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实在很爱、很爱这个女孩儿,可却始终不比她大胆,甚至每每想要亲她,都要斟酌许久,试探许久。
可是不一样了。
从今以后都不一样了,她已经是他的了。
他已经可以名正言 * 顺,亲她。
元清濯非常自觉地在姜偃亲吻自己时,软了身子,几乎变作了一汪软水,柔柔地要化在姜偃怀里。
她也是钢筋铁骨,战无不胜,脾气更加是火爆,乃捏不扁锤不烂响当当一颗铜豌豆,怎么姜偃亲她,她就腿软到,站都站不住了呢?
她甚至想,岔开腿了。
姜偃怜她先前哭得厉害,又害羞已经换了新马车,自然不好再接着欺负她。吻毕,稍稍退开,摸了摸她的翠鬓,还觉得心头无限怜惜,抵住了她的额。
“小满。”
“嗯。”
元清濯反抱住他。
“我与你一起面对。”
姜偃温声说道,仿佛细雨微霏,抚平了她心内最后一点焦躁。
她再也不感到丝毫彷徨了。
第81章 橘兮:国师,你长得好像……
神京至梁都, 纵然行进缓慢,七八日也该到了,但沿途却因遭遇了一场大规模的刺杀而不得不耽搁。以至于最后走了半个月,才终于抵达都城。
刺杀的规模算是元清濯平生所历最大的一次, 而且一个活口都没有留下。
他们作山匪打扮, 为劫财而来, 但所行的宛如一批训练有素的死士行的事。毕竟相比财, 大多数人恐怕还是更看重命。
有项煊这个宛如军中之神的主心骨在, 他们很快溃败不成军,最后,五百人横七竖八地躺倒了一地, 见大势已去, 纷纷自我了断, 抹了脖子。
“你猜得不错。”项煊叩姜偃的车窗, 待车窗打起,露出姜偃清冷隽秀的一方侧脸, 他放低了声音,“确实有人坐不住了。”
姜偃面露歉然,道:“实在对不住, 让义父也参与进来了。”
项煊摇头:“什么话?跟义父还见外什么?”
说完拍拍他的窗, 将其降下,又走到公主身旁,对还在清点人数, 试图搜寻可用信息的元清濯道:“刀光剑影的, 天师受了惊吓,公主好好地安抚安抚他。”
元清濯本来想也不想地就答应,但转头就想了起来, “不对啊,项伯伯,您那个义子又不真的是朵娇花,这些场面他早见过八百回了。”
说完,又想到郁郁不平起来,“项伯伯有了儿子,拿徒弟当丫头使了?知道我比不了项苏两家的交情,如今我可算是外人了!”
项煊没想到她连这个醋也要吃,不禁一怔,立刻道:“公主取笑了,公主小时候说的,只拜师,却不能叫师父,这点自知之明,项煊还是有的。”
公主从小就是个骄傲的性子,不肯对谁低头,项煊虽然指点过她几年兵法武功,但因常年在外征战,一向也不敢以师父自居,在公主的威慑之下,反倒如履薄冰,心中对她虽然亲近,却实在地免不了敬畏。相比苏寰的儿子,他对公主自然是不能轻易地靠得过近的。
元清濯也只是说笑罢了,谁知道大将军竟然真的正色起来,忙说都是玩笑话,小时候不懂事的戏言,不必作真,师父就是师父, * 只是她习惯了叫伯伯而已。
项煊也忙道伯伯挺好,他确实倍觉压力。
刺客身上没有搜罗出有用之物,纷纷被就地火化。押在囚车之中的一群刑徒却以为援兵将至,一个个来了劲似的,伸长了脖子期盼着第二波。
结果没第二波了。
也许是项煊的名头过于响亮,令敌人闻风丧胆,一直到平稳入城,再没有发生任何的意外。
入城后,元清濯便感觉到姜偃神色凝重,似乎入城前的放松已完全不翼而飞。
她试图按了一下他的胳膊。
“去我的敬武公主府坐坐?”
姜偃回眸,低低地应了一声。
于是马车掉头,前往敬武长公主府邸,而项煊则继续押着人,打算直接送入诏狱,等候圣裁。
这一路众人都已疲累,早想歇脚休息,睡个昏天黑地了。
元清濯也在大战过后感觉身子不爽利,想喘口气。
车停在公主府门口,镜荧适时地跳下车,放下轮椅,元清濯伸臂抱姜偃下去,将他安置在轮椅上,亲手在身后推着,一道步入府邸。
阔别已久的公主府顿时热闹了起来,甲乙丙丁都来问信,麻雀似的叽叽喳喳围着公主说个不停,还十分惊奇地打量着公主正照顾备至的国师。
这居然还是他们第一次见国师。
好俊啊。实在是俊。
怪不得公主在信上说,得如斯美人为夫,此生无憾。一股得意之感扑面而来。
两个丫头自然也不闲着,一早听说公主他们的队伍入了城,都极为激动,这时本来在布置公主的闺房,此际都一阵风似的从前堂奔到后院,“公主”“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