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看出赵平景的动摇,继续扇风点火:“你不在的时候,我依稀听到他们在外面说话,他们好像只是为了钱才替你做事,这类只为求财的人一旦真的遇到危险,他们很大可能会直接丢下我跑走。”
赵平景沉默,张华若话里的担忧也正是他所担心的问题,真遇到危险,那两个人绝不会以命相搏来护张华若周全。
张华若再接再厉:“他们给我的感觉,跟那些人别无一二,我所遇到的人里只有你不同,他们看我的眼神好怪,我好怕,尤其是你不在的时候,我怕他们会……”
说到最后留有空白,这空白的部分不说完才更引人无限遐想。
赵平景
果然入了圈套,他心里开心的要命,面上努力强装淡定,更是赶紧在此刻向张华若表明心迹:“放心,我绝对不会再让任何人有机会伤害你!”
张华若看着他:“那就让他们不要靠的那么近,我不是让你把他们调走,我只是不想他们靠的那么近,近到好像时时刻刻都在窥探我一样,这让我没有安全感。这里有你,不就足够了吗?”
赵平景被张华若说动,觉得没必要让那两个手下近距离看守,决定打发这两人到较远的地方,远距离盯着屋子周围的情况,甚至直接跟他们说明,就算屋里有异样也不能直接进去,而是应该先去通知他一声。
赵平景已经按照自己所想将那两个人安排走,张华若为了让赵平景更加安心,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一直很安分。
期间赵平景借故假意离开一段时间,看似出门走远了,实际并没有离开,他蹲在屋外一处隐蔽地点,悄悄观察屋内的动静,看张华若是不是真的会乖乖待在屋里,而不是借机逃跑。
结果令赵平景非常满意,在他离开期间,张华若一直安稳坐在屋内休息,没有做出任何让人怀疑的举动,赵平景的戒备心这下才终于消除掉大部分。
赵平景去而复返,脸上的笑容比之前更灿烂了一些,张华若眼里倒映着赵平景脸上的笑容,心里在想着自己的家人,难掩愁思。
他需要一个单独待在屋里的机会,如果在今晚傍晚之前不能获得独处的机会,他就必须主动创造一个机会。
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爷有听到张华若心里的声音,赵平景在下午出去了一次,不长,也就大约一炷香的时间,他回来后就跟张华若说他今晚不能在这里陪着张华若过夜了。
张华若心中一喜,但是他不能把喜悦表现在脸上,只能淡定地点点头。
赵平景看张华若这样,认为张华若肯定是不敢把心里的失落表露出来让自己为难,一把握住张华若的手:“自从上次的事,家里对我管的严,昨晚一夜没回去已经让他们不高兴,今晚我如果再在外面不回家过夜,他们怕是又要对我严加管教不让我离开家门。”
还有一句话他没说出来,是想给张华若一个惊喜。
晚上只要有机会,他一定会在不引起任何家人注意的情况下偷偷离开府邸,回到这里陪伴张华若。
张华若对赵平景口中提及的“上次的事”感到好奇,还没问,注意力被手上的触感吸引。
赵平景现在正双手一齐紧握着张华若的手,张华若试着想抽走自己的手,由此感觉到那奇怪的凹凸不平感觉。
照理说,像赵平景这样的富家公子平日里不可能下地干活,更不可能在家帮忙做粗活,手上不应该会有这种粗糙感,就算是勤练书画练出的老茧,也绝不会出现在掌心这个地方。
这种坑坑洼洼的感觉,更像是伤疤。
张华若直接将赵平景的手掌翻过来,看清掌心的痕迹,那里的确有一个伤疤,一个明显是灼伤导致的疤痕。
这个疤痕,再加上赵平景的这张脸,张华若终于想起自己是在什么时候见过赵平景!
眼前这个男人,就是当时在张华若新婚游街时当众捣乱的男人,这个伤疤也是那个时候留下来的,被生石灰灼伤的印记!
赵平景看到张华若现在的表情,明白他这是想起自己是谁了,顿时心花怒放:“你想起来了,是不是?你知道我是谁了!”
现在这个情形,张华若只能实话实说,而不是装作不知道:“赵平景,赵中书令的独子。”
亲耳听到张华若说出自己的名字,赵平景开心地差点手舞足蹈起来:“你真的记得我,还记得这么清楚!”
张华若沉默,他也就知道那么多,根本不算记得清楚,只是因为赵平景妄图伤害过杨大宝,才略微有点印象罢了。
天渐渐黑了,赵平景在亲眼看着张华若吃完自己带来的食物后,依依不舍地走了,走之前千叮咛万嘱咐,让外面两个看守人员一定要在不打扰张华若的前提下,好好保护张华若的安全。
赵平景一走,张华若立刻开始解脚上的绳子。
那些绳结都是死结,想要单纯解开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赵平景才这么放心。
张华若一开始就没打算用温柔的方式解开绳索,碗碟已被赵平景收走,但是那瓶最开始的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