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眼神轻蔑:“想除掉驱魔村的妖怪多得是,个个都对驱魔师深痛欲绝,根本用不着我去派人,我只不过想让她加深一下对妖怪的憎恶,更加方便她去行事罢了。”
只是顺便告诉那些妖怪们驱魔村的真实位置而已。
听到这里免不了想到其中一定有奈落的推波助澜,尽管每次乍看之下都与奈落无关,但他就仿佛像Cao控全局的黑手,推向朝他所想的目的走。
让人抓不住马脚的愤怒,春日悠朝他怒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对珊瑚姐弟?”
奈落温和的笑着,手中茶水升起的雾气遮掩住他若隐若现的脸庞,反问她:“为什么你会如此关心这对刚认识的姐弟呢?”语毕还嗤笑了一声:“果真是巫女大人心怀慈悲,路见不平?”
春日悠现在只关心珊瑚回去之后看见被血洗的村子会怎么样,忽然想到什么,脸色突变:“那犬夜叉也一定会在是不是!?”
又是犬夜叉。
奈落垂下眼眸,放下茶杯,掩藏语气中的Yin暗情绪,从容回答:“怎么?你很害怕犬夜叉死?”
“犬夜叉死不死管我什么事?”春日悠拧紧眉毛,这臭狗最多算是桔梗姐姐的前男友而已,但奈落这么做终究有一日会得到报应的。
她立即站起来,想赶在珊瑚之前抵达村子。
突然被奈落背后伸出的分肢抓住手腕和脚腕,将春日悠的死死缠绕住,顿时爆发出强烈的妖气封锁整间屋子。春日悠震惊的看向他,五十年过去了,奈落竟然吞噬了这么多妖怪,这其中一定还有四魂之玉的加成!
“我说过了,你就留在城堡里。”奈落语气冰冷,盯着眼前这个巫女,暗红的眸子慢悠悠的扫视着春日悠的身躯,“你不该来找我的。”
既然来了就别想走了。
春日悠可不觉得自己不来找他,他就会放自己天高任我游。
手上凝聚着白色浮光,灵气被她唤出来,春日悠抿紧嘴唇,气恼地开口:“你以为我走不了?”
奈落同样有些恼怒,能让他一天之内体会两种极端情绪的只有不知好歹的女人,救了她这么多次,竟然还想对他动手?
为了犬夜叉和一对不相干的姐弟?
怒极反笑的奈落轻声开口:“你当然可以走,但是整个城池的人也会陪你一起走。巫女大人,是选择牺牲几个人,还是牺牲几万人呢?”
春日悠的净化之力可以轻松破除奈落的瘴气和毒雾,但无法牺牲整座城池的人陪她送死,她瞪着奈落无计可施。
这个人,绝对做得出来。
她收回手中的灵力,被卷在空中有些干涩地开口:“为什么……你真的这么想要四魂之玉吗?真的这么想换掉自己的身躯吗?”
“你这样会死的。”
见她语气软和下来,奈落垂眼背后伸出一只分肢,卷起春日悠的腰肢将她带过去,再用手轻轻托住她,完完全全的抱在怀里。
好像又被奈落占便宜了,春日悠有气无力的想道,鬼蜘蛛的好色跟奈落爱作死的特长融和在一起还真是令人烦闷。
“你知道这五十年里,我换掉过多少身躯吗?”
春日悠听见奈落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温热的气息吐在她耳垂上,接着惊呼一声被奈落抱到了桌子上与他对视。
这家伙想干什么啊,春日悠怒瞪着他。
而奈落的神情逐渐扭曲,抽出腰间那把长刀,吓得春日悠绷紧身躯,忽然想到那时候巴卫腰斩山贼的画面,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他不会一怒之下砍了自己吧?
却见他冷笑一声,反手拿刀狠狠刺穿了自己的后背,瞳孔染上狠厉的血色,白色的羽织瞬间碎裂一地。
春日悠睁大了眼睛,怔怔地看着他一点点割下自己背后的皮,不可抑制地捂住嘴,盯着他手上撕扯下来的人皮,上面隐约印着那道蜘蛛的印记。
这是烧伤的疤痕?
那张还在往下渗着血的人皮,令人作呕的锈铁味钻进春日悠的鼻尖里,窒息的感觉扑面而来,被刘海遮住眼睛的奈落看不清此时的表情,只听见诡异的轻笑,将人皮随意丢在地上,鲜血布满了桌子周围。
“你……?”
春日悠人傻了,那张人皮上的蜘蛛印记,莫名眼熟。
“无论我撕掉多少张皮,这恶心的疤痕依然会长出来。你知道吗,在这段对于妖怪而言并不漫长的五十年里,每个晚上那卑劣的人类之心就会吞噬我的心脏。”
“我竟然会被一个低级丑恶的人类支配感情?”
奈落慢条斯理地述说,而眼底化不开的黑暗让春日悠忍不住颤栗,她无法形容这样的奈落,就像来自极暗深渊的怪物,疯狂撕咬自己,想要脱胎换骨。
想要逃离,想要离开这个地狱一样的地方。
春日悠的脸上瞬间褪去血色,她到底招惹了一个什么样的妖怪?
本来以为可以仗着鬼蜘蛛之心,驯服奈落,却小看了人心与妖怪所混杂出来的畸形感情,并且逐