揪成一团,她朝君长甯走近一步,然后仰起头,无比轻柔的在君长甯嘴角落下一个吻。
她的唇炙热,君长甯冰冷,两者的触碰让两人皆是一颤。
君长甯垂下眼睛,瞳孔里清晰地映出了她的眼睛。
他另一只手将乌玳的腰搂住,将她死死的困在自己的怀里,微微偏头,在她的头顶轻吻了一下,目光看着她手臂那处被剑划破的伤痕,又吸了口气。
“这次无论如何,都要以自己为先。”
乌玳知道他在说什么,她埋在他的怀里:“嗯。”
“玳玳。”君长甯声音很轻,“你和我,都等不起下一个四百年。”
乌玳鼻头一酸,用力点头。
唐归走了一半见人没跟上来,问子霖:“大护法,他们人呢?是不是没跟上啊,要不要去接一下。”
子霖头也没回:“不用。”
唐归担忧道:“可是,这么久了。”
子霖脚步一顿,然后回头,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道:“既然如此东归君要不回去接下王上和少主。”
唐归不疑有他:“好。”
说完转身就回去了。
“我说你们……”他人远远看到乌玳和君长甯就扬起声音,话没说完,才发现两人是抱在一起的,嘴里的话硬生生拐了个弯,人也拐了个弯,毫不留情地原路返回。
而这一声也将乌玳和君长甯顺利分开。
唐归走了两步就感觉到背后的冷意,他忙加快步伐,大声道:“那什么,我先去前面等你们!”
乌玳轻笑了一声,君长甯神情也松了不少,他抬手给乌玳把微乱的头发整理好:“走吧。”
子霖把龙悛放在了最为隐秘的位置,不知也从哪弄来了个冰室,以至于尸身还很完好,只是脸色有些青白。
乌玳站在冰床旁,拿出三枚图腾。
君长甯也取了根针来,在龙悛的手指上刺了一下,乌玳把龙族的图腾递过去,接住了那滴血。
随即她又举起自己的手,在地室她掐破了手,虽然冲破禁制后血已经止住了,但如今还是很好取血的。
君长甯也把他的血凝在了九尾狐的图腾上,随后看了子霖一眼:“玳玳手伤了,让人备些伤药。”
“是。”
乌玳把三枚图腾放在一起,图腾自动归位,缓缓移动,最后严丝合缝地合并在了一起,发出一道刺眼的光。
“接下来呢?”乌玳问。
君长甯运用灵力,将图腾缓缓移动到龙悛心口的位置,那图腾印在心口,三滴血分别成为三束光进入他的身体。
乌玳不自觉地屏住呼吸,仔细盯着龙悛的变化,过了一柱香的时间,那三束光终于消失。
君长甯将图腾收回,伸手去探了一下龙悛的脉:“好了。”
“这就好了?”乌玳看向龙悛,“可他还没醒。”
“过一会儿。”
乌玳看龙悛的脸色不再青白,安心了点。
唐归哈了口气道:“既然如此,是不是要给他换个地方,这里太冷了。”
乌玳此时倒是不觉得,但君长甯却是想到她目前的情况,身上还有伤,之前为了冲破禁制还让身体处于极端情况下太久,还是道:“先出去,子霖,让人把龙悛带出去。”
子霖点头:“是。”
从冰室出来,乌玳想起唐归和苏礼陵:“你要不要先去跟你那个皇弟聊聊。”
唐归神色一僵:“没什么好聊的。”
原来,唐归还未飞升时,是皇帝一个不受宠妃子的孩子,原名苏归,而苏礼陵则是太子。
唐归年少聪慧,虽说母妃不受宠,他也不在意,整日都在宫里研究稀奇古怪的阵法。
直到有一日苏礼陵误打误撞踩进了他的阵,被困了好一阵子,唐归放他出来后,苏礼陵就变成了一个小跟屁虫。
苏礼陵那时身体不好,走两步就喘,但总爱跟他玩,跟在他屁股后面喊皇兄,也因为这个,皇帝对唐归和他母妃关注更多了些,还特意找了名师让苏礼陵跟着他一起学习阵法。
唐归学东西的速度快,在宫里着实风光了好几年,当时的少年郎,谁不喜欢意气风发的自己。
直到唐归成年那天,皇帝来了他和母妃的宫里,陪了他一晚上,第二天唐归再醒来,就被绑在了一个暗室里。
教他阵法的夫子站在旁边,穿着他从没见过的黑袍,而苏礼陵就躺在他身边,人事不省。
“阿归,你是个好孩子。”皇帝说,“父皇不会让你太疼。”
唐归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他还穿着生辰的新衣服,于是他就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血流入了苏礼陵身体里,他被换了血。
唐归母妃曾是异族圣女,血脉特殊,只是生了孩子后便成了普通人,也就失了宠,而唐归体内流着母亲的血,这血不仅能给苏礼陵一个好身体,更能让他像唐归一样,拥有不平凡的天赋。
说是换血,不如说是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