰菏尴尬一笑,“本来是想给你马的,谁知道只剩下……咦,难道它半道折了,你才一直飘到现在?”
宋浮檀:“是又离魂了。”
兰菏觉得挺稀奇的,忍着没说你这离魂频率快赶上我这个生无常了:“又离魂?你干什么了,这么短的时间,居然又离魂,也是被这些鬼带来的吗?既然没折,那我送你的战驴呢?你没丢了吧!”
宋浮檀:“??”
宋浮檀:“战驴……?”
言下之意大约是:你怎么好意思这样说。
兰菏:“有问题吗?我是东岳Yin司一员猛将!”
作者有话要说: 老白:是我大东岳Yin司猛将!超猛!
第9章 你死了至少二百年吧
一员猛将?
这个无常比他稍矮,虽然看不见全貌,眼睛却是稍圆形的形状。如果这也算猛,那猛字可能在他不知道的时候被重新定义了。
宋浮檀看着兰菏理直气壮的样子,“你知道帽子的高度不能算进身高吗?”
兰菏:“……”
“我上司认证过的!”兰菏气得把帽子摘下来抱在怀里,一头乱毛地道,“我的战驴能把恶鬼犁平,你也别看不起它……对了,它到底在哪里?”
他折的纸驴质量很好,没看老白还要了送上妙感山。要不是人工损坏,应该可以用挺久。
宋浮檀说完就疑心自己过于嘲讽了,但看无常似乎也就气了三秒,他也悄悄把目光游离过兰菏的头发,若无其事地道,“它?你接着看戏吧。”
兰菏转而看那戏台上,把帽子也戴了回去。
只见“婆婆”被“儿媳妇”欺压得狠了,居然天降正义,从幕后走出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