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还能遇到,他笃定是缘分没尽,怎能放开手。他将握住林鹏飞胳膊的双手抓的更紧:“飞哥,连说几句话的时间你都不愿意给我了么。”
因为等着买糖人徐宁离开了林鹏飞一会儿,再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他不太想看到的一幕。
从他视线的角度,看不清微微低头的林鹏飞什么表情,但他可以将挎着林鹏飞胳膊的男人面孔看清。忽的一瞬像是回到了丰锦大厦的11楼,他绕过那个酒驾悄悄进门看到这男人衣衫不整的坐在林鹏飞腿上。
仿佛被打了一闷棍,他站在那麻木着,手里糖人在他发愣的功夫因躲闪不及被撞碎,落到地上的一半分裂的十分干脆。
“对不起,”那对本嬉闹的小情侣连忙停下对徐宁抱歉的说,“我们再给您买一个吧。”
“没事,”徐宁摇头,“我不太想吃了。”
他说完话将还握着的竹签扔到了不远处垃圾桶,然后双手插在了衣服兜快速的走。
林鹏飞废了好大劲摆脱了耿铭的纠缠,他看到了徐宁独自逆向而行的身影,立马大步跑着追上去。
曾经的徐宁很会妥协。他本想林鹏飞经常陪在他身边,那人做不到,他便觉得只要林鹏飞抽空陪他也行;他本想林鹏飞能光明正大带他做很多亲密的事,那人做不到,他便觉得在家里偶尔的小浪漫也行;他本想林鹏飞只一心一意爱他一个,那人做不到,他便觉得只要林鹏飞还记得找他也行......他爱惨了林鹏飞到最后都没能换来他心之所想。
现在的徐宁,学会了感到疼痛就放手,知道失望就离开。他头也不回的走便是最好的回应。
只不过他还是会嘲笑他自己,竟在心里对林鹏飞还有那么一点点期许,原来还是他不长记性,他真不该跟林鹏飞来这里。
听到林鹏飞在身后喊他的声音他也没有停,甚至在感受到那声音越来越近后他跑了起来。
徐宁的这般反应让林鹏飞清楚,一定是刚才看到了耿铭误会了什么,他急着去解释,皮鞋底滑的很,几次险些滑倒。
眼睁睁看着那人跑出广场边缘坐进了出租车,他才收住了脚,平静着起伏的胸口,狠狠将脚边的碎冰块踢走。
因为冰灯展散场的关系,附近车辆多的出奇,造成了大拥堵。徐宁盯着前面车尾灯眼睛很久不动。是司机师傅的话抓回了他的主意力。
“这人不要命了吧,多危险啊。”
走走停停的车流里有个高大男人专挑橙色的出租车拦截,趴在窗户看完便奔着下一辆,惹得喇叭声和咒骂声不停,他显然是在找人。
徐宁心有波动:“师傅,可以换条路走吗?”
“不行的,堵死了,我们只能往前,”司机师傅啧道,“早知道刚才咱们就不该调头。”
徐宁视线落在林鹏飞怀里抱着的小黄鸭编制灯,在那人越来越近的时候,塞了钱给司机师傅后开门下了车。
车不能逆行,不代表人不行。他闪躲了几次后成功站在了人行道上,脚下踩了块薄冰,身体失去平衡的一瞬间,腰被搂住。稳住他的人缓着气息:“你跑什么?”
徐宁站稳后扭开身子继续走,不想理跟上来的人。林鹏飞将手工灯笼塞给徐宁,被推回来后接着塞。
“我买个灯的功夫你去哪了?我找了你好半天。”
徐宁脚步不停:“找我干什么,不是有人陪着么。”
林鹏飞突然笑了,大力扯住徐宁:“你是在吃醋吧?”
吃醋这俩字就像是侮辱,让徐宁抗拒的挥开林鹏飞的手。林鹏飞却不再怕徐宁厌恶的强行把人箍在了怀里。
“他叫耿铭,跟以前的我好过,跟现在的我没关。”
徐宁还在挣扎着:“跟我说不着。”
“徐宁,”林鹏飞低头在怀里人头发上亲了亲,声线很低,“我们重头来过好不好?”
那些该给徐宁的安稳没有给,他知他注定有悔。那些徐宁想要的美好还没给,他怕他余生有愧。
林鹏飞只等徐宁的一个点头,可他没等到。安静下来的徐宁看向远处的建筑和明灯,迟迟不出声。
漫长的一分钟后林鹏飞将人松开来后把手工灯放进徐宁怀里:“明天我要出差,下周回来你给我答案好吗?”
徐宁微微抬头看进林鹏飞明亮的眼睛,手机震动声盖过了他的心跳声。他低头去口袋里拿,因为外面裹着林鹏飞的外套,拿手机的过程有些困难,多亏林鹏飞帮他把拉锁解开。
屏幕上的号码虽然没有存备注,但这样的跨洋电话他知道是谁的。许是刚才拿手机耽误了太久,没有接听起来。
林鹏飞趁徐宁接电话的功夫拦好了出租车,打开门让徐宁坐进去。
“我送你回家。”
这是徐宁上车前林鹏飞说的话。
“等我出差回来去接你。”
这是徐宁下车后林鹏飞说的话。
徐宁都听在了耳朵里却没给出回应,他因刚才没接起的电话分心,想着赶紧到家回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