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很中意你。”
仿佛有无数的烟火在脑海里突然炸开,练鹊被炸得失去了言语的能力。
好半晌,她才满腹怀疑地笑起来,道:“没想到侯爷也喜欢开玩笑。”
陆极眉头微微皱起,又很快松开,体贴道:“嗯,我在开玩笑。”
练鹊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昨天她去侯府的时候,陆极还挺正常,还是那个说话冷酷直接,但十分老实的西陵侯。怎么一夜不见,他情话说的比那个被她吓傻的纨绔还利落了?
王有寒也很怀疑自己在做梦。自己家的小姑子,貌美如花,一夜之间竟和那个恶鬼一样的西陵侯两情相悦!这件事要是告诉爹娘,他们一定会吓死的。陆侯爷凶名在外,若是成了婚欺负小姑子可如何是好?想必小姑子就是想到这点,才迟迟不说他们的事情。
但她又觉得这侯爷果然也是个男人,是男人就逃不开美色的诱惑。西陵侯再高不可攀,不还是小姑子的裙下之臣?这样一想,她心里畅快不少。怪不得小姑子之前听她说西陵侯的事就怪怪的呢,原来早就是自家人了。
她就说,这样的美人在外头过了十几年,怎么会连个相好都没有?
两人坐在轿子里心思各异,也没心思聊天,一路沉默着到了白府。
王有寒可不想被西陵侯记恨,下了车立刻进了家中,临走时还不忘嘱咐练鹊:“你终究还未出阁,不要聊太久了。”
练鹊哭笑不得:“嫂嫂放心,我都知道。”
转身面对陆极时,便有些无奈。
“今日多谢侯爷相助。”练鹊拱手道。
陆极摇摇头:“你我无需言谢。”
“……那个未婚夫的事?”
“是我唐突,只是今日的便宜之计。”陆极果断地说道,“虽然你我二人两情相悦,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也该先同你讲开,再请媒人说媒走过程序才算得名正言顺。”
练鹊:所以我们什么时候两情相悦了?
“也许侯爷是有什么误会……”
陆极从怀中取出一张红笺来,道:“你的心意我都知道了,陆极虽然不善言辞,但绝不会负你。”
练鹊看着那熟悉的笔迹,眼前一黑。
“侯爷,我觉得这事可能要好好解释解释。”练鹊有些语无lun次。
她伸手想拿过这红笺,没想到陆极却先她一步,珍而重之地将红笺重新收入怀中。
“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改日我登门拜访,再与姑娘一一陈情。”
练鹊:你看起来好认真的样子啊。
第22章 楼塌
练鹊真是心中一阵阵发苦。谁能想到自己随手写的纸条子还能正好撞到正主手里。
人家还真的就相信了。
练鹊自认不是什么忸怩的性子,若是爱上了什么男子,一定要时时刻刻缠在他身边,叫他知道自己的情意。断然不会遮掩的。然而陆极并不知道这些,他只觉得练鹊害羞罢了。
这可真是误会。
练鹊央求嫂子将这事死死瞒住,却不料一直和颜悦色的嫂嫂竟然也动了几分怒气:“我先前问妹妹,你在外头有没有相中的郎君,你是如何回答我的?”
“我并无心仪之人。”
“可如今西陵侯与方公子这样咱们得罪不起的人都找过来了,要娶你为妻。”王有寒扶着心口,显然气极,“我娘家母亲还一心一意为你四处相看。如今却冒出一个侯爷来,你说,这让我如何自处?”
练鹊知道她是好意,心里不由得怪起陆极来。话说出口时,就成了:“我也不知道侯爷知道我心仪他啊……”
她心里想得是,我也不知道陆极居然觉得我喜欢他,一时气不过,竟然嘴瓢了。
王有寒一愣:“竟是如此。”
是了是了,女孩子家,哪里就能那么大胆呢。大部分的女子对于感情都是羞于启齿的。
她看着练鹊的目光又柔软下来,轻声宽慰道:“女孩子家的,喜欢上个男人又算什么稀奇事呢?你有什么不好说出口的?既然嫂嫂知道了这事,必然帮你们撮合。”
“嫂嫂……”您就别添乱了吧。
一心一意要做红娘的女人发起狠来,那是谁也拦不住的。练鹊几次解释无果,最终只得由着她去了。
“只是这事先不要跟爹娘说,我怕他们担心。”
“好好好。”王有寒极其没有诚意地应了。
果然,两人到家后刚歇下来不久,李翠兰就急匆匆地赶过来了。
“小鸟儿,阿有。”她兴许是被人从小憩中叫醒,匆匆赶来的,“方夫人怎么说?”
她想清楚了,有道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那方公子便是家里再显赫,若是不能给小鸟儿幸福的话,这个女婿不要也罢。有时候门第相差太大不仅不能带来幸福,反而会有无穷的负担与争执。
“娘不要担心,我这不是全须全尾地回来了吗?”练鹊拉着李翠兰坐下,“方夫人是个和气人,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