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流, 露出痛苦难耐的表情。
叫孙大状的壮汉见她们过来, 高声道:“我老母吃了你们店里的面就腹痛不止, 你们这是黑店啊, 面里定是放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你们赔我老母。”
说完, 大高个壮汉还哭了起来, 一边把鼻涕一把泪, 哭的五官都扭曲了, 脸上的横rou堆在一起。
李微歌:“......”
这神情竟不似作伪, 难道不是四川小面店碰瓷?
因此尽量放缓语气温柔道:“这位大哥, 可否详细将过程说与我们听, 若是真的是我们店里的面有问题, 我们自当承担责任;如若不是, 也好查明原因,莫要耽误了你母亲的病情。”
许是她的态度太好,周围对她们指指点点的声音都小了些,孙大壮也止住了哭泣,事关母亲的身体,他不敢怠慢,慢慢回想起来。
李微歌悄悄和温妍低语, 让她派小厮去找个大夫来。
孙大壮想了一会儿道:“老母卧床养病了好些年,最近一个月才好起来,一周前听邻居们说重庆小面的面滋味绝佳,成日念叨,我这才买了一碗回去。”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是我冲动了,心急之下就抬了老母过来,也有可能是老母旧病复发了......”
声音虽低,人群中听到的人一个传一个,不多时,人群中就传出各种声音。
“搞了半天原先就病了啊!”
“就是,也不先去看大夫,就跑来人家店门口闹。”
“我看他们母子就是来讹钱的。”
......
各种难听的话语从人群中传来,壮汉的脸越来越红,涨成紫红色。
担架上的老太太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强撑着坐起来道:“大壮,咱们回吧,我这把老骨头拖了你这么些年也够了,咱们没有钱再请大夫了。”
老太太虚弱道:“东家,我给你道歉,是我儿鲁莽了;各位都是街坊邻居,别说我儿了,要怪就怪我贪嘴,家里都穷成那样了,我还惦记着吃。”
壮汉眼里含着泪,痛苦喊了一声:“娘!”
人群中突然就静了下来,李微歌也静默了一瞬。
思索过后,李微歌蹲下对地上的母子两说道:“我已经派人去请大夫了,夜里天凉,先进店里去罢,是不是吃我们店里的面吃坏了,总得有个交代,你们放心,诊疗费我们会出的。”
又起身对着人群朗声道:“今日就请诸位做个见证,大夫一会儿就来,大夫把过脉就能知道是不是我们店里的面有问题。”
吩咐人将这母子送进店里,外面的人群久久不散,都等着看结果。
半刻钟后,大夫总算提着个药箱过来了。
仔细给老太太诊过脉后,抚着胡须沉yin道:“老太太这是久病肠胃虚弱,突然吃了辛辣刺激的食物才导致腹痛的。”
略带训斥的口吻对壮汉说道:“你娘大病初愈,你给她吃这东西做什么,添乱呢。”
壮汉低着头,任由大夫训斥,脸上满是愧色。
大夫开了方子就走了,壮汉心虚地看着李微歌,不敢说话。
李微歌已经不如刚开始时生气,这人虽莽撞,孝心也是难得,对他释然地笑笑。
转身对围在店门口的人群道:“大家都听见了,大夫说大病虚弱或是脾胃虚弱之人不宜吃辛辣刺激之物,以后还请大家多多注意些。”
人群中有人笑说道:“东家娘子人美心善,我这还是第一次见做生意的这么为客人着想的,可见这重庆小面店绝不是黑店。”
围观的人纷纷附和着,夸赞李微歌,还纷纷进店吃面,李微歌仍是淡淡地笑着,仿佛一切地纷乱都与她无关。
热闹的人群中,有个身形高挑,着珊瑚红刻丝流云缎袍的男子盯着她看,一双漂亮的桃花眼中盛满柔情,清澈又温和。
人群散开后,李微歌就对上了他温柔的目光,不由地一愣:这人看她的目光为何如此温柔又深情?
仔细回想了一下,无论是原主还是她自己,确定不认识这个男子,这个目光就奇怪了。
等她再次看过去时,那抹珊瑚红已经渐渐远去,只剩一个红点了。
男子走在热闹的街上,脑海中都是李微歌温柔淡定的笑容。
她的眉眼还未长开,不如那时惊艳妩媚,唯有身上温柔淡然的气质始终如一,还有对美食和食客的虔诚。
男子喃喃道:“李微歌,我回来了,一切都还没有发生。今世我定要与江慕言一战,你会选择我吧。”
男子身子两侧的手握紧,加快脚步,步伐坚定地朝前走去。
温妍在处理这些事地时候没有经验,因此任由李微歌做主,拿钱给了孙大壮抓药,又聘了他来店里工作。
回去的路上,温言由衷佩服道:“微歌姐姐,你真厉害,咱们店里的生意又好了起来呢。”
李微歌:“咱们店里的生意,只怕还要冷清一段时间,今儿他们图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